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5月28日 星期四

記憶

專家發現,小兒失憶現象是由於動物的大腦在神經新生的過程中,處於不斷重組的狀態,為減少太多訊息的干擾,會不斷清除舊記憶,從而增加對新事物的學習能力。有關研究對精神疾病的臨床治療,以至早老癡呆症等失憶病患者修復大腦的正常記憶功能或有幫助。

 

往事如煙,試問人在一生中除了令人刻骨銘心的情愛與重大的創傷性經歷外,哪一樣事物不是隨着光陰的遞遷而逐漸湮沒於腦海深處,無從回首追憶?這種現象以兒時往事最為明顯。心理學家早已發現,雖然年幼的兒童可以在短期內記住事件,但這些記憶不會持續。對於他們來說, 兩三歲時所經歷的生活,大都有若過眼雲煙;直至七八歲左右,他們才會像成年人一樣記憶事物。神經學家對這種小兒失憶(infantile amnesia)的現象一直大惑不解,揣測這是因為初生小兒對陌生的外邊世界好奇探索,不斷學習,神經系統忙於汲取新資訊,整個大腦處於活躍的神經生成過程中,記憶的儲存機制尚未成熟,反而賦予大腦高度的可塑性。

神經再生Vs記憶保留
 
2013年,加拿大多倫多病童醫院神經學家弗蘭克蘭(Paul Frankland)及佐斯琳(Sheena Josselyn)以小鼠為進行研究,證實動物大腦負責學習和記憶的海馬體(hippocampus)在神經新生過程(neurogenesis)中,處於不斷重組狀態的神經系統,為減少太多資訊的干擾,會不斷清除舊有記憶,從而增加對新事物的學習能力。他們觀察年幼與成年小鼠的神經再生活力與記憶保留,一方面抑制年幼小鼠海馬體的高度活躍神經再生活力,從而複製成年小鼠的穩定神經網絡環境,另方面則刺激成年小鼠大腦海馬體,使之能模擬年幼小鼠的活躍神經再生現象。結果證實,神經再生活力與記憶保留之間存在互為逆反的因果關連:即年幼小鼠的記憶保留能力所以低下,乃因其高度活躍的神經再生所致,而成年小鼠保留記憶能力的增加,也由於其大腦相對成熟,海馬體的神經再生活力已經下降。

該項研究成果雖為小兒失憶現象提供了令人信服的解釋,但同時引發更多有關生物記憶與學習的疑問:

1.記憶究竟為何物?

2.大腦究竟以什麼神經機制儲存資訊?

3.腦科學家既然可以抑制年幼小鼠海馬體的高度活躍神經再生活力,又可刺激成年小鼠海馬體增加其神經再生活力,那麼這種技術是否可用於精神疾病的臨床治療?

例如為患有嚴重後創傷性記憶障礙的病者去除揮之不去的噩夢與回憶,並輔助如早老癡呆症之類失憶病者修復大腦的正常記憶功能,讓我們看看神經學家在這方面一些令人大開眼界的最新發現:

一、資訊記憶與其類型息息相關:

人在生活環境所接受到的資訊各適其適,既有需要分析了解才能吸納的專門知識或複雜的技術操作,也有毋須特別用心即能自然感受的官感資訊如良辰美景、賞心樂事,更有牽涉情感反應的愛戀或令人緊張驚慌的恐懼資訊。這些不同資訊的記憶,在大腦中是各從其類而儲存的。早在大半個世紀前,幾代的神經學家先後以腦潰瘍病者及選擇性損毀動物大腦方式探索大腦中負責記憶的腦區,已大致上確認了多個牽涉各類資訊處理、分流、短期及長期儲存的大神經組織。

神經學家發現,大腦以多個不同腦區組織處理不同事物的記憶:例如工作記憶——即用心於目標導向行為的記憶, 不但依賴大腦的前額葉皮質(prefrontal cortex),也與海馬體有着緊密的聯繫。前額葉皮質在時空排序、空間和非空間定位事件的記憶和規劃回應扮演重要的角色。但其他腦區同樣是特定記憶形成的所在:學習操作技能和養成生活習慣的相關記憶,需要依靠完整的紋狀體(striatum)和小腦(cerebellum);而情感資訊則繞過皮質的理性分析,從邊緣系統意亂情迷地儲存於扁桃體(amygdala);至於驚恐的刺激資訊更直達扁桃體,以脈衝方式經原始小腦沿脊椎神經傳遞至腎上腺,使之分泌腎上腺素(緊張賀爾蒙),從而導致心跳加速、肌肉緊張的原始「搏鬥或逃遁」的典型急性應激反應。

二、近期與長期記憶的儲存與召回:

記憶尚有近期與長期(遠端)之分,前者長約數小時,後者長達數天和更長的時間。鑒於海馬體允許快速學習,而大腦外層的新皮質(neocortex)則依賴突觸的變化來緩慢學習,神經學家大都認為,海馬體在很大程度上負責召回近期記憶,而大腦皮層主要涉及召回更遠端的記憶。在細胞層次上,鑒於蛋白質合成抑制劑可以阻止永久記憶的形成,但對短期記憶則沒有影響,神經學研究者大都認為,長期記憶的儲存與因經驗而活化的基因表達、蛋白質的重新合成(de novo protein synthesis)及新神經突觸連接的長期強化作用(long-term potentiation, LTP)密切有關,後者尚有兩個涉及不同分子機制的階段:早期的階段(E-LTP)持續兩三小時,其間並無蛋白質的合成,但持續數周的LTPL-LTP)則以蛋白質合成的形式鞏固資訊的長期儲存。

長期強作用是挪威神經學研究者泰勒莫(Terje Lømo)在1966年在兔子海馬體實驗中首先發現的,他觀察到神經細胞間的頻密訊號傳輸,能透過神經纖維間突觸的改變,同步刺激兩個神經細胞,使訊號的傳導現象持久增強。神經學學家相信,除非神經細胞間的連接有足夠長的時程來不斷增強和鞏固資訊的儲存,大腦不可能保留長期記憶。這種長期增強作用(LTP)還與學習息息相關,倘無LTP,學習一些技巧可能很難甚或不可能。因此,所謂記憶,就是由神經突觸強度改變所形成的一種資訊形式,而長時程增強作用(LTP)能完滿解釋學習與神經突觸可塑性的相關現象,因而被普遍視為構成學習與記憶的主要分子機制之一。

