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2月28日 星期日

和理非非 Vs 非和理非非




 

學生在博文提出「生於亂世 有種責任」,亦有少數年青人話香港「民不聊生」。真的嗎?儘管外圍經濟波動,但香港經濟仍有正數增長;有通脹,但受到控制;失業率長期維持在極低的百分之三點三水平,比起歐美不算甚麼;大學畢業生找工作不成問題,就算失業,也只是他找不到理想工作而已;罪案率幾十年新低,亦沒有槍擊事件。這算「亂世」嗎?這算「民不聊生」嗎?或許會說收入不均,出現貧富懸殊現象,老年貧弱缺乏照顧,但並未出現飢民或本土難民,需要逃離他方。

旺角暴亂,有人說是「以武制暴去推翻政府」,是政府造成「亂世」,乃至「民不聊生」;又認為因為「官商勾結」,造成不公現象。對!香港商人得到較好的營商環境,有利香港建設,否則他們徹資,香港經濟豈不衰退,就更易造成民不聊生。

不過,在新東補選中,本土民主前線參選人梁天琦獲得六萬多選票,雖然未能當選,但亦顯示部份選民相信他們「以武制暴去推翻政府」的做法。人的本性是容易因恐慌而受騙,恐慌「暴政」,以至恐慌提前結束「港人治港」,甚至恐慌「被消失」。原本贊成「和理非非」的市民[和平、理性、非暴力、非粗口],現在約有15%選民變成贊成非「和理非非」[非和平、非理性、暴力、粗口]。如果香港政府還處之泰然,日後情況惡化,真的變成「亂世」,以至「民不聊生」,就會後悔莫及了。

 

2016年2月18日 星期四

真 ˙ 學生


電視播出一則新聞,見到香港大學掛出「我要真讀書,你不代表我」的橫額,或可讓人感覺到,並非所有港大學生及年輕一代都偏激、暴力。作為港大校友,很高興知道這群「理性守護港大」的師弟妹,願意打破沉默,敢於與一些激進同學分清立場,展現出港大學生應有的獨立思考特質,表示讚賞,也感欣慰:港大同學還是會珍惜學習機會的。

其實有不少港大同學要求「真讀書」,至於讀甚麼書,同為本地很多中學生心儀的學府——香港科技大學未來五大發展範疇,包括公共行政、大數據等內容,可堪港大以至本地其他院校借鑑。不過,大學課程的內容發展方向還不及培育年輕學子正確的價值觀和人生態度重要,正如內地網民拍拖前也會問對方口味和習慣外,還要問對方價值觀甚至政治取向一樣。
大學之道,在於處世做人,看到個「人」字是互相依賴致雙贏的「人」,還是變成英文字母「H」的各自獨立,其中也有智慧。農業水利師尹飛虎了生命中最寶貴的20年,在乾旱的新疆地區研發出節水灌溉的新方法,造福社群,就比一些整天都在空口講白話的人更做到為民請命,以至喬布斯所講的改變世界。

青少年能夠「真讀書」,不是不可以爭取理想、公義。如果真的合乎港人既有的核心價值,示威遊行也是應該的,但一定要光明正大。因此那些蒙着面、帶面具的示威者,應該禁止。

理論上,蒙面人心底的意圖可以有簡單直接的分析。戴上面罩再以帽遮顏過鬧市自然是不想別人認得自己,就算行為失當或犯法,是令至控方搜證困難而逃避別人的譴責或不致墮入法網,這是典型的道德問題,吃了飯卻不想埋單。
這些蒙面暴徒是些甚麼人?有學者做過統計,在上周檢控的疑犯中,除學生外,41%的都無職業,遠遠高於香港的失業率。這些人不一定都學歷低,因其擁有一定知識,可歸納入就算失業,也不會餓死,可能從父母或有其他人士得到支持。他們原先可能有職業,但因遇到事業不順,在職場中得不到穩定職位而向下流動。他們怨氣十足,但表達力及行動能力比平常人強。他們犯事,不想同儕知道他的「不幸」,就要蒙面行事,我有一位學生就是這樣的。他在外國獲得博士學位,回港找不到心儀職位,又對社會諸般不滿,甚至上司也看不起,結果被解聘而成憤青。


