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和不遇

人生世,總在遇和不遇之間。作為退休理科教師,我們遇到同好者一起寫博文,同一議題,可各抒己見,有時會遇到教過的學生、共事的老師、久違的上司,什麼樣的熟人、朋友,什麼樣的男人、女人,全不由我們做主,卻決定我們的電腦瀏覽器博文和瀏覽的博客以前在學校工作,如果工作順利、生活幸福,某一天早上醒來,我們會感謝命運,讓自己在那些重要的時刻遇到了合適的人,可能是同事的幫助,勤奮的學生如果某日諸事不利,那麼,會遇到倒楣的事情,忘記帶教具,忘記這,忘記那。生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佔據人一生大部分時光的,是他的職業生涯,平時人們常講的遇和不遇,也多指工作和職業中的遭際。退休後遇到的,多是舊同學,興趣相似的羣組,在談天說地之際,偶有佳作,不想輕易忘記,乃存之於小方塊中,給遇和不遇的博客觀賞,如此而已!

2021年1月14日 星期四

美國國會山莊的暴動

 

美國暴民攻入國會山莊,驚慌失措的議員從避難室走出來後,把前年他們對香港暴徒的稱讚忘得一乾二淨,同聲譴責這些特朗普支持者如何目無法紀。
此歷史事件影響深遠,其餘波還會蕩漾一段很長的日子。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些「突然」湧現,打了美國建制一個措手不及的暴民是怎樣形成的?當中反映美國社會的嚴重分裂能否化解?
過去二百年的經驗告訴我們,命運是在自己手裏,幸福建築在自己國家的力量之上。在國際社會,就是一個無政府狀態,不能靠別人,只能靠自己。在美國歷史上,正如哥倫比亞大學的薩克斯(Jeffrey Sachs)所指出,一直有一大批國民有暴民傾向。十九世紀中葉美國內戰後,南方白人很多從未心服,其後欺壓槍殺黑人的行為屢見不鮮。中國人幫助美國建成鐵路,但常遭集體搶掠。美國原住民所遇的近乎種族滅絕,在西部牛仔片中亦可知一二。百年前橫行多年的三K黨常對黑人施以私刑,其黨員之一竟是當過美國總統及普林斯頓大學校長的威爾遜。今天「白人至上」主義者也只是傳承了上述人等的道統而已。
在今天,一大群白人基層在全球化經濟中競爭力不夠,敗下陣來,收入停滯不前,容易滋生排外反精英的民粹思想,與特朗普一拍即合。事實上,特朗普支持者在網絡上的言論早就顯示,確認選舉人團投票結果的國會聯席會議注定不會平靜。有特氏支持者在網上留言:「要麼特朗普,要麼戰爭。就現在,就這麼簡單。」有人更索性把話挑明:「我們會攻進政府大樓,殺死警察,殺死保安,殺死聯邦僱員和特工,以及要求重新計票。」結果一語成讖。

只可惜警方及安全部門並未作出適當部署,國會暴亂當天的片段顯示,華盛頓特區警力不足,跟應對「黑人的命也是命」示威活動的如臨大敵、出動致命武器絕不手軟,完全是兩碼子事。其中最令人震撼的一幕,是幾個暴徒在國會大樓內圍着一名警員,把後者逼得節節後退。暴亂發生後,3名負責國會保安的官員引咎辭職,然而人們更關注的是,首都及國會大樓的保安「甩漏」,到底只是因為安全部門疏忽大意,還是有來自更高層的「授意」?

說得更白一點,特朗普除了召集支持者前往首都集會,對於他們「佔領」國會的行動,事先是否知情?有報道指出,特氏拒絕派國民警衞軍到華府執勤,還是後來副總統彭斯眼見局勢失控,下令國民警衞軍出動。另一方面,社交網站日前流傳一段影片,其中可見特朗普與家人及幕僚在暴亂前聚首一堂,觀看電視直播支持者集會的情況,與會人士表現興奮,部分人更跳起舞來,令人懷疑特氏早知有大事發生,因而安排了這場「派對」。

