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6月29日 星期六

藥房職員懂治病

毛小姐在西班牙短住期間,需要做點家務,留意到指甲和頭髮生長得很快,可能因為當地陽光比英國充足,每天活動量亦較大,維他命D和血液循環有助刺激新陳代謝。她和家人在英國濕寒的季節,年復一年患上筋腱小毛病,來到這裏竟完全沒事。

她更欣賞西班牙普通藥房的藥劑師,敢於提供醫藥意見,所以預早結集了全家醫藥問題,拜訪幾家藥房。第一個疑難,母親冬天睡覺時常因小腿抽筋痛醒,多年來用盡所有辦法保暖、做運動、問了多位醫生仍沒解決辦法;在馬德里,一位年輕女藥劑師以流利英語解釋肌肉細胞機能構造,提議補充礦物質鎂(Magnesium),服用後即大有改善。

嚴格來說,這意見未必符合學術證明,例如Cochrane Review醫學評論2021年一篇研究文章,不肯定鎂能否控制或預防抽筋。換作墨守成規的英國家庭醫生,恐怕不會嘗試以trial and error方式幫助病人,他們亦不顧實驗結果是一個average──療法對某些人很有用,卻對另一些人毫無效果,平均來說就是50/50,結果不做不錯。家庭醫生尚且有此取態,駐於街頭巷尾的BootsLloyds等藥房藥劑師,便只淪為配藥員。

西班牙的藥劑師和藥房職員,則有一種empowerment去治病,不會讓人白白受苦,使輕微徵狀演變成長期煎熬。她遇到另一位年過50歲的藥房店主,見她親切地與街坊打交道,分不出她是職員抑或註冊藥劑師。原來長者在冬季時遇到的凍瘡Chilblains,讓手指和耳朵紅腫至發紫、每年復發的情形,在西班牙亦常見。她點點頭:「sí……sí……」接着推薦Thrombocid軟膏,她詳細看成份時,身旁的顧客還搭嘴讚好,合力互相關顧。

香港藥房有藥劑師,屬藥劑行業;它的歷史很難尋根溯源。話說1839年中英兩國因貿易磨擦,觸發鴉片戰爭。1841年清朝被英國打敗,18428月清政府被迫簽訂《南京條約》,將香港島割讓予英國,香港正式成為英國殖民地。對英國來說,香港只是一塊細小、荒蕪、不衛生的戰利品,沒多大價值。
當時香港只不過是人口不到一萬的小漁港,香港政府對於這彈丸之地的民生,亦不甚關注。

十九世紀香港政府的藥劑服務

割讓後的香港初期,本地人多以傳統的中醫藥或坊間土法治病,那些年談不上甚麼醫療服務,西方醫學是未見所聞的事。1879年才有關於藥劑的文獻記載,可說是西方醫療在香港的萌芽時期,根據殖民地外科醫生埃爾斯(P.B. C. Ayres1879年的報告,當中憶述:「在1873年時,我發現那裡(西區國家醫院)的員工,只有院長和一名年老的非合資格藥劑師,當時他身兼多職,既是文員、倉務員、收款員、醫院檔案管理員,也是藥劑師。他如何兼顧所有工作,而且還做得甚為妥善,實在令我嘖嘖稱奇。」
該名「非合資格藥劑師」是布特豪(A. Botelho),自1849年起加入政府工作,至1879年退休。

化驗師即藥劑師

早年的政府藥劑服務和化驗服務皆由布特豪一個人負責;故此布特豪亦是當時的政府化驗師,只是埃爾斯醫生沒有提及而已。其後麥卡林(H. Mc Callum 187911月上任,接替布特豪擔任政府藥劑師及化驗師的工作,是首名獲政府委任的藥劑師及化驗師(Government Analyst and Apothecary)。
1881
年麥卡林在他的首份報告中抱怨說:「到任時根本談不上有甚麼化驗所,連設備、器具和化學品等都缺乏。」雖然他已訂購上述的物品,但運抵時卻因沒有正式的化驗所而難以安置和使用。18807月,當局給他一個房間作為辦公之用,該房間位於駱克醫院(Lock Hospital)新落成的擴建部分(即前一年西區國家醫院燒毀後興建的臨時建築物),坐落於現時西區醫院道贊育醫院和菲臘親王牙科醫院之間的位置,亦是藥劑/化驗服務部的第一個地址。

藥劑師與配藥員
大多數香港藥房有配藥員,只有十數間大型藥房有藥劑師,他們有專業資格,懂得治病。不過藥劑師與配藥員是有分別的,藥劑師比配藥員專業,所以會有發牌制度,需要讀大學認可的藥劑課程,然後考牌註冊。至於配藥員就沒有這方面要求。入行門檻低很多。在工作方面,藥劑師會比配藥員高級,而我們在醫院藥房或診所交藥單,然後拿取藥物,見到的藥房人員,普遍都是配藥員。 配藥員主要跟醫生開的藥單執藥,不需要理會醫生的藥單對不對,有沒有開錯藥。 藥劑師則更加了解藥物成分,有能力質疑醫生的藥單,真的懂得治病

1 則留言:

  1. 犀利!有些藥劑師被迫做配藥員,揾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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