我曾閱讀一篇Sandra Newman所寫有關面具的通俗文章,他對蒙面一事有很深刻的了解。古往今來面具都曾扮演過重要角色,不只是隱藏身份這麼簡單。威尼斯幾百年前的法律已指出戴上面具的人容易出現無政府主義傾向,十六、七世紀時歐洲的女士與他人幽會時,也會用上面具作掩飾。漫畫世界中的蜘蛛俠、蝙蝠俠、女飛俠等,主人翁也要帶上面罩蒙上臉才會變得神通廣大,不戴面罩時,似乎會打回原形,與常人差別不大。原始社會中的巫師在舉行法事時,不戴上五顏六色的面具便仿似神靈不會附體。
香港發生暴力事件,有些人其實可能因為戴上了口罩蒙面,行徑才變得與平日大異其趣。我估計旺角的暴徒未蒙面時,舉止也許會溫文得多,而且較為怯懦。此種幽暗心理曾經有不少實驗驗證。假如他們的面具被人剝下,他們會如何反應?他們會立時變得驚惶失措,四散奔逃。文獻中也顯示,面具被剝下,是極為羞恥之事。
在網上見過片段,美國警察對着戴上面具的示威者,第一個動作便是脫下其面具,這對當事人是極大的心理打擊。立法禁止在示威或相關活動上蒙面,除了使到一旦有人犯法警方容易搜證外,也可能減少對虛擬與真實世界的混淆,值得研究應否立法。

2016年2月17日 星期三

美人魚



多年沒有睇賀歲片了,特別一些在短時間完成,以眾多出名明星做宣傳嘅星光熠熠賀歲片。但由2013年上映的《西遊:降魔篇》之後,周星馳才推出電影《美人魚》,多少都想再次欣賞「周星馳味」的喜劇,此外香港的影評也相當正面。影評說這部影片的啟示:「心靈富足,才是幸福之道!」以及此片的名句:「如果地球連一滴乾淨的水,一口新鮮的空氣都沒有,有錢還有什麼意義?」簡單的幾句話就告訴人們這個問題的重要,是一個值得深思且發人深省的道理。

畫面一開始是密密長長的煙囪在大量排放骯髒的毒氣、污水渠流出大量污水入海、大片森林被伐取木材,真是環境的大災難心情為之一沉,帶出環保的重要性。片中蘊藏環保的訊息,是反映現況。

一個超級富豪劉軒(鄧超飾)花了數百億買下海灣的土地,打算填海造地產而大賺一筆,因此用聲納令海底生物離開,哪知道卻傷害了一個神祕的物種 ── 人魚。地球生物是由海洋開始,影片以人類和人魚同是由猿猴演化而來,差別只在於人魚的祖先因為某種原因進入水中生活,久而久之就退化了雙腿,使下半身變為在水裡更方便行動的魚尾。劉軒的聲納行動嚴重的傷害了人魚及他們生存的空間,因此人魚們決定展開報復行動,於是派美人魚珊珊(林允飾)去復仇。珊珊單純且善良,兩人在相處之後,果然產生了化學作用。
劉軒在最後大徹大悟後望海興嘆等待一個屬於自己的知己,最後達到目的,與珊珊一起生活;同時也給人們無窮的希望,只要做對的事,幸福就會隨之而來,所以保護自己、保護他人、保護我們生存的環境,這就是這部片主要傳達的意義,也是周星馳說故事的功力,能有如此作品,實是觀眾之福。

最後想講,就是除美人魚林允係靚女之外,還有飾演反派女富商的若蘭(張雨綺飾),她的身材當然好過美人魚,財權雄厚,亦算靚女一個,張雨綺說:「我有錢,身材又好,追我的人從這裡排到法國,你居然去泡一條魚!」之所以得不鄧超垂青,從他們共同喜好和鄧超出身有關,當他們一起唱主題曲《世間始終你好》,顯出這首歌是整部電影的主旨所在,亦是我們影迷嚮往的地方,特別像我這個老餅,珍惜另一半,世間始終老伴好。另一點亦使我產生共鳴,古有云:「薑愈老愈辣」,人魚就是靠老者一條大魚尾而脫險。

2016年2月14日 星期日

金猴大鬧旺角


昨天睇電視首播2014年嘅《西遊記之大鬧天宮》(英語:The Monkey King),係中國神話古裝電影,剛好城市論壇討論年初二凌晨旺角發生的暴亂,有些聯想。

金猴大鬧旺角(丙申版)