這班特朗普支持者雖處事蠻橫,但比起香港的黑暴份子卻有一樣優點,他們十分重視個人的努力,反對不勞而獲。這也是共和黨意識形態的一部份。也應指出,反對黑奴制度的林肯總統,也是共和黨人,他雖已是古人,但我們也不能說共和黨大多都是種族主義者。
拜登是民主黨人,他並未有特朗普那種胡攪蠻纏,但民主黨的政客也不見得是甚麼好東西。在理財上,他們喜歡加稅亂用錢,稅不夠便借錢,特朗普造成的財赤及巨大欠債,未來幾年只會有增無減。在人身自由上,他們喜歡要求別人言必「政治正確」,有時會到走火入魔程度,大大扼殺了人民的言論自由,十分討厭。現時美國社會的分裂早已因國會山莊事件而浮上水面,特朗普七千四百萬支持者中,相當大的部份根本深信拜登的總統寶座是偷來的,雖然此想法毫無根據,但不爭的事實是,他們相信拜登是民竊國者。這便很麻煩,拜登雖深恐美國人民的對立已形成嚴重的分裂,但他化解得了嗎?
美國政府的政治執行力遠比香港強,懲處暴徒也遠為果斷嚴厲,但拜登既然被一些人認定是竊國者,他的話有些人是聽不進去的。化解之道之一是製造一個外間的敵人,有了外敵,大家可槍口一致對外,這樣內部較易團結。有份量當得上外敵的只有中國,所以拜登在替美國療傷中,對華態度也不會好到哪裏去,中國躺着也會中槍,韜光養晦也沒用。不過中國國力增長勢猛,也不用太理會美國了。
從更深層次角度看,國會山莊事件其實牽扯到西方政治制度的生死存亡問題,所以西方國家急不及待都要出來斥責暴徒。這些國家用一人一票的選舉去決定誰握有管治權利,但假若社會中有兩批完全對立的人群,民主選舉的作用便很低。選了某人出來後,另一人的支持者完全不服,政府如何能穩定施政?又或人民中有高比例的人本性是好勇鬥狠,輸打贏要,選舉結果不符己意,便翻枱不認帳,那麼民主制度怎會不崩潰?西方國家有見及此,為求自己的制度能有效繼續運行,便必須對國會山莊此類事件嚴詞斥之為叛亂,涉事者若被懲處,其他國家只會拍手稱快。
既然如此,西方各國將繼續會對攻入國會山莊的暴民及其支持者大力批判,香港的黑暴份子見到這些批判鋪天蓋地而來,一想及前年所作所為,情何以堪?香港的黃媒近日對國會事件集體失聲,其來有自。這也苦了西方的傳媒,它們對香港及美國暴亂採用雙重標準,是否能自圓其說為自己開脫?

在當下的世界,地域和國家的界限越來越模糊,各國都不能獨善其身。過去一再發生的金融風暴,都是由一國爆發開始,之後蔓延開去;今次新冠肺炎病毒的出現,最初在亞洲地區發現和爆發,西方國家指手畫腳,冷嘲熱諷,以為只是因為亞洲地區的衞生和防疫條件較差,才受到衝擊。但結果好戲還是在後頭上演,中國成功戰勝疫情,其他亞洲地區還在可控範圍,唯獨是歐美地區一發不可收拾。

面對環球各國任何一處地方發生的事件,意外也好,偶發也好,精心策劃也好,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任何事件,都像病毒一樣,可以由東傳到西,由南傳到北,我們對此必須嚴加警惕。

對一些所謂西方政治傳統上的價值,問題已經不在於是否照單全收,而是要從更基本的層次去認識,例如「言論自由」,大家一見到這四個字,就好像神聖不可侵犯。打着「言論自由」這面旗幟,就可以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而「言論自由」也成為香港反對派胡作非為的擋箭牌。

看完國會山莊的暴力,我們隨便可以問一個問題:「特朗普有沒有言論自由?」他在推特隨便一句,就把國會山莊搞個天翻地覆,這就是言論自由?西方霸權以領先的科學技術和軍事優勢,成就了超級霸權,然後用其超級霸權地位,去硬銷它的社會和政治制度,結果在世界許多地方造成災難。但無論在亞洲、中東、非洲等地造成多大的災難,總不及在美國政治心臟地區上演一齣「自己否定自己」的政治鬧劇,這就是他們的制度!

我們國家講了許多年的「制度優勢」,在2020年抗擊新冠肺炎疫情,我們國家的制度優勢找到一個上佳的實證。到2021年的元旦之後,在政治上又再增加另一例子,所謂經過二百年演化,在美國學者福山口中的「人類至善至佳政治模式」,可以產生這樣的一個總統,這樣的一個總統又可以號召群眾攻佔國會山莊,這制度還有什麼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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