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9月28日 星期二

做自己還是模擬人生的遊戲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這句曾經前衛的話,出自但丁的名著《神曲》,原文是「Go your own waylet others talk!」。

每個人從小都有很多夢想,但是生活在這個社會可不容易,我們不斷被教育要接受和屈就於現實;於是我們之中大多數的人,都開始偏離自己的路,走上那些別人認為你應該走的路。
可是,你必須清楚知道的是,你的路,並非由你或別人決定,而是來自上天的賜予,也就是「天賦」。每個人都有自由意志,可以走向其他的路,遠離你的天賦之路。
為什麼自己的路不能自己決定呢?
雖然我們每個人都有自由意志,可以決定要做什麼,但是不管我們在生命中的哪個階段,都只是學習成長的一個歷程。所以理性是有限的,決策的知識和資訊是有限的,還有來自世俗、普世價值觀、他人眼光、道德與政府法律規範,各種壓力之「罪」加諸在人的身上,讓我們總是以為自己是在該走的路上。
我曾經告訴學生,好好念書考上熱門科系,將來才有好的收入。說出來確實是為學生著想,畢竟這是發自內心考量時勢的關心話語!但其他人生導師會告訴他們:「您的天賦不在這些教育中心三隻小豬編撰的課本上,假使您走錯路,趕快回到自己的路吧!
有很多人每天痛苦工作著,明明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卻必須咬緊牙關苦撐著!但這些人明明有自由意志,為什麼要把自己逼上一條顯然不正確的路呢?問起原因有百百種,最老套的一種就是:「我上有老母下有稚兒,一家八口全靠我這雙手。」也許沒這個戲劇化,但活在21世紀,七八十年代的人總是被認為標新立異的今天,類似的理由卻還是常被使用。

有些人走在一條錯的路上,也知道自己走錯;但是將錯就錯,一路錯到底,反正有千百種理由可以一用再用。如果把那些拿來表象的理由去除後,或許真正的理由是比較難以面對的,也就是實際上你並沒有太多選擇,你也在一堆爛選項中正確選了那個比較好的。
但追根究柢後,你之所以選項很少,極有可能是過去一直走在錯的路,讓你人生發展的選項愈來愈少,如果一直忍受錯的路,最後很可能連一個其它選項都沒有,被逼走上不歸之路。
其實,每個人都不會沒有選項,因為天賦之路一直都在那,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只是你離它愈遠,表象能見的選項就愈少,因此你誤以為自己無路可去。
也許你曾經走偏了,而且已經走遠了,覺得要回去的希望渺茫。但只要靜下心來想一想,你終究會發現屬於自己的路,永遠不會迷路,其實你知道該怎麼走,並且清楚那裡將有滿滿的祝福。

事實上生活既免不了一地雞毛,誰又不想換個活法兒呢?莫說我等凡人,九五之尊,也不能免俗。以明代而論,明熹宗朱由校在宮裏當木匠,明武宗朱厚照不但痴迷馴獸,還自封「威武大將軍」,過一把大將癮。如今網絡化的社交環境,更讓千姿百態的人生成為圖像的視覺刺激,讓「原來還可以這樣」的感受日益逼真和急迫。做自己還是做別人?更成了橫在眼前的一道考題。

老話說,人生有三大難:做人難,難做人,人難做。難就難在只能做「這一個」人。古人說「我與我周旋久,寧作我」,也是此意。世界豐富多彩,生活之路交錯縱橫,然而,站在岔路口,我們只能選一次。現代社會鼓勵自我選擇,雖不必一條道走到黑,但在下一個岔口來臨之前,也沒有第二次選擇的機會。時間是人生的車廂,任你在車廂跑跳躺坐,列車自顧往前開,到站方停。即便第二次選擇,也不是回到前一次的起點。所謂「從頭再來」,終不過是「將錯就錯」。

故而,在做好現實的自己之餘,在虛擬環境中當一回別人,是最優的選擇。這是模擬類遊戲流行的原因。小朋友過家家,是一種人生模擬。大行其道的真人騷,實質上也是。模擬體現了藝術與遊戲的互通性。深究起來,一切藝術皆與模擬不可分。網絡遊戲互動性強,場景感足,不再如戲劇、電影那般模擬了給你看,而是直接將你拉進設定的情境裏,令模擬與代入合為一事。

近年來,純生活類模擬遊戲的用戶變多,比如當房東、農場主,據說,還有開奶茶店、美甲店甚至修腳舖,映出玩家喜好之多樣。不過,人心有善有惡。有的網絡遊戲模擬「升官」,宣揚官場的權鬥技巧、謀略手段,成了「厚黑學」的遊戲版,卻是極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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