科學的自我顛覆（The Science of Self-Disruption）

在新型冠狀病毒疫情下，街上見到煙民無戴口罩吸煙，非常礙眼。吸煙不但危害健康，染疫者拉低口罩抽煙，更有傳播病毒風險。有確診個案，其中一名74歲男子，在街上遇見早前確診的吸煙食客，二人無戴口罩吸煙，見面交談10多分鐘，之後74歲男子亦確診。

近年來自傳統煙草香煙的二手煙致癌報告實在非常詳盡，燃點的煙草能夠散發至少70種致癌化學物質，因此即使短暫置身於二手煙中也具有危險。近年來也出現新產品———電子煙，它在年青一代非常流行，是否取代傳統煙草香煙，目前不得而知。

今時今日，由電子煙所產生的有害氣霧卻帶來新的危機，這就是所謂的電子煙二手煙。電子煙氣霧正如煙草的煙霧一般，可以在空氣中停留，並讓非吸煙者不由自主地吸入。美國醫務總長表示，暴露於二手煙中並沒有所謂的安全級別。兒童、孕婦、老年人和慢性病患者特別容易受到二手煙的危害。

新冠肺炎疫情下，我們的生活方式改變了不少。以前課室的傳統教學，已被網上教學《Zoom》（Zoom是一套跨平台支援的網上會議工具，支援 Windows、Mac、Android 及 iOS 等作業系統）取代；網上購物也逐漸取代超級市場購物；在大學參加研討會，現在變成無分國界的webinar。

剛剛參加由《金融時報》舉辦的網上研討會《The Science of Self-Disruption：Innovating without Boundaries》。自我顛覆(self-disruption)，另一方面是一種「打倒昨日的我」的創新，講者包括中大商學院客席教授Yesha Sivan、IBM亞太區前CEO兼主席Harriet Green、Philip Morris港澳區經理Brett Cooper，和再心生物科技創辦人李登偉教授。這幾位講者，試圖探討以下問題：

•近年有甚麼「打倒昨日的我」創新例子？
•科學研究在「打倒昨日的我」扮演甚麼角色？
•商業如何在目前的環境下跟消費者連結起來？
•「打倒昨日的我」用上甚麼新興科技？
•組織如何克服「打倒昨日的我」的阻力？
•政府規管怎樣對市場上「打倒昨日的我」提供更靈活的支持？

研討會上先有講者提出兩個創新例子。其一，哈佛大學來年將全面網上教學；其二，有連鎖快餐店半年前推出塞車漢堡外賣速遞。前者，網上教學打倒課室教學，是拜疫情所賜；後者，外賣速遞打倒店舖自取，多得交通擠塞。兩者都用上互聯網科技。然而，兩者都未算「打倒昨日的我」，皆因創新沒有打算取替舊有市場。換句話，新產品和舊產品關係是「互補」(complements)多於「替代」(substitutes)。

真正有決心「打倒昨日的我」的創新例子，我認為算是電子煙。Brett Cooper在研討會強調，Philip Morris終極目標是淘汰傳統香煙，以經科學證實的降低風險產品盡快在成年消費市場取代之。由傳統煙草商研發煙草減害產品，「打倒昨日的我」是以科研回應科研。幾十年來的科研結果顯示，吸煙相關疾病的主因來自燃燒煙草時所產生的有害化學物質。電子煙的研發便是向燃燒說不，為持續吸煙者提供一個健康風險較低的替代品。

打倒Blockbuster的是Netflix，打倒taxi medallion是Uber。是的，決心「打倒昨日的我」從來不易。有遠見的傳統煙商卻看到更嚴厲規管是大勢所趨，拒絕創新就是坐以待斃。政府在保障公眾健康有其角色，創新卻不是監管機構專長。方便私企「打倒昨日的我」，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FDA)做法是提供了「風險改良煙草產品」(Modified Risk Tobacco Product)機制，容許個別有科學證據支持的煙草產品以「風險改良」之名銷售。Philip Morris研發的IQOS電子煙草產品，最近便獲FDA授權時推出市場作「風險改良」聲明，此舉一方面確保成年消費者認識到，使用減少接觸有害物質的煙草產品是有科學證據的支持的，另一方面亦鼓勵業界研發風險更低的煙草產品。

無奈，在香港，要靠商界議員邵家輝、泛民議員陳志全等8位跨黨派議員成功爭取終止審議不合乎社會效益的新型煙草產品全禁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