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5月8日 星期一

荷蘭 芬蘭

荷蘭—充滿自信的國家

旅遊荷蘭,最好的經驗不是食,而是覓食途中的經驗——

離開地鐵,走往Foer的路上,雨不住的下着,忽然之間,身畔「砰」的一聲,但見一個騎着單車的肥胖女人,人和車都倒在我身旁。令我驚詫不已的,這個女人倒地第一反應——不住的向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她大抵以為,這小意外令我驚嚇了。

我沒吃驚,跟着問候她:「你沒事吧。」她回答:「沒事。」跟着爬起來。

這頗令我感動——她這下子摔得不輕,倒地一刻,相信頗為疼痛,但她第一關心的不是自己身體,而是一個路人的感受。這就是文明吧,我看到的不單是一個人的教養,還有她成長的家庭、學校和社會,所有這一切,才培育出今天她的道德素質。

這是一個有趣的國家,人口只有1700萬,比台灣還要少,卻可能是世界上最開放、自由的國家——大麻、娼妓和賭博都合法化,卻不見得有嚴重社會問題——在加拿大、美國、日本都看到不少無家可歸露宿者——三藩市和溫哥華尤其嚴重,一些地區有很多受毒品影響,站不直、企不穩的流浪漢;但在阿姆斯特丹,我連乞丐都沒見到一個,由地方到行人,都整齊乾淨。

威廉亞歷山大·克勞斯·喬治·斐迪南,是現任荷蘭國王。 他的生日,全城歡慶,尤其讓人感受到這國家的生氣與活力——在船上和街上狂歡的,九成是年輕人,但開心得有理有節,沒有醉酒鬧事的人;他們穿戴橙色衣飾,有些臉上塗了國旗,都見得對皇室和國家由衷的認同和驕傲。聯合國《全球幸福報告》,這國家的幸福指數排世界第5高。

只要有成熟的文明、優質的教育,合法的大麻、娼妓、賭博沒對社會造成太大破壞力;那些禁這禁哪的地區和國家,只是教育和文明都不到位,缺乏自信。

芬蘭歲月—「靜」好

往東北方一走,是有「千湖之國」美稱 的芬蘭。芬蘭自然的景色,覆蓋著廣袤森林的芬蘭荒野是歐洲人口最稀少的地區,非常適合徒步旅行和進行水上運動。芬蘭的國家自然公園內有著完善的鐵路,棚屋和露營地等設施為旅行者提供便捷。芬蘭國家公園和其他各類自然保護區面積合計大約有3萬多平方公里,相當於芬蘭國土總面積的9%。其中最大且最原始的國家公園位於芬蘭北部拉普蘭。那裡是廣袤的荒原,是各類冬季運動的大本營。

芬蘭人反過來,有句老話:「沉默是金,說話是銀」,卻不是指芬蘭人不好議論,而是真實反映了芬蘭人沉默寡言的國民性。網上看一名芬蘭人講棟篤笑,說兩個同胞被困自動電梯內個多小時,竟一句搭訕都沒有。大家都靜默地等待救援。座上的美國聽眾聞此即哄堂大笑。

芬蘭人著名不愛聊天和寒暄。在芬蘭街頭或餐廳,搭訕陌生人、說話最多一定不是本地人。這不等於芬蘭人不願意討論或爭辯,他們只是不喜歡講言不及義的話。你和他們認真討論嚴肅問題,例如氣候暖化、政治、音樂甚至情愛和性,他們可以跟你討論幾個小時,但純為交際而寒暄一番,芬蘭人不好此道。

他們認為,寒暄和閒聊都浪費時間,既浪費自己時間,也浪費別人時間。假若你與芬蘭人相逢道左,問候一句:「最近好嗎?」芬蘭人不會隨隨便便應酬說:「總算不錯,你呢?」而是認真告訴你:他昨天趕上班途中摔了一跤,回家給老婆罵了一頓。

芬蘭人認為,嘰嘰喳喳講一大堆無聊客氣話,或叫人揣測背後意思的委婉語,乃不尊重對方,是不禮貌行為,倒不如默然不語。世人大多認為,相對無言,等於無法溝通。愛侶在一起無話可說,等於情消愛逝。芬蘭人剛剛相反,沉默是一種溝通方式。和知交、愛人、家人在一起「舒適地沉默」,才算是真正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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