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和不遇

人生世,總在遇和不遇之間。作為退休理科教師,我們遇到同好者一起寫博文,同一議題,可各抒己見,有時會遇到教過的學生、共事的老師、久違的上司,什麼樣的熟人、朋友,什麼樣的男人、女人,全不由我們做主,卻決定我們的電腦瀏覽器博文和瀏覽的博客以前在學校工作,如果工作順利、生活幸福,某一天早上醒來,我們會感謝命運,讓自己在那些重要的時刻遇到了合適的人,可能是同事的幫助,勤奮的學生如果某日諸事不利,那麼,會遇到倒楣的事情,忘記帶教具,忘記這,忘記那。生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佔據人一生大部分時光的,是他的職業生涯,平時人們常講的遇和不遇,也多指工作和職業中的遭際。退休後遇到的,多是舊同學,興趣相似的羣組,在談天說地之際,偶有佳作,不想輕易忘記,乃存之於小方塊中,給遇和不遇的博客觀賞,如此而已!

2018年1月17日 星期三

世界是你們的,但不要賭「中國模式」定必泡滅

  香港眾志秘書長黃之鋒、學聯前副秘書長岑敖暉以及社民連副主席黃浩銘等20人,因違反法庭禁制令,阻撓執達主任清理堵塞旺角彌敦道的障礙物,事後被控刑事藐視法庭罪名而被判刑。他們的下場,令人為這些激進的青年前途擔心。記得佔中時黃之鋒曾說,他還是十幾歲,引用毛主席對留蘇年青學生說:「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底是你們的。」。當時很多人聽到這些說話,覺得有些道理,相信二十年後,這批人將是三十、四十歲,也該由他們「揸莊話事」了,時間優勢在他們一方。
  然而,個人的發展相對於一個國家的發展而言,其實只是流星一瞬、滄海一粟。我最近提到大馬糖王郭鶴年的二哥郭鶴齡的命運,是想從這些歷史故事,對比參照年輕人的發展歷程。
  年輕人搞革命就是豪賭一鋪,賭自己贏還是對手贏。郭鶴齡當年參加大馬共產黨,與英國殖民地政府鬥爭。本來是一個兩方博弈的局面,不過,英國在一九四五年世界第二次大戰之後,國力急速減退,戰後殖民地獨立呼聲高漲,英國開始部署要離開馬來西亞,但也不想將政權交予共產主義者手中。
  當年英國殖民地非殖化的時候,除了共產黨之外,還有另外兩批人出來搶奪權力,一批是傳統親英人士,另一批是民族主義者,或者這兩者混合體,他們或許與前朝政府有着微妙的關係,但還是打着民族獨立旗號,大馬的民族主義者最終打贏了共產黨,包括馬來西亞和新加坡的整個馬來半島,都落入他們手中。馬共的第一個對手殖民地政府急速敗走,後來冒起的民族主義新政府快速生根,結果馬共要與新政府長期對抗。在這次豪賭之中,馬共最終一敗塗地,幾十年之後,他們的領袖陳平從森林走出來,在曼谷孤獨終老。歷史就是這樣,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賭輸了的人的聲音,煙沒無聞。
  香港的年輕激進份子,表面上與本地政府對抗,實際上是與中共政權鬥爭。中共於一九四九年成功建立新中國,對於一個國家而言,只有六十九年歷史,其實相當年輕。香港的激進青年要與中共鬥爭,若用一個簡單「鬥長命」的邏輯,很容易跌落一個謬誤裏面,以為自己年輕必勝。然而,個人與一個國家相比,二十、三十年匆匆流過,對一個國家而言,這只是跨過一個發展階段而已,前路還長着呢。
  中共去年在十九大中定出新時代發展計劃,到二零三五年和二零五零年分兩個十五年,建設中國社會主義新強國。十七年後先走完第一階段是二零三五年,三十二年之後到第二階段結束是二零五零年。到二零三五年,香港這班年輕人已經步入壯年,到二零五零年,他們將進入中年退休之時。究竟屆時中國已經沒落,還是進一步崛興成為世界新強國呢?
  最近讀到兩篇文章,一篇是反對派報紙刊登的文章,題為《「中國模式」定必泡滅》,內容引述美國經濟學家克魯明的講法,把中國比作前蘇聯,指中國經濟是靠人海戰術低成本和大燒銀紙投資工業建設,當這兩招用盡時,將會泡滅。
  另一篇是星期一《人民日報》頭版刊登的文章,題為《緊緊抓住大有可為的歷史機遇期》。文章提到當今世界,「民主赤字」、「治理赤字」、「發展陷阱」此起彼伏,西方國家正面臨政治及經濟危機,發出「哈姆雷特之問」:To be, or not to be; that's the question。而中國模式就成為了替代方案。
  兩篇文章看法相反,其實就是賭中國的前景的相反賭注。我比較中國和美國的現況,會賭中國發展會比美國好,中國發展或有轉折,但美國大花筒式經濟泡滅機會比中國大。我奉勸香港年輕人,即使不想中國贏,也不要賭中國輸。否則人生一晃眼二十、三十年過去,如果中國真的達成其十五年和三十年目標,自己的人生便白白浪費掉了。一九八九年六四之後、二零零八年金融海嘯之時,很多人都賭中國不行,結果連番敗北。既然往績在前,又何必相信一些人的估計:「中國模式」定必泡滅呢?

1 則留言:

  1. 世界是我們的,前提是一帶一路和大灣區策劃和執行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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