作為一種神經傳導分子機制,神經突觸的增強不能獨自運作,否則突觸的實力不斷增加,最終必會達致飽和,故需要有一些逆轉的機制,允許逆反LTP所形成的強勢突觸。事實上,神經學家果然在同一突觸觀察強勢逆反的現象,這現象稱為長期抑勢作用(longterm depression, LTD)。儘管在早期研究中,大腦研究者對LTD在資訊存儲中可能發揮的作用仍然感到困惑,但近年研究發現,強烈的突觸刺激或長期的弱突觸刺激海馬體,均可導致長期抑勢的形成,而這種作用被認為能受後突觸受體密度或前突觸釋放物的改變所影響。小腦的長期抑勢對運動神經的學習具有重要作用,而海馬體的長期抑勢也可能對清除過去的記憶具有重要作用。

三、大腦記憶的儲存與移除在於LTP/LTD

然而,即使有大量在哺乳動物研究顯示,反覆刺激神經細胞突觸所誘導的LTP和記憶有共同的分子機制,但這些研究結果至今未能直接證明LTP和記憶的因果關連。201461日,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屬下國家精神衛生研究所(NIMH)神經科學家馬連勞(Roberto Malinow)及錢永健(Roger Tsien)在《自然》雜誌5發表報告稱,他們使用目前最先進的光感轉基因技術(optical/gene-based technology),以移植有光感蛋白神經細胞的轉基因大鼠做實驗,在閃光有時熄有時着的照射下,時而關閉時而重新啟動大鼠的記憶功能,結果直接證明,加強神經細胞間突觸連接的因果關連,正是包括人類在內高等哺乳動物的記憶所在。

一直以來,神經學研究以鼠類動物進行記憶實驗,一向採用電擊足底的條件作用心理來誘發大鼠的恐懼記憶,如果恐懼記憶處於活動狀態,大鼠會聞音調而驚慌失措,對尋求獎勵的活動不感興趣。但這種常規心理技術,根本無法讓研究者直接觀察到外在刺激如何影響動物大腦的神經傳導作用,遑論予以精確的控制。近年,一項能通過毫秒級精確度,針對特定生物細胞快速生化過程的光學控制技術的面世,為神經學研究帶來量子式的大躍進。這項稱為「光感轉基因技術」(optogenetics),是由加州史丹福大學生物工程學家迪斯羅夫(Karl Deisseroth)、博伊登(Edward S. Boyden)及其團隊經多年努力開發出來的。他們以生物工程把來自藻類的感光蛋白的基因與螢光蛋白質基因合併,再以滅活的病毒為載體,將前述的容融合基因整合到特定類型的神經細胞的基因內,使之能在胞膜表達兩種感光蛋白,一為可以藍光啟動的通道視紫紅質(channelrhodopsin),另一為由黃光啟動的鹵視紫紅質(halorhodopsin)。這兩種蛋白在光脈衝的刺激下或開或關,可以誘發神經脈衝的發放和結束
馬連勞團隊就是採用上述的光感轉基因技術,使用不同的光感模式刺激轉基因大鼠,通過促進LTP 電路中神經細胞間的突觸連接來加強記憶,或通過促進逆反的長期抑勢(LTD)削弱突觸連接。這光感技術可使大鼠時而形成恐懼記憶,又時而移除恐懼記憶,即時回復常態。此項成果添加在愈來愈多的大腦記憶研究證據之上,毋容置疑顯示了大腦以加強滙聚神經細胞突觸的連接來形成記憶,而削弱神經突觸的連接,則可能扭轉神經資訊的儲存,從而清除舊有的記憶。國家精神衛生研究所所長英斯爾(Thomas R.Insel)指出,這項研究結果除在癡呆症等記憶障礙疾病方面有潛在的臨床應用外,尚有助了解如「創傷後應激障礙」之類記憶失控的精神疾病。

成與敗 吉與凶


去年五月初寫了香港社會未來的發展,經過一年有多,可作一些結論。

政改方案能否通過?中港矛盾能否解決?兩極市民的撕裂會否得到舒緩?關鍵的問題,要看改革者與建制派人士的矛盾,能否得到妥協。

在眾多社會以至國家出現需要改革問題時,改革者多半沒有好的下場,就算最後得到成功,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一年只是好像彃指之間,相對時間較短。因為對一個組織或政權而言,任何變動都會牽一髮而動全身,整個社會以至國家如此龐大,僅僅靠一小拙人士推動,是很困難的。

另外一個制度的創立,需要改革,乃至要重新建立,重新開始,要得到建制者,中產人士認同。何時轉勢要視乎會否出現很大民生問題,是否真的出現嚴重的民不聊生?現在經濟沒有太大惡化,沒有嚴重的失業問題,最嚴重兩極撕裂只在政制方面發生,影響民生不太大。

政制產生的大大小小問題,要做修改,就算修改只是一顆小小的「螺絲釘」,都一定會發生磨合的問題,改革成功的機率往往非常小。同時在整個社會中,會有一些既得利益者反對;到最後,改革者一定變成少數面對多數,因為他的同儕和與他同時代的人,甚至不在政府裡面的百姓,都會對他產生強烈的反感。由雨傘運動一開始時,市民未察覺有民生影響,所以比較同情學生,到出現部分交通嚴重阻塞,影響日常生活,由支持到反對佔領,由人數數萭至清埸前的十數人堅持留守,引證原來比喻成雞蛋的弱者,已升呢成為討厭的高牆。雙學團體的原始動機可以很完美,很理想,但一旦一竿子翻了整船的人,大多數市民都想把他們丟下水裡。這就是改革者失敗的悲劇!