九七之前,中英談判,人心茫茫,有移民外國,有留港建港,有港英餘孽埋伏多年,以待時機,趁港英留下的極端思想、龍獅旗、地面磚頭吸收天地精華,迸出了數百石頭金猴。他們得到港英精英埋下的反動思想,在起事前以「公義」為名,「替天行道」,自封為「義士」,但他們不知天高地厚,之前大鬧立法會、其後佔領金鐘、旺角,卻意外獲得部份市民賞識,擾攘數十日。

其實一切都掌握在反對派手中,他們與眾金猴結交同盟、安排佔領三子以學理支持,或讓紅毛異邦與泛民暗中呼應、假冒黑社會摧毀法治,甚至激起金猴的魔性,摧毀祥和之氣,大鬧旺角。隨後泛民再乘虛而入拉布,誓要攻陷特區法治基礎,重振泛民聲威,搞得特區一片混亂。故事結局應該是金猴被壓在五指山下,受到應有懲罰。當然小說中故事是正面發展的,孫悟空助唐三藏取得西經,收成正果,我們的金猴又如何?強國是否像如來佛,有能耐一面倒震嚇金猴?除非事件一發不可收拾,解放軍真的參與平亂,這是港人不願見到的。法庭會否像觀音大使,給孫悟空機會?香港會否真的得到「真民主」這部西經?

回歸現實,實事求是勝於歪理。暴徒大鬧旺角,事實是幾百名目無法紀的頑猴在鬧市襲警、縱火、掟磚,用破玻璃樽襲擊正在採訪的記者,企圖阻止真相披露。其後是逾百人到法院外「聲援」被起訴的幾十名涉嫌參與暴動人士,但「聲援」就包括喝罵記者、阻止正常採訪,有人甚至在網上把所有懷疑是有關的編採人員「起底」,目的是阻嚇新聞工作者進一步跟進及報道,想問:法治社會可會容許這些恐嚇與欺凌?
今天社會的確充斥着歪理,最明顯有兩項。
其一,有人說「以武抗暴(政)」,這些人所謂的「暴政」是不遵從他們的意願就是「暴政」,學聯便曾發聲明:「必須站在抗『暴政』的一方。」現今是文明社會,以暴易暴並不恰當,而所謂「以武抗暴」也並不會改變這些激進極端手段的本質,不要再自我催眠、自欺欺人了!
香港到底有幾多人、甚至那些每日都說要推翻專政的人,是見識過真正的「暴政」,最少大家似乎未聞有人未經公開審訊便被非法禁錮在獄中,而這才是暴政的一大特徵。而又有人或會將人心浮躁,歸咎到政府認受性及普選「真」、「假」的問題上,但現時有既定程序,不循合法途徑參與、爭取,偏要激進,道理何在?
而這些深層矛盾也並非朝夕可以解決,訴諸非理性暴行,刻意襲警傷人,無視法紀,還有甚麼道理可恃?
其二,警方搜獲的化學品只是環保梘原料。即使這是事實,那麼,其他攻擊性武器如各款刀類、水管等,又可否以切水果、修水管等為藉口開脫?每一件兇器在殺人、傷人前大多只是普通物件,若要在殺人、傷人後才去處理和追究,這份愚蠢的寬大與仁慈,便只會姑息養奸。街頭地磚,在年初一被撬之前,有幾多人會認為它是襲警兇器?
有人既然做出了危害他人安全、擾亂社會秩序的暴行,若其仍覺得理直氣壯,便應坦然面對訴訟與傳媒,申明道理,但以為砌詞狡辯,便可侮辱公眾智慧,逃過法律制裁及輿論的譴責,就是妄想。
另有人又以「寧為玉碎,不作瓦全」,慷慨陳詞,其實,今時香港的繁榮與安定是累積幾代港人努力的成果,那些空口講白話的人並沒有任何貢獻,正因為全部美玉或許都與他無關,他才視之為爛缸瓦,想一朝搗毀港人逾百年來的心血結晶,大家又可會容許?

