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反對派十九個人離開立法會之後,建制派在議會中變成絕大多數,曾鈺成前主席指:泛民總辭後,未來整個議會生態會改變,但建制派亦會扮演「監督」政府的角色,指建制派從政治學而言仍屬反對派,「個政府唔係我哋㗎嘛」,又指建制派支持政府議案並非「奉旨」。有部份建制派議員私下議論,他們未來將扮反對派,在議會上大鬧政府﹑否決政府議案,阻止撥款通過,否則人家就以為立法會是橡皮圖章了。我覺得建制派這種思維要深思,主要有三大問題:
第一、斯德哥爾摩症候群。這是一種「人質情結」。一幫銀行劫匪,打劫銀行,綁架劫持了銀行職員,和警方對峙了五日,銀行職員不斷聽綁匪講他們的理論,慢慢就入了腦,開始同情加害者,這就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當反對派不斷吹噓他們的理論,講得多連建制派也相信了,對方不在,建制派就自覺要去扮反對派。若然如此,豈不是證明了反對派對議會有很大貢獻,不可或缺,否則為甚麼要學他們?
第二、議題設定。反對派為何可以以少勝多,用傳播學術語,他們善玩設定議題的小把戲,他們設定甚麼是重要的,甚麼是不重要的,他們設定民主重要,民生不重要;他們設定完全純粹的直接選舉重要,其他選舉不重要;他們設定在議會內、在社會之中,暴力式的違法達義行為重要,和平理性討論問題不重要。
好了,如今反對派離開了,議會內剩下建制派,建制派還是跟着對方留下的議題打轉,覺得如果議會內沒有人事事激烈地反政府,議會就變橡皮圖章。這個「若非激烈反對就是橡皮圖章」的議題,不正好是反對派設定的嗎?他們天天說中國的議會是橡皮圖章,但是看看中國抗疫的成就,比對一下美國每天十多萬人確診,誰人高效,誰人失效,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也分不出好醜。
第三、民望政治。反對派政治掛帥的行為背後,其實玩的是民望政治,為求爭取民望,事事嘩眾取寵,只要是市民喜歡的,他們就去做,不管對錯,有時市民喜歡甚麼也是由他們去設定,反對派將自己有優勢的議題擴大(例如泛民主論),然後不斷在議題上面打轉,他們就變成為最能代表民意的鬥士,而建制派就變成為庸碌無能的應聲蟲。
其實不但建制派,特區政府高官,都被這種民望政治騎劫,不少高官私下說了心底話:以「政治資本」爭取民望。政府做決策時要考慮,能不能為政府增加政治資本。所謂「政治資本」,說穿了就是民望。政府做一件事,先考慮會否提振政府的民望,若認為事件比較富爭議性,不能提振民望的話,就不如不做了。如有不同的政策選項,就選一些市民喜歡的選項,雖然那些選項不一定有政策效果。就以抗疫為例,高官們認為市民不喜歡強制檢測,就遲遲不做,但中國已經多次示範,在爆疫之初,從小範圍的強制檢測,到全個城市的全民強制檢測,行之有效,高速清零。但是當特區政府認為不少市民不喜歡強制,喜愛自由,就選擇不去做,或者拖來拖去慢慢做,這就是民望政治。高官意圖累積政治資本,很多時把問題踢到地氈底。
以對方的意識形態為自己的意識形態,以對方的議題做自己的議題,以對方「民望至上」的手法作為自己的手法,就是在意識形態上全面投降。
建制派覺得這樣做會對自己將來的選舉有利,真是太天真太傻。香港立法會直選實行的是多議席單票制,市民只投一票,如果他們喜歡反對派的政客,建制派就算扮得多像都只是有七、八成相似,他們的一票會選擇你嗎?誇張點講,如果建制派扮得形神俱似,成功阻撓政府施政的話,那麼阿爺是否需要將這些似十足反對派的建制派,DQ出局呢?
反對派大玩的民望政治,泛政治化,只講民主,不講民生,真是那麼值得學嗎?
套用金鋼經講的:「如來說非眾生,是名眾生。」引申為「A政策」與「非A政策」,阿爺已做了示範。反對派愛做的,建制派應該偏偏不去做。反對派事事反對,建制派只能擇善固執。反對派搞政治,建制派要講民生。無論A或非A,只要政策利民,或非政策利民,都應站在利民一方!
建制派要利用未來大半年沒有幾個反對派的日子,大展拳腳,解決民生問題,其中一個是土地缺樓價貴的問題。建制派不會是坐等政府送政策上來蓋章的橡皮圖章,因為特區政府都沒有意志去解決這個大問題,她沒有政策送上來。你們要聚合力量,逼政府進行大改革。
建制派要用這大半年時間,證明給市民看,你們能推動政府辦大事,解決大問題,所以要視乎議案是否利民,利則舉手贊成,反之則否決,但兩者皆應說明因由,有理性的選民必然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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