很多成功和失敗的例子,是無法用一個標準來判斷的。許多原本覺得應該成功的事件,最後卻失敗了,反之亦然。從我堅信的道家思想,可找出原因。「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吉與凶並不是絕對的,它們相互依存,可以互相轉化。成語故事「塞翁失馬」,可以作為一個比喻;人生在世,無法輕易說出一件事的結果,是成功抑或失敗,可能每人心中有個判斷,因此我們能否得到2017普選,是吉是凶,看香港人的造化。

 

2015年5月25日 星期一

六根門頭


亭老在《科学、佛学与人生》的講座中,提到六根門頭,是有科學根據的,現將其修持與呼吸方法的配合,整理如下:

六根門頭
   當你感覺到煩惱時,就想六根門頭這個位置放光(什麼顏色隨你的根器,當然不能是黑色、污染的顏色,想到是如來法身功德給我們的光),然後整個事情會改變的。比如你跟我辯論,你總是反對我,好了,我不和你爭,就坐下來,還看著你,想著我的六根門頭放光,用六根門頭來聽你講話,然後有一個意念怎麼回答你,這樣一、二分鐘,問題會比較容易解決的。如果你覺得事情很嚴重,不能對著他當面修,你可以到旁邊方便的地方修二、三分鐘再出來。你要知道感恩,這是如來法身功德加持的。
   如果你生活上發生什麼困難,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你就這樣按用六根門頭來祈禱,也有不可思議的效力,可一定要感佛的恩,第二懺悔,第三發願。你們平常用六根門頭來修,放光、然後懺悔、發願,臨死六根門頭就發揮功能了。真是不可思議的,特別是到人生關鍵時刻的抉擇,你就會得到正確的決定了。我平常這樣修,對我人生的幫助很大。而且這原本是一個很秘密的法門,現在我把它公開了,我是要承擔責任的。




   希望你們從圖中找到六根門頭的位置,從自己的髮際線向後八指寬的那一點,一條直線下去;和從眉輪的一條橫線交叉,橫線被直線切成兩半。後半段橫線的中點就是六根門頭。

找到六根門頭的位置後,想到那裡是一點,像芝麻大小,其實應該像芥子,放光(每個人根器不同,光也不同,但最好是藍光、白光),放光時什麼都不做,就是感佛的恩、懺悔、發願,平常靜下來就是這樣修。有事時就利用六根門頭放光去應付、去思維、去抉擇。對你們一生一定有好處。如果你真的感覺到這個教法對你們有好處,你就回報佛教吧!你就用你的利來回報佛教正法的傳播吧!
 念念分明
  在佛經中,釋迦牟尼講念念分明,很多人說,念念分明是每個念頭都清清楚楚,這只是從字面上來解釋而已。每個念頭清清楚楚,跟學佛沒什麼關係,反而會造成心理歪曲,追求每一個念頭清清楚楚,就是強迫自己的心識去做無謂的追求,肯定是錯的。
 
念念分明就是,一個念頭和第二個念頭之間的空白,這個正是無相、無念、無住的自然而然的狀態。
  平常我們的思想很難找到一個停頓,我們是相續的,只有呼吸是我們自然而然的停頓,呼是一個念,吸是一個念。不用思索就可以呼吸,呼吸之間的停頓亦是自然的狀態。如果行者真的能夠現證這一刹那的停頓,他就能夠體會到無相、無念、無住的境界了。當然我們也不能作意於停頓,若有意延長停頓的時間,這個停頓便是一個念頭。
 
要達到這個境界,我們才能夠脫離縛住我們的心識。事實上,我們常為心所縛,為眼耳鼻舌身意所縛。只有這一刹那,就沒有眼耳鼻舌身意的活動了。可是你一有作意,就又有活動了。
 用修六根門頭來決定你思考的問題,可以說一定是正確的,這樣跳出來的念頭也可以說是禪宗所講的第一念。我們日常生活不是,加上了世俗的名言、概念在裡邊,一個一個念頭翻來覆去在你腦海中打轉你就把握不住重點,我們就思慮過度了。孔子講“三思而後行”,其實過份了,一思(第一念)就已經夠了。平常人不止三思,四思、五思以後就令事情太複雜了,反而解決不好。對人生的大事,想要多瞭解不是不好,但瞭解很多之後恐怕還是難以決定,這時最好用六根門頭來決定。我一生很多重大的、關鍵的事,也是靠六根門頭。
   我只希望跟學員結緣,據我的瞭解,你們學生在中國大陸念書的壓力恐怕比在國外念書的壓力還要大,北京人民大學的學生我也給他們很大的壓力,可是他們都應付過來了,這就和我教他們用如來藏的思想來思維,也包括一些呼吸、用六根門頭這些有直接關係。數一數他們的課程你們就曉得他們的壓力:他們要學古漢語、要學英文以外的一門外語、要學西藏文、古藏文、梵語,還要學西域的一門文字(西域有二十多種文字,其中有不少都基本消亡了只留有一點點資料給我們,可是如果研究西域的佛教,不懂西域的文字就會很困難,所以我讓48個學生自願來挑20幾門西域的文字,他們將來聯手起來大概對西域的文書就能夠瞭解)。那時候第一年只收了三十幾個學生,五個大學選過保送過來的:人民大學、民族大學、首都師範大學、清華大學、北京大學五個大學的學生。起初我擔心壓力太大他們會走,所以我就教他們怎麼呼吸?怎麼思考?到了第二年學生不但沒少反而增加,現在有四十八個。我保送了四個學生去留學,接受他們的都是國際很出名的教授,德國兩個、法國兩個,生活費全免還給他們獎學金,所以我很高興。這證明我拿如來藏思想訓練他們怎樣應付人生的事是成功的(否則在這麼大的壓力下,哪裡還能夠居然得到國際著名的教授給他們看過論文,口試問些問題之後馬上接受。所以算是不錯了,至少有10%的學生保送出國,那些教授當時也跟我是朋友,彼此互相尊重,相信我的保送),所以你們壓力大是沒有問題的,你們壓力大大不過人民大學的學生,我現在這麼講只是鼓勵你們,多修六根門頭,把呼吸的方法與六根門頭配合起來,即使你們壓力再大也可以減輕,對你們更好學習與將來的工作都有點用處的。

2015年5月24日 星期日

如來藏的修持──三自解脫


亭老:「在《生與死的禪法》中,自顯現是一個很重要的概念,因為是自顯現才可以自解脫



佛是怎麼證悟的呢?禪宗是怎麼證悟的呢?