2016年2月10日 星期三

被利用的磚頭


旺角的暴亂,有人話因為一串魚蛋,所以叫魚蛋革命,我覺得用「磚頭暴動」更為合適;有人話抄《十年》劇本,我覺得是本土派自編自導的事件;有人話應立即成立專案小組,調查及避免事件再發生。其實政府已作出讓步,容許小販在初二初三開檔,以免暴亂再發生。我認為對着這次出現的暴民,警方生命明顯受到威脅,從電視鏡頭見到所涉的暴力程度,警察鳴槍警告這些暴徒也屬合理。香港暴徒被寵壞了, 肆無忌憚地胡作非為,習以為常地用高尚的藉口作掩飾來破壞社會安寧,違背港人核心價值。

旺角暴亂由所謂的夜市保衞戰揭開序幕。一班暴徒聲言要阻止食環署對無牌熟食小販執法,不斷呼朋引類圍堵食環署職員,一再衝擊警方防線,亂事終於一發不可收拾。有暴徒焚燒雜物,有暴徒向警員投擲磚頭,有暴徒追打圍毆警員,甚至連記者也受波及。現場有車輛為暴徒運載一車車物資,顯示這場衝突並非偶然,而是有備而來。旺角如同浴血戰場,一夜過後,滿目瘡痍。街道地磚被撬爛,商舖鐵閘被撞毀,路牌東倒西歪,到處是被焚燒的痕迹,香港已不再是人們熟悉的香港。

港府將事件定性為「有組織、有計劃」的暴亂,過百名警員受傷,逾六十人被捕,當中更包括四名大學生。儘管當局強調必會全力緝捕暴徒歸案,但人們看見的是,警方部署失當,裝備不足,被動捱打,狼狽不堪。而警員被迫鳴槍示警,更凸顯警方人手和裝備嚴重不足,當時暴徒多達數百人,卻只有少數交通警員在場,形勢之兇險,猶如螳臂當車,市民「望火興嘆」,只能空着急。事後有不少網友認為鳴槍示警不當,但如果有留意海外新聞,外國警員早已對準施襲者開槍,以致有人命傷亡。


政府實在對暴民太姑息養奸,原因可能是太多顧忌,希望日後有所改善。今天屈小姐在報章發表文章,很有見地,值得深思:

磚頭暴動

  港大學生刊物《學苑》對猴年第一天的暴亂,寫下浪漫宣言,當中一句很精彩:「任何一塊磚頭,都是更正扭曲秩序之抗命呼聲!」
  如果磚頭有靈,都會流淚感恩:謝謝你為我的暴戾開脫!
  有人美化事件為「魚蛋革命」,我會覺得用「磚頭暴動」更為合適,因為連當日的流動小販都已表明「唔關我地事,食環處根本冇拉人……」那就不要再將可憐的魚蛋拉落水。
  是非黑白再清楚不過的一件事,不要左右言他轉移視線。政棍用一貫說法:「一日最衰梁振英」;有傳媒人撰文說警察over react:「扔扔木板,警員可以失控到不理警例向天開槍,又指向群眾……
  相比之下,我還是喜歡港大美麗的磚頭,歪理要歪得玄些、感性些,才能讓信者不自覺太蠢。
  轉移視線的,不限於反對派,執法者一樣落入這種自我開脫陷阱。有警隊高層到醫院探望受傷同僚時說:「經過這件事,網上好多人大讚我們香港警察是全亞洲最克制的警隊……
  明明被打到七零八落,還拾一把沙說自己克制。我們開始懷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執法者,如何能保護市民?全世界沒有一支警隊是以克制稱著,亂世已來了,我們要的,不再是只敢使用最低武力的警隊,而是最有力最能保護社會安寧的強硬警隊。
  不要再怕別人質疑為甚麼開槍,勇敢問問來者:「如此放火打砸的亂局都不能出動胡椒噴霧、催淚彈、橡膠子彈、水炮車,甚至佩槍……那你告訴警隊配置這些東西來幹甚麼?難道只為開放日給市民示範拍照?」
  我是看當晚新聞直播的,沒剪接那種,那位鳴槍的交通警,冷靜果敢,以兩發子彈控制了場面,拯救了同僚,他本來夠時間掉頭逃命,但他卻以自己的生命及前途給同袍換命,應頒他花雞繩的英勇榮譽才對,如果還在追究、還在問為甚麼的,叫他們找眼科、或者直接看精神科醫生吧!
  當「最低武力」失效、當暴民失智、當社會失控,就是出動最高武力的時候了。

2016年2月4日 星期四

大學生形象


去年談論過當今大學生的素質,比較以往,當然有所不同。從數目來看,以前只有兩間大學,其學位資格才受政府承認。由於人數相對小,畢業後在職場機會也不同;但當今大學生最不同者,是待人接物的態度。今天雷教授在報章撰文,分析大學生的形象,值得我們深思。


