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和不遇

人生世,總在遇和不遇之間。作為退休理科教師,我們遇到同好者一起寫博文,同一議題,可各抒己見,有時會遇到教過的學生、共事的老師、久違的上司,什麼樣的熟人、朋友,什麼樣的男人、女人,全不由我們做主,卻決定我們的電腦瀏覽器博文和瀏覽的博客以前在學校工作,如果工作順利、生活幸福,某一天早上醒來,我們會感謝命運,讓自己在那些重要的時刻遇到了合適的人,可能是同事的幫助,勤奮的學生如果某日諸事不利,那麼,會遇到倒楣的事情,忘記帶教具,忘記這,忘記那。生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佔據人一生大部分時光的,是他的職業生涯,平時人們常講的遇和不遇,也多指工作和職業中的遭際。退休後遇到的,多是舊同學,興趣相似的羣組,在談天說地之際,偶有佳作,不想輕易忘記,乃存之於小方塊中,給遇和不遇的博客觀賞,如此而已!

2022年2月20日 星期日

大學生活的回憶

  近日新冠肺炎疫情急轉直下,香港大學陸佑堂成為社區疫苗接種中心,由本周三開始運作,每天提供二千劑疫苗,為抗疫出丁點力。

  陸佑堂作為港大校園最標誌性的本部大樓中央的大禮堂,建於港大成立的一九一二年,較另一標誌性的尖沙咀火車總站鐘樓早了一年,兩者古典復興式風格相近,儼然是孿生兄弟。火車站鐘樓如今孑然一身,但港大本部大樓保住原貌,其中戰後重建的禮堂更一度成為重點音樂會演出舞台。

  二戰期間,禮堂遭戰火破壞,屋頂全燒毀。戰後重修,一九五六年二月命名為陸佑堂,以紀念南洋商人陸佑無償支援港大成立初期的財政困境。命名儀式請來陸氏幼子、電影大亨陸運濤出席,成為佳話。

  香港大會堂一九六二年開幕前,不少音樂會都在陸佑堂舉行。一個重要的原因是當時港大校長賴廉士酷愛音樂。命名後一個月舉行的音樂會,由中英樂團演出海頓《創世紀》,負責合唱的,正是賴校長指揮由他在戰前創辦的香港歌詠團。

  自此陸佑堂樂韻處處聞,一九五七年世界頂級小提琴家之一的Ruggiero Ricci也在那裏舉行獨奏會,之後更與中英樂團合演貝多芬小提琴協奏曲,那是該團改名為香港管弦樂團的前夕。接踵而來的音樂家包括國際蕭邦大賽冠軍Halina Czerny-Stefańska、阿瑪迪斯弦樂四重奏、俄裔英國鋼琴家Benno Moiseiwitsch、美國鋼琴家Gary Graffman等。他們都在陸佑堂留下餘韻,也成為該堂的音樂印記。

八十年代,我是港大常客……香港島西隅的這片土地,對遊客來說是一個景點,對學生來說是一個學習的地方……對我來說很簡單,是緬懷過去的地方。

每次帶鄉里遊覽校園,我卻總愛先為他們在本部大樓正門旁邊拍照,然後才告訴他們腳踏的地方,下圖便是1923年孫中山先生重訪香港大學時跟師生拍照的地方。

說起本部大樓,人稱「大文豪」的蕭伯納、美國總統、殖民地時代歷代港督都曾握著銅制扶手一級一級走進陸佑堂,台階旁的麼地爵士(Sir Mody)人像固然反映香港這個地方的特色……

......然而,你一定不會知道……

人像另一邊直上的閣樓,上世紀八十年代是「文學院共用間」,由於地方隱蔽,這處變成課堂之間我輩談情說愛的地方,表白、熱戀、分手,那個年代幾乎每一個文學院學生都曾在此留下難忘的往事。

本部大樓是香港大學的標誌性建築,亦因為其本身的建築特色,不少八十、九十年香港電影取景於此,「跛豪」、「廉政行動」等警匪片都是例子……

......然而,你一定不會知道……

1988年的「金夜星光燦爛」,林子祥、林青霞的角色與故事背景皆取材自當年中文系的「一個故事」。

九十年代末的某幾個晚上,黎明在離我幾米地方踏單車,這是1998年「玻璃之城」的一個場景;

當然,黎明拉舒淇過去接吻的那個角落,每次經過,我總會跟朋友說:「大學生,拍一次拖,好過讀幾科」。

至於「色戒」,我沒曾在荷花池旁見過湯唯,但她與王力宏在陸佑堂拍戲那幾天,我一直在宿舍內趕功課,心裡一直投訴著誰在深夜把陸佑堂搞得燈火通明?

在本部大樓三樓是中文學會「會房」,你可能會知道「詞聖」林夕是香港大學中當過幹事

「梁偉文」(林夕原名),1989年搬會房時,一直流傳著屬於「夕爺」的結他,因為沒有地方安置……被人丟棄了。

往下一層走,MB241是「夕爺」念碩士、當助教時的辦公室,幾年後無巧不成話,一位研究生跟莫文蔚、陳奕迅、梁靜茹的歌寫詞的李焯雄進駐……他是莊子研究的專家,也是林夕的fans

本部大樓是百年建築,鬼故事從來不缺。大學新生入學,都會被安排一個儲物櫃,真有師兄提過半夜打開本部大樓某區的儲物櫃時,見到一個長髮的人頭對著自己笑著……然後師妹們大聲尖叫……鬼故事從來都是嚇唬新來女生的獨門板斧(……被大罵「討厭」,但不足兩分鐘後她們會走回來求你再說一個)

說到這裡,你一定會問我:常在這百年建築通宵達旦,見過鬼嗎?請你跟我去看二樓的陸佑像,在新加坡教書的孫愛玲博士當年跟同事爭論陸佑是全身像還是半身像,我把她引過去看,然後她嚇得大叫,因為這是她頭一趟看到陸佑的半身像……呀!唯一一次,深夜離開辦公室時,樓梯前面明明有位白衣女士,轉頭不見了,最恐怖是該通道唯一通往外面的門在晚上是上鎖的……平生不作虧心事,加上已是上世紀的片段,回憶已經有點模糊,但帶朋友到此,我總愛用陰森的語氣說出來。

回憶大學校園生活,對於有過大學數年經歷的人來說,無不是充滿了歡愉。要說大學校園最值得回憶的地方,一定不是教室,可能是食堂,也算是校園,更可能是住了幾年的宿舍。畢竟,與宿友同窗數年,即使畢業多年,回到校園,仍重現不少美好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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