我們先從不同的層次,說明“真性”是甚麼 ---

1)若從現象界的層次來說,真性即是“法性”。法界中的一切顯現,無不依此真性作為基礎。也可以這樣說,“真性”就是像一面鏡子,法界萬象則是鏡面上顯現的影
假如我們把鏡看成是萬般實物,甚至把萬象的顯現看成是永恆,那麼,我們便自己縛自己了,所以我們才需要“解脫”。

2)若從眾生界的層次來說,真性即是“如來藏藏識”。

當眾生把幻惑的鏡影看成真實時,佛家稱之為“迷亂”;這時候主宰他心理的是“藏識”,也即是受污染的心識;若眾生能證悟一切顯現的幻惑,恰如舞臺上魔術師的表演,這時候,便可以說他“開悟”了。這開悟了的心識,有一個特別名詞,叫做“如來藏”。

就這層意義而言,便可以說“如來藏藏識”即是眾生“迷悟之源”。在這裡還需要明白一個重要的概念,那就是,“如來藏藏識”並不是指兩個獨立的狀態。可以舉一例:水中的月影平靜(我們比喻為如來藏狀態),可是,有一個頑童朝著月影投下一塊石頭,於是月影紛亂了,這紛亂的月影,便是藏識狀態。但我們卻不能說,紛亂的月影是本然的存在,我們只能說:“我見到的是由平靜變為紛亂的月影。”那即是說,我們見到的是雖然紛亂,但本來即是平靜的月影。這即等如說,本來平靜月影見為紛亂的月影。這就是眾生界的真性。

3)若從佛的層次來說,佛具有無數功德,這一切功德,無非都只是這“真性”的功能。寧瑪派喜歡用太陽來作比喻。這“真性”可譬喻為太陽,佛的無數功德則可譬喻為太陽的光和熱。只要有太陽,光和熱就必定自行生起,這即是太陽的功能。這個自生起的功能,也就是我們所說的“佛性”。

4)若從菩薩的層次來說,他們因為尚未成佛,所以仍然需要修道。然而縱有萬般修行,根本只有一個,那就是要經歷次第而證不受污染的心識境界。這次第不同的心識境界,也就名為“心地”。然而,心地其實即是“真性”,因為菩薩要依著一地一地的次第來證悟自己一地一地的心,由是才有初地菩薩以至十地菩薩之名。

然而,我們既屬於迷亂的眾生,又如何能轉捨具有雜染的“藏識”,而轉得“如來藏”呢?佛法雖有諸多修行的法門,唯修禪最為重要,這即是“禪行”,即使修淨土念佛,最低限度亦必須依《觀無量壽佛經》修十六種觀法,這些觀法,也就是禪法。

眾生能否“自解脫”,要視乎我們所用的“藏識”,如何來縛住自己,為什麼會縛,因為我們覺得這樣就是我了——「我思故我在」:西方哲學的我,就是小我了,是心性的我。在我們的人生中,經常會感覺到很多不平,用世間的倫理評價我們覺得有很多不公平。為什麼這個社會這麼不公平呢?因此就很嚮往好像西方社會擁有的人權、自由、民主我們得到就很好了。因此我們可以這樣理解:眾生用“藏識”來縛自己,由是生起迷亂,不知一切法的自顯現都是諸佛功德,唯執虛妄顯現為真實,因此,就必須修習禪法,依次第“心地”而證本來清淨無有雜染的“如來藏”。當證得的一刻,也即是“自解脫”,因為除自證以外,就不須有任何他力來作幫助。

這樣的理解,也就統攝了圭峰宗密所說的“真性”、“法性”、“如來藏藏識”、“佛性”、“菩薩心地”等名相的含義。

甯瑪派的祖師龍欽巴尊者在他的《三自解脫論》中,將整個“大圓滿”教法歸納為“三自解脫”,即是:(1)心性自解脫;(2)法性自解脫;(3)平等性自解脫。這裡所說的“心性”,也即是眾生迷亂的根本,即所謂“藏識”;這裡所說的“法性”,即是清淨與污染兩界,“自顯現”的基礎;這裡所說的“平等性”,也即是經歷菩薩“心地”而證的“佛性”,也可以說即是本來清淨的“如來藏”。因此,整個三自解脫,其實無非也即是《入楞伽經》中所說的“如來藏藏識”:即是眾生“迷悟之源”。

我們不妨整理一下上文所述。
“如來藏”是本來清淨的境界。說是“本來”,即是說它本就不須加以清洗。

當它發揮功能時(這有如太陽發揮光和熱的功能),若仍在本然的清淨狀態,那就是涅槃界的“自顯現”,一切雖自顯現,卻依然清淨,並不因為有了自顯現便變成污染。可是“如來藏”卻會隨著因緣,在受到雜染的情形下作自顯現。這時候,依人類而言,“如來藏”便終於變為“藏識”,那就叫做輪迴界的“自顯現”了。輪迴界的自顯現並不局限於時空,它周遍一切時空而作遍顯現,不過所有的顯現都適應於它所處的時空。因此,假如一個三維空間一維時間的人,到了N維空間M維時間作自顯現,他所顯現的形態,也一定與N維空間M維時間相適應,用我們人類的語言來形容,最容易理解是把他說為“光暈”。一如我們與三維空間一維時間相適應的自顯現身,低層次的生命若能感覺我們的存在,亦一定是感覺到一團光暈,因為熱也即是光,只不過因波長不同,成為我們不可見的光。因此,輪迴界的解脫,一定是“自解脫”,因為他們是自縛。自縛是故必須自解。

以人類來說,首先束縛他們的,是他們自己的心性。心先執著自我,同時去認識萬象,由是萬象便都烙上了“自我”的烙印。假如能因修道而心性自解脫,這時候,他便已經證得“如來藏”了,然而這個“證得”卻未徹底,因為在心性自解脫的同時,行者必已同時住於“法性”,但這時候,他便亦同時受法性束縛,即是說,他住在一個心識境界當中,這境界,可以分別生起清淨與污染兩種自顯現。對行者來說,這是一個很新鮮的經驗,因為在心性未自解脫時,或者說,在未能住法性時,他從來未體驗過清淨的自顯現,可是,恰恰便是與他住入法性同時,他便亦受到法性的束縛。因此他們還需要修道,以求法性自解脫。