大學生形象插水?
近年大學生的形象插水,在職場中,在公眾的議論中,極多港人對大學生的表現很感失望,上周港大又再出現衝擊及甚至禁錮校委的事件,只會更加深大學生是暴民的形象。
這其實是十分冤枉的事。我的工作使我幾乎每天都要接觸大學生,從我經驗所得,他們絕大多數都十分講道理,與在港大出現的那一群,無甚共通之處,但公眾未必有能力分辨,容易產生大學生都是暴民的錯覺。
李國章在譴責暴民學生之後,也不忘補充說大多數港大學生都是優秀的,但這未必改變到公眾的印象。
談起李國章,我上月初與他相遇,談了幾句。李當年主張科大與中大合併,由朱經武當校長。我是科大中反對合併的旗手之一,不得不把李當作對手,但我們與李只是觀點不同,毫無私怨,現在則早已是一笑泯恩仇,我對他的魄力也十分佩服。
李似乎對有四千港大舊生反對他當校委會主席十分介意,並認為區區四千人沒有代表性。我只同意他一半,人數少並非關鍵,遠為重要的是這四千人並非隨機抽樣而來,參與投票的,恐怕都是自我選擇的特定群組,不會有代表性,這正好犯上統計學中「選擇性偏差」(selectivity bias)的大忌。
而其他18萬名港大舊生,不投票的原因有幾個可能性:
(一)他們支持李當校委會主席,所以不參加政治立場與他們相異的人所搞的投票;
(二)有些人可能不贊成李當主席,但他們介意的程度很低,低至使他們缺乏能力去投反對票。所以李國章說絕大部分校友不介意他當主席,並無說錯。但若港大校友能發動到超過9萬名校友投反對票,因為超過總人數的一半,當然便沒有選擇性偏差的問題。
其實把一小部分學生的暴民行為當作其他的大學生都是如此,又或在衝擊校委會當日現場橫額所聲稱98%的校友都反對李國章,在思想方法上都是犯上同樣的選擇性偏差謬誤,以偏概全。不明白站在橫額後面的大狀及知識分子為何思想如此混亂。
                      惡言恐嚇 阻撓救援
李國章說學生有如吸了毒,他說得有沒有錯?在電視畫面及網上流傳的一些片段可見,馬斐森校長感到他們是暴民,是十分準確的描述。友報社評中提到一個片段,有些包圍者(不知是港大學生還是外來人)竟要對一路過之人搜身,並粗言恐嚇之。資深傳媒人文灼非不可能視學生為敵人,但在他所寫的當晚記事中,卻是深感事情的危險性,隨時會有人受傷,並且對學生的非理性行為大惑不解。
當時,梁麗幗拿着咪高峰,質問救護員要他交代「入來救邊個」,她哪來的權力阻礙救護人員進行任務?朋友傳來校委紀文鳳所寫的一封電郵,紀有高血壓,上了救護車後量度血壓,指數仍高得嚇人,她也回憶,當晚不斷有人拉拉扯扯,有人高叫「快啲整佢插水」,並有人不斷從後踢她左膝。此種情景,不能不使人對盧寵茂教授的所謂「插水」事件重新審視。
從觀察到現象看,這與正常的大學生行為差別何其巨大,若有人懷疑這些是受藥物影響的大學生,此懷疑不易被證偽。但我相信他們並非吃了藥,而且部分人還是有預謀,否則為何竟帶備封鎖大門的膠索,以便禁錮校委?這些人刻意誤報校委會的決定,又鼓動群眾湧入室內衝擊校委,不但誠信無存,更可能已觸犯法律。其他的包圍者則很可能是受到群眾聚在一起時互動鬥激的影響,在歷史中,群眾中出現非理性集體行為的例子又哪會缺少?文革的紅衞兵便是一例,他們在亂叫口號的喧嘩中,甚麼事也會做得出。
策略性作出暴烈行為
若從更冷靜的角度分析組織者的意向,我相信他們是策略性地故意做出暴烈行為,以圖校方或警方作出大動作的報復,他們便可乘機博同情。但此種策略已經不值一哂,因為他們已失去市民的同情,若是警方執法,恐怕市民還會拍手稱快。
大學領導層應扮演甚麼角色?這不由使我們想起蔡元培。五四運動時,學生愛國要打倒漢奸,蔡從軍閥手中救回學生是理所當然,但今天的學生不知,當時不少學生要干預校政,聘請甚麼教師也要他們過問,蔡元培對此大動肝火,對學生堅決鬥爭,並曾捲高衣袖,表明不惜與學生大打一場。此事在蔣夢麟的《西潮》及蔡自己的著作中都有述及。當年「橫槍立馬,惟有蔡大將軍」的形象,證至於今天的大學管理層,已成追憶。