當證得法性自解脫的同時,行者住在平等性上,因為他已經能夠做出抉擇,無論清淨與污染,實際上都是法性的自顯現。因此他更深一層證得“如來藏”了,前一層次(心性自解脫時)的證得,是“如來藏”化身,這一層次,則是“如來藏”報身。可是住平等性並不等如已證平等性,因為他這時又受到平等性的束縛了。所以行者依然要修道,只不過這時候他已經是住清淨地的菩薩,也即是八地至十地的菩薩。最後能夠在平等性中自解脫,那就完成了佛道,因為他已經證得“如來藏”法身。這即是本來清淨,無變異,而且具足生機的“不空如來藏”。這生機周遍法界,成為無限時空世界的生命力。在這裡,“不空”的含義,是離四邊際,說之為“不空”依舊是遷就我們的理解與“空”相對而立名。

在這裡,我們已經儘量將許多名相融合,說出了它們的個別含義與互相聯繫。這是要理解“生與死的禪法”所須先理解的事。此有如賞花,若只圖欣賞花的色香,那就根本連“雌蕊”、“雄蕊”都不必理會,但假如你要培植一株花,由下種到結果,你就必須先理解許多植物學的專有名詞。這是沒有辦法的事,雖然枯燥,我們總要將它弄懂。

也許我們用電視的比喻來幫助理解:
按通俗的講法,住在電視螢光屏裡面的人,依著他們的場景世間觀點,來看螢光屏中的人與事,那便是落在心性的層次來看。假如在螢光屏以外的人看電視,那便可以譬喻為法性的層次。心想離開螢光屏去認識裡面的世界,必須通過二個步驟,第一:首先認識螢光屏的功能。怎麼樣才能認識螢光屏的功能呢?要認識螢光屏有的功能,等於我們住在這個世界,是住在如來法身上面的一個識境。我們怎麼來認識如來法身呢?首先認識如來法身的功德。就是首先來認識這個法界的生機,再現證這個生機。第二:從螢光屏的功能去認識螢光屏,等於通過如來法身功德去認識如來法身。這樣等於我們把所有的名言、概念都去掉了,把所有的分別都去掉了(自己是用名言、概念、分別來,所以我們不斷地輪迴)。假如看電視的人,因看電視而悟知,知道其實螢光屏以外的世間,也跟螢光屏內的世間一樣不真實,它無非也是在另外一重螢光屏內而已,這時,他就因無分別而平等了。這就是三個自顯現跟三個自解脫的基本意念。當你認識如來法身功德,你就心性自解脫了。心性自解脫的同時,你就住在法性裡。住在法性裡,是六地菩薩。然後法性自解脫,就開始認識螢光屏。到八地菩薩,就真的現證見到螢光屏、如來法身了,那時候就自然住在平等性裡面。最後平等性自解脫,就是說我們在螢光屏裡現證,一切螢光屏的影像是平等的,可這個平等的概念我們也不要執著。不住在這個平等的概念裡,就自然感覺到平等了。所以平等性自解脫,是最美妙的自解脫。以上所說的,就是三個自顯現跟三個自解脫的基本意念。 

2015年5月22日 星期五

爛口凸務MADAM


 
 


已經兩次睇咗Susan Copper,一如上集,都係爛口女主角,但聽慣咗唔介意句句都有fxxking和有幾次舉中子嘅鏡頭。

特務電影主角離不開高質型男加一位索爆金髮美女做伴,呢套影片都有;祖迪羅就係高質型男,都幾有型,但出場唔多,而且似死而復生,忠完又奸,奸完又忠,夠曬多變。雖然髮線嚴重向上移,但爛船都有三斤釘,你望他的奪魄雙瞳,無頭髮又如何?金髮美女有露絲拜恩,雖然索爆,但又係粗口爛舌。女主角兼諧星MADAM凸務,雖然周身肉,但身手敏捷又揪得,好一隻活生生的功夫熊貓,最重要唔怕死,將個勇字放在心口,然後衝呀殺呀,是一部會令你笑到有腹肌的爆笑勵志喜劇。
講到驚喜必屬自命特務精英的積遜斯特咸,這位型男一直專演硬漢,拳腳武器樣樣精,但原來引你笑亦有一手,戲中他吹水功力超強,勁咸咸濕濕,一出場就無時無刻吹噓自己如何厲害,如曾經死過五分鐘後復活呀,曾經吃下百幾種毒藥又死唔去呀,出自他口的對白必能令你會心微笑,甚至大笑。劇情唔算太九曲十三彎,容易估到結果,但電影有飛車,有打鬥,有爆破,有槍戰,有7:1立體聲,仲有真係幾好笑嘅連場爆笑,對於我只花廿五蚊算係抵。
故事簡介:

美國中情局分析師蘇珊(瑪莉莎麥卡菲),是位專門於後勤協力危險任務、卻不為人知的無名英雄。她心儀已久的拍檔(祖迪羅)在行動中突然消失無蹤,連帶另一位頂尖探員(積遜斯特咸)的安全,也危在旦夕。為求找出拍檔下落,蘇珊自薦加入臥底,混進危險軍火商企圖查出真相,跟奸險的蛇蠍美人主腦(露絲拜恩)連環交手!在英勇救難過程中,蘇珊發現心上人的失蹤,竟牽涉一宗即將威脅全球的大災難,絕非想像中這麼簡單!

2015年5月19日 星期二

如來藏與科學


近年亭老談「如來藏」:佛家究竟說「如來藏」,當中有「四重緣起」義,其為業因、相依、相對及相礙。一般以為這只是佛家理論。其實,以此義理用於觀察世情,亦能讓我們對世事有更深刻透澈的認識。「如來藏」思想可以應用於現實生活中,甚至應用於科學世界中,「如來藏」的世界,其實和現在物理的世界一點衝突都沒有,這就是如來藏思想的優越性了,比其他宗教要高一點。現在還是可以用科學來解釋一點如來藏思想的特點,我們可以用科學的定義來理解如來藏思想。 

現今尖端科學理論家,不可能不提物理學家霍金,他有一個“弦論”,當時沒有多少人能明白。我理解“弦論”等於機率,“弦論”企圖將愛因斯坦“統一場論”中的問題解決。用一個物理學的原理建立一個力場,如果把粒子和波都統一起來,E=MC^2,這質量(M)與能量(E)就可以統一起來了,能量=波、質量=粒子。我們把霍金的“弦論”當成“統一場”吧。這個“統一場”是由機率來決定事物存在,用機率來定義它顯現,這個“存在與顯現”就統一在一個“弦論”裡面了,不過它不叫“統一場”,那麼它就比愛因斯坦的“統一場論“更要廣大了,愛因斯坦的“統一場論”其實還在二元世界、識境上的,只能講我們這個世間有的粒子與波統一,可是“弦論”的範圍就大了,可以超越我們這個世界,就是宇宙的定義了。我們把宇宙定義在我們可見的範圍內,所以說我們看到無限的空間都屬於宇宙了,其實宇宙沒有這麼小,不同的時空都有不同的宇宙了。我們是一度時間,三維空間。如果是一度時間,四維空間、五維空間呢?那我們就看不到了。那這個就不在愛因斯坦的研究範圍了,在霍金的“弦論”範圍,因為“弦論”範圍涉及到“存在與顯現”了。因此,霍金的“弦論”比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更要複雜了。因此霍金講“時間等於零”,他所說的是與如來藏思想配合的。亭老的學生,有麻省理工念物理學的,他現在在臺灣做太空物理研究,現在是高級研究員,王師父利用如來藏思想和他談各種科學上的問題,也談到霍金,如來藏有一個不同意霍金的是機率的問題了。機率是不確定的,只是有幾分機會顯現出來,有幾分機會不顯現出來,那是放在數學角度,當然整體上他講的很複雜,不像亭老所講,可是都放在數學的範圍裡面來看“存在與顯現”,那這個觀點更玄了。怎麼樣來定義那個機率呢?有很複雜的物理理論來解釋,簡單來看,某種粒子在不同空間有不同的機率出現,不是01,而是介乎01之間。機率的概念用如來藏思想空”、“有”或者“有”、“無”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按霍金的理論,說他的統一場不確定,那怎麼看“存在與顯現”呢?就是碰巧了,我們是這樣來形容的。碰到這個是“存在又顯現”,碰到那個是“存在不顯現”,這些與如來藏思想相通,可是碰巧這個“巧”到底怎麼樣有這個巧呢?如果用佛家的思想講很容易理解,就是“業力”的問題,也是“緣起”的問題了,就與霍金的物理理論立足點不同。現在我們講講緣起的問題。

本文講的還是這個世間的,沒有離開這個世間,是站在這個世間來看這個世間,所以現在還是二元論,還是談相對。

緣起,最高的叫“相礙緣起”,“礙”是什麼?“礙”是條件與局限,一切生命形態都要適應這個局限才能存在或顯現,所以這些“礙”我們要去適應它。這個適應有個佛家的專有名詞——“任運”。“任”就是不定,“運”就是運作,不定地運作。不定就是為了適應,所以我們不能給它固定。比如蚯蚓沒有眼睛,我們就不能定下來,說我們靠眼睛看世界,如果這麼一定下來,蚯蚓就不能顯存與顯現了,所以要任運。人有人的任運,蚯蚓有蚯蚓的任運,蚯蚓沒有眼睛,蚯蚓就有蚯蚓的運作了。所以一切生命都要適應它的相礙,能夠這樣適應就變成A,另外一套就變成BA可能與B完全不同,人就和蚯蚓完全不同了。這個適應是憑什麼呢?憑業力。要理解佛家思想一定先要這麼理解。有輪迴是佛家最根本的觀點,如果否定輪迴就根本不要學佛了,佛就是要你不再輪迴,脫離輪迴的世界。我們每一生的輪迴,都有每一生的業力,這些業力有共業也有別業,因為我們共業相同,所以我們輪迴就變成人了;因為有別業,所以每個人的背景不同。因此我們這樣的適應與任運,就是看業力問題了。蚯蚓的業力只能令它適應它的局限,因此它就成為蚯蚓,我們的業力就令我們適應人的局限,我們就變成人了。當然如果我們做壞事,我們就失去人的共業,就可能變成惡鬼、地獄的眾生;如果做好事有善報,就可能成為天人。可這些都不離開適應與任運這個範圍,所以我們永遠是住在我們自己的識境裡面,這就不能脫離了,永遠困在螢光屏裡面不能離開,所以說我們是困在螢光屏裡面輪轉了。要離開螢光屏,如果按如來藏來修,得到離開螢光屏這個果,那就是如來藏教法的目的了,也是所有學佛的人希望的。現在這麼一講,你就知道了學佛千萬不要求加持與得到好的福報,如果是這樣來學佛,你就一定還是一層一層地綁自己,越綁越重,就一直困在這個識境裡面。你們如果回答我說能發財、長命這樣就夠了,可是你不知道在這個世間你不斷地輪迴,不斷地求福報,那才是霍金所講的機率的問題,你會有百分之幾得到福報,百分之幾不能得到福報。假如我們能夠求心安,哪怕不解脫可是我們的心靈得到安樂,那麼學如來藏的修法就有用了。如來藏的教學能令人解脫,離開螢光屏。你不離開螢光屏,不是令你能升官發財,能引導讓你用正確的思維方式,去思考人生的問題,因此得到安樂。得到安樂其實對人而言,也就夠了。亭老的老師敦珠寧波車授記亭老的時候,給他六個字:“長壽、安樂、自在”,他說亭老能一生一生地傳法,亭老是不超越輪迴的,就是不能辭工,永遠要在這裡打工,就一直傳這個如來藏教法,可是他說你可以得到“長壽、安樂、自在”。亭老一想這樣實在夠了,他沒有說他會有錢,可是得安樂自在,錢就不是問題了,總有飯吃吧?!不會睡在馬路邊吧?!這樣得安樂自在就夠了,因此他是鼓勵亭老修如來藏的行持了,修這個行持其實就可以得到自在。