2016年2月3日 星期三

選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上文《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可以改為選民的眼睛是雪亮的?究竟香港的選民的素質如何?我覺得大部份是理性的,少部份兩極化的選民以立場為主導,他們的特性是偏激,立場埋沒獨立思考,喜歡在公開場合表達己見,以打擊對手為目的。他們相信一些被傳媒誤導的事項,間接被既得利益者操控。

星期五政府決定直接向立法會財委會,提交高鐵追加撥款的申請進行審議,屆時預期泛民議員又會做足門面工夫,繼續「拉布」,其實他們再次以立場埋沒獨立思考,卻不僅浪費議會時間,還有可能影響七、八千個基層家庭的生計。
用理性來思考:
一、經濟損失。高鐵已完成四分之三工程,現要追加近200億元(196億)撥款,否則便會有近百億元的損失:每月要付工程維持費用2.33億元,連賠償,半年開支達34億元;工程若要重新啟動,估計需要額外282億至總體造價共932億元,其中86億元的額外差價,正是不及時通過撥款的經濟損失,何況多付錢之外,工程完工日期更要延至原定的2018年第三季後。
二、社會代價。工程拖着,直接影響7,700名建造業工友的工作。地盤無工開,意味着這群基層工友真正「手停口停」,一家生計無着落,三人家庭是2.3萬人受影響;五人家庭就有近4萬人受到影響,社會要付出代價,包括政府或要經濟支援受影響家庭這些有形代價,還未計及這些家庭緊縮開支會對零售消費市場所引發的連鎖反應,令市道雪上加霜。
何以見得零售消費市道會差?很多行業比以前賺錢更難是主因。除了普羅食店要以低價求存外,今年本地保險業的生意也存在不少挑戰。中國銀聯日前宣布,銀聯持卡人在境外刷卡購買保險產品,每宗最高限額為5,000美元(約3.88萬港元)。原來之前刷卡購買大額美元保單是唯一可繞過外匯管制轉移資產的合法途徑,而連續10年高速增長的香港個人壽險市場,有逾九成的增長是來自內地大額保單的,個別保險公司一張保單就有逾2億港元的進帳!大額保單不再,估計會大大影響本地人壽保險從業員的收入,也會影響他們的消費開支,而保險業只是眾多收入受影響的行業之一,故說零售消費市道在近八千名高鐵工人生計直接受影響下,會雪上加霜。
再講部份議員的理由:一、泛民議員會以高鐵超支為拉布「理由」,稱自己是替港人監察着政府善用公帑,但工程現已「洗濕個頭」,若不盡快完成餘下的四分一,以減輕損失,更還要研議其他費時失事的方案,豈不更浪費公帑?不看眼前「先打一百大板」的損失,卻執着日後未經驗證的估算,這種計算成本效益的方法,邏輯何在?
二、泛民硬要先搞清「一地兩檢」,其實「一地兩檢」早有先例,現只稍欠憲法細節的考慮,既然中港已有決心和共識妥善解決它,實不必為這涉及技術性的細節浪費時間,而這些時間,都是要香港付出有形及無形代價的。
三、泛民批評政府繞過工務小組是「夾硬嚟」,意見未得以充分表達。其實,就此已開了6次會議,共13.5小時而仍未表決,名副其實「議而不決」,加上政府72項工程項目現只處理了5項,拉布已導致「塞車」嚴重,如不加快步伐,何時可了?
「拉布」大玩程序,為拗而拗,面對這個直接影響建造業工友生計及其家庭的議題,一眾聲稱代表工人權益的工黨議員,如此「毀人不倦」,如何向工友交代?不過,薪津年收入三百萬的議員,又怎會知基層市民之困?