現在我們就從霍金的機率看看與“存在與顯現”的關係。物理學家,從“存在與顯現”來研究“有”,大概霍金是第一個,亭老研究如來藏時就特別注意他了。他在這裡就得到一些結論了:事物不恒常。沒有恆常的事物,如果有恆常的事物,那個事物就一定永遠存在與永遠顯現,不需要靠機率了,要靠機率就等於不恒常。這就等於佛家的思想了,佛家講識境不恒常,不恒常用霍金的說法就是我們的存在不穩定,我們的顯現也不穩定,因此我們就看見生滅的現象,這個人出生,那個人死亡,我們明明白白地看見。一旦住在生滅顯現這個相裡面,把生滅當成實有,我們就看不見事物的空性了,等於我們看到數碼19,我們沒忘記19還有一個空、一個0性來定位,有0性,它才存在與顯現,所以它不實在。數字不實在,就因為它要靠0/空性在背後給它定位。亭老說3891,不實在,沒有這三個0在後面給它定位,這個3就不能說成3000,要靠這個空性給它定位,因此我們不能說這個3000是實在的。所以說3000雖然是存在的,而且也是顯現的,但是要靠這個0性也就是空性的定位,它才存在而顯現的。也可以說,它要靠一種符號給它定位,我們也把這種定位叫做空了。也可以反過來這麼講。在識境裡理解識境的“空”,如果從最高的層次來理解,是很難的。幸虧你們學數學,還容易瞭解這個0的解釋。這個0性你們慢慢就會想明白了。假如一定要我們用機率來講,同一個0,要排在前、後、左、右,排在哪裡就是機率了。只能這麼理解,可這樣理解很機械,因此我們不把霍金的機率看成是與“存在與顯現”的如來藏思想相等。用霍金的理解,等於用物理學上證明我們說“有”、“無”這個定義是符合現代最新最尖端的物理學。也就是說物理學發展到霍金還不能把如來藏的“有”、“無”推翻,可其他佛家宗派就不是了,其他宗教就更不是了。按霍金這樣講機率,那上帝不能存在了,梵天也不能存在了,因為按照教義,祂們是永恆,沒有受機率捆綁。理解這一點,大家就明白機率等於把印度教最根本的理論也推翻了,可是沒有推翻佛教,現在大家都談“存在與顯現”,而且我們修如來藏就是修“存在與顯現”。為什麼總是講到“存在與顯現”呢?因為我們觀修如來藏修法的時候就是用“存在與顯現”來修。

有位亭老的學生說通過看書來修“拙火”,結果一塌糊塗,這是命該如此。誰讓你看書來修?修“拙火”是什麼,是“存在而不顯現”,“拙火”是我們的生機,我們的人體如果是個卵,“拙火”是一個人頭,對人來說,“拙火”是不顯現的,只顯現為我們身體的卵,現在我們把身體的卵與大自然的卵放在一塊,一起來修,那麼把它就修成一個“拙火”了。修成的時候,怎樣令“拙火”發揮功能?沒有書說得明白,因為書上把它神化的時候,就說那個“拙火”是“又存在又顯現”的,可是無論你怎麼修,“拙火”是不存在的,可在心的行相上顯現,虛幻地顯現,這一講起來話就長了,它不是我們日常生活經驗能夠把握的東西,因此不能亂修。可是很多人寫書,就根據自己的理解把“拙火”寫出來,這些作者的理解層次不一定高,也不一定得到了證實。所以你按書來修,容易亂。

可我們要理解修法所依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要理解“存在與顯現”的問題。現在我們回到一個很根本的問題裡面。現在有一個科學部門出現了,從心理學、從大腦的結構,還從一些物理現象,有一個叫“全息”的概念,就是說照片上的一個蘋果,如果把照片均分成四份,按原來的規律一份照片就只有四分之一個蘋果顯現,但全息攝影就不是了——把全息攝影的照片均分成四份,但每份照片上還是整個蘋果顯現;再繼續分下來,分成無限小,這無限小部分照片還是整個蘋果顯現。我們身體的基因,每一個基因都應該是獨立的,可按照全息理論,每一個基因都應該是全身的基因。每個人應該只是法界裡小小一個,可是按照全息理論不是這樣,法界每一個角落都應該有你這個人。這就等於佛家如來藏思想的“芥子須彌”,即一座須彌山可以在一個芥子裡面。在全息攝影,一座須彌山被分到芥子這麼小的照片上還是整個的須彌山。那麼這個還是講外境。講到我們的思維方式,人的大腦分左右兩邊,每一邊還分成很多區,每一區還有各種功能,我們的鼻、眼、耳等每個與大腦還有一個特殊的聯繫通道。可如果按全息就不這樣了。為什麼要講全息呢,因為觀音菩薩在《楞嚴經》中講到六根圓通,六根圓通的意思是耳朵可以看見光、眼睛能聽到聲音、舌頭也可以看見光等等。你們不要認為《楞嚴經》所講是很玄的境界,這個境界科學已經把它證明出來了。現在的科學上講,在我們的大腦上有一點,叫做TPO,資訊傳到這裡就過不去了,所以耳朵聽到聲音、眼睛看到光,如果資訊能通過、超越TPO這一點,那麼光、聲、熱、味道這些都可以讓這個TPO來感覺到,這樣就可以六根圓通了。過不了TPO,六根圓通就不可以圓通,這個已經被科學證實了。當時亭老在多倫多教過弟子,在密宗有個六根門頭,六根門頭在大腦哪一點,他把位置都給他們講了,我們修就修這一點,很多弟子也修了。幾個月後雜誌上就有人發表那個TPO了,亭老一個弟子看到那個發表的論文就拿來給他看,說老師幸虧你講早幾個月,如果你六根門頭的位置講遲幾個月,還以為你是抄人家的。你講的六根門頭就是雜誌上發表的TPO位置。你們看我多帥!科學論文還沒有發表前幾個月,亭老就根據如來藏修法告訴他們六根門頭就在這一點,位置一點不差。你們想不到亭老當時的反應,他流淚了,為什麼?佛簡直都不能光用“偉大”兩個字來形容,佛在幾千前就把六根門頭傳下來了,一直傳到亭老,就知道六根門頭的位置,可不能告訴弟子,但現在告訴他們也不違法了,因為那個TPO的論文都發表了,已經不是秘密了,以前不准,只有有根器的人才能傳。下一課亭老會把六根門頭的位置告訴弟子。為什麼佛傳的六根門頭與TPO的位置一點不差?那就證明觀音菩薩講的六根圓通不是騙人的,他真的修到才說出來的。為什麼亭老提這個問題出來,就是因為全息攝影的問題。TPO等於全息,聲、光、熱、味道、氣味、觸覺、感受到的軟硬都是全息了,所以眼睛可以感覺到軟硬、舌頭也可以看見光,這還不是全息?首先有一個外境刺激我們的器官,資訊進入大腦,大腦有一個分別,將這些資訊分別為光、聲音、熱等等,這就是心識的作用了,等於大腦起功能和作用了,這個作用叫作“識”的作用。眼識、耳識等等作用,這個作用我們馬上給它個概念,所以我們要輪迴,我們永遠是這樣的。心理受到一個外境刺激,我們一定給個概念給它:這是紅光、這是貝多芬的第二樂章,我們一定同時給個概念給它,我們就分別了,這個分別不是錯的,因為我們的確是這樣生活。按這樣發展下去,大家可以看,從這個假想概念的分別就變成我們心的行相。所以我們看東西,並不是如實地認識它,我們給它加了兩個外來因素,一個叫分別,一個叫概念。首先做分別,然後給概念。筆,你們馬上根據概念認定這個功能、形式、基本結構等等,就靠這個來認識了。這個相,就是假想一個外境的刺激,假想心識分別,再假想心的概念,就變成心的行相了。當我們這樣看的時候,如果用唯識來講,就可以說我們看到唯識變現,也可以按華嚴宗所講的一切唯心造,是把心的行相造出來,因此“存在與顯現”的問題就與此有關了。不是機率的問題了,是到底我們有些什麼概念?概念在佛經裡面叫“句義”(通俗地講叫做“概念”),我們被很多“名義”/概念綁住了思維,首先我們這個識有分別的功能,這是光這是聲音,然後我們加一個句義上去,因此我們認識的世界,就是有分別與概念二個外力加上去的世界。這二個外力就等於量子力學“測不准”的原理了。量子力學講什麼東西都沒法測得准。舉例拿一個尺來量這個紙多長,那時候就加了個觀察儀器上去,一加這個儀器,整個真實的長度就量不出來了,只能量到一個相對的長度,就是觀察儀器這個外力的長度,就是說加上分別與概念的長度了。我們觀察事物,假想這些等於量子力學假想所觀察的儀器了,所以測不准。那這個“測不准”在我們這個到處都測不准的世界相對來講是真實的,可絕對來講是不真實的。因為絕對的長度你測不出來。那怎樣才能測得出來呢?那就要把我們那個分別與概念去掉,就可以看到真實了。

現在就講到了如來藏重要的一點了,整個如來藏得到一個結論,“存在與顯現”是與我們的分別有關,與“句義”有關。我們受“分別”、“句義”限制來看“存在與顯現”,住在這人世界就用這一套分別、句義,不是的時空應該有不同時空的分別、句義,因此事物也可以說測不准。從整個法界來講,就不是機率的統一場論了,是名言、句義的統一場論。因此你要超越這個“測不准”,想要看到事物的實相,就要脫離分別、句義,因此佛就講《入無分別總持經》,這本經很重要,可是在傳播方面很少人看到有人講這個經、重視這個經,入無分別才是剛開始想到解脫道上,離開分別,離開名言,來認識這個世界,這樣就跟剛才我們所講的,我們把這個定義為粒子、把這個定義為波,其實還是按名言、句義來做分別。所以離開這個分別、句義,才能進入如來藏的統一場論,不是愛因斯坦的統一場。將來的物理學,恐怕要往這邊發展了。我們的孩子退休以後就要做這方面的研究了。按如來藏的統一場,離名言和概念來理解這個世界,等於螢光屏上的人脫離螢光屏來看螢光屏的世界,就脫離分別句義了。我們現在看電視,其實都是看見影像,應該是看到實相的,可是你們看不到,因為你們一看,這個是誰,是哪一個演員,比如張國立、王剛,你們馬上分別了——王剛一定是和紳,不會是好人的。你馬上落在分別、名言、句義裡面認識,這就等於你沒有跳離螢光屏去看螢光屏。如果真的跳離螢光屏去看螢光屏,就等於是脫離分別與名言句義了。如來藏的場就等於是一個絕對的場了。這就脫離二元了,二元的對立。我們這個二元是怎麼搞出來的?我們落在分別、落在句義才有二元的對立,所以變成心與物的對立。可你看事物的對立,主要是靠分別與句義弄出來,所以變成心的行相與實物的對立。如果我們脫離這個,就沒有這個對立,這些都不存在了,那我們應該看到的一個全息的世界,六根圓通的世界,說起來很玄,可是道理很容易明白。我們先有分別,然後把它分類,如果沒有這個分別,修的時候修TPO,那麼就是全息的世界了。英國做了一個試驗,用飛機載一個孩子飛倫敦上空一次,之後讓他把整個倫敦畫出來,他畫了一個大的商業區,這個畫等於和照片一樣,非常如實,這個樓多少個視窗他都畫出多少個視窗,這個樓多少層他都畫出多少層。人家問你怎麼記得住呢?他說不是靠記憶的,而是感覺出來的。這是個真事,有個影片就把那個孩子的畫影印出來對比,可能你按照片畫還不能畫這麼清楚,為什麼?因為他是全息,等於全息攝影了。他大腦裡一個細胞,就可以把整個大腦功能發揮了。如果是這樣,以後DNA的研究也會改變了。一個DNA等於所有DNA的功能,也可以說一個芥子裡面有整個須彌山,我們一顆心有整個法界,這樣才能體會到如來藏的施設到底是怎麼樣,這是個超越我們識境世界,也超越我們輪迴的世界。所以亭老用科學方面來講如來藏,瞭解如來藏之後,就知道怎麼用如來藏思想來生活和思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