如果選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會深思以上理據,經濟損失值得嗎?社會付出的代價值得嗎?上文提到當年興建地鐵,有議員說是大白象,沒有經濟得益,將會「冇人搭」,香港經濟支持不到地鐵的興建;另外當初建馬鞍山鐵路及赤鱲角機場,也有不少人反對,但現在馬鐵可以成為居民節省不少交通時間,機場更是香港人的驕傲,獲不少國際讚譽,因此不少人認為高鐵應繼續興建;以致很多工人的工作得以保持穩定。

市民經過獨立思考,如果認同一些客觀理據,衡量得失,以香港長遠利益為依歸,他們的眼睛應該是雪亮的,當今年選舉立法會議員時,應有明智的選擇。

2016年2月2日 星期二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廣深港高鐵香港段工程超支196億元,港鐵與港府提出的補償方案,昨日舉行特別股東大會,反對嘅股民拉兩個鐘頭布,會場出面又有幾十人圍,但最後代表沉默大多數小股民,以99.83%嘅大比數,通過特別派息,果真是立法會的縮影?反對方案的小股東大感無奈,但贊成一方的小股東近乎一面倒投票,通過港鐵與港府達成的協議,為工程費用「包底」及透過借貸派發特別股息。大部份小股東昨日清晰的表態,肯定是給予拉布議員明確啟示、顯示了不少市民現時的取態。正如有小股東在股東大會上說,當年興建地鐵,很多尊貴的議員都說是大白象,將會「冇人搭」,香港經濟支持不到地鐵的興建;他反問:「如果而家冇地鐵,香港變成點?係一塌糊塗!」也有小股東指出,當初建馬鞍山鐵路及赤鱲角機場,也有不少人反對,但現在馬鐵可為居民節省不少交通時間,機場更是香港人的驕傲,因此他認為高鐵也應繼續興建。

其實基建發展對一個社會和其長遠經濟發展,有極深遠影響,也可大大提升一個城市的競爭力,現在高鐵工程已完成四分之三,項目竣工更是指日可待,是否應該讓其順利完成,為社會帶來更大效益?拉布議員及反對工程市民實在值得三思。

朋友在博文批評港大馮同學,立即被網友反擊,認為馮同學再不好也是由全校選出來,做學生會會長。朋友反駁:不要讓立場埋沒獨立思考,學生會有人上莊組閣出來服務同學,競爭有多熱烈,是否像香港某些功能組別,出來組閣就自動當選呢?就算熱烈競爭下產生的會長,就是否一定沒有選錯人?一定是千秋萬世的明君?

民主政治的最大好處就是平衡,以多數人的智慧,平衡少數人的專權。給你機會做會長也好,議員也好,你若不濟,一年後或四年後,選民用選票把你換下來。民主政治是否成功,在於多數人在投票那一刻是否有理性,有智慧。

一切形式的政治都有缺點,總有人利用漏洞來獲取利益,這漏洞就是刻意使選民在投票時陷入狂熱,失去理性,大選前夕的造勢大會,喊到聲嘶力竭,就是這種用意。

所謂民意,可以製造、誘導、鼓動、作假,以民粹主義,煽起受眾的瘋狂自大情緒,或者誣陷對方賄選,或者製造悲情,譬如陳水扁的兩顆子彈行刺事件。危險在於:在愈危機四伏的社會氛圍下,愈容易選出極端的領導人。

極左派,極右派,毫無道德底線的自由派,仇恨排外的納粹主義,乘時而起,希特勒就是在經濟蕭條,德國人民悲觀絕望時以一人一票選出來的。

我們無法控制外在環境,也無法限制選舉前的造勢,所以民主選舉能否選出優秀的領導者,幾乎毫無把握。民主只是個美麗的賭注,全民把自己未來四年的命運,悲壯地賭一把。

台灣的領導人選舉已經四十年,變得更好還是更壞,大家心裏有數。從亞洲四小龍之首,滑落到榜尾;大學畢業生的工資十幾年不漲,人人心情沉重。為什麼賭注總是輸了?

政治家出不來,出來候選的都是投機政客。為選票討好選民太容易,只是答應給全民福利,人人派錢便是。政治家要有遠見,有溝通說服民眾的能力,有把長遠政策逐步實現的執行力,這樣的人,在目前偏狹的意識形態下無法生存,他們寧願退下來著書立說。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話大家都愛聽,卻經不起考驗。凡事無絕對好壞,民主政治就是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