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和不遇

人生世,總在遇和不遇之間。作為退休理科教師,我們遇到同好者一起寫博文,同一議題,可各抒己見,有時會遇到教過的學生、共事的老師、久違的上司,什麼樣的熟人、朋友,什麼樣的男人、女人,全不由我們做主,卻決定我們的電腦瀏覽器博文和瀏覽的博客以前在學校工作,如果工作順利、生活幸福,某一天早上醒來,我們會感謝命運,讓自己在那些重要的時刻遇到了合適的人,可能是同事的幫助,勤奮的學生如果某日諸事不利,那麼,會遇到倒楣的事情,忘記帶教具,忘記這,忘記那。生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佔據人一生大部分時光的,是他的職業生涯,平時人們常講的遇和不遇,也多指工作和職業中的遭際。退休後遇到的,多是舊同學,興趣相似的羣組,在談天說地之際,偶有佳作,不想輕易忘記,乃存之於小方塊中,給遇和不遇的博客觀賞,如此而已!

2024年10月26日 星期六

諾貝爾獎

AI教父」靠堅持獲獎

 今年諾貝爾物理學獎,與人工智能(AI)領域密不可分,外界未必明白箇中乾坤,就連得獎者之一的加拿大籍學者辛頓(Geoffrey Hinton)起初亦不敢相信,他說:「接到電話當日,原本我要去做磁力共振檢查身體,若非對方說話帶着濃濃的瑞典口音,我未必能確定獲獎的事實。」

77歲的辛頓被譽為「AI教父」,與91歲的美國物理學家霍普菲爾德(John Hopfield)共享殊榮,二人在上世紀八十年代開始,埋手研究人工神經網絡,即模仿人類大腦的工作原理。生於物理學世家的霍普菲爾德耳濡目染之下,未懂事就學會用物理學看世界,事業最大突破是創建「霍普菲爾德網路」,巧妙地模擬人腦的記憶運作。

人腦不能像電腦般準確,但可憑提示及聯想輔助記憶,也可推理、分析等,霍普菲爾德表示:「如果提到一個510吋、經常病懨懨又有背痛問題的科學家,你就會想起辛頓。」只要認識辛頓的人,即使不提及其名字,也能用「關聯性」知道對方正在說他。

記憶並非儲存在大腦特定區域,而是藏於無數神經突觸(synapse),霍普菲爾德借用物理概念去理解人腦,把磁性自旋粒子想像為神經元。粒子自旋往往有兩種狀態,向上或向下,可用1-1表示。機器「學習」一件事,系統內的自旋粒子會有其獨特的連結組合,反映於網絡總能量,而所謂的「記憶」,就是趨向系統能量最穩定的狀態。

人們一直希望計算機像人腦一樣工作。1940年代起,科學家利用計算機的網絡結構,模擬建構人工神經網絡,用不同數值節點模仿大腦神經元。科學家假設大腦處於學習狀態、神經元協同工作時,會加強彼此之間連接,再將其代入人工神經網絡,模仿調整節點之間連接強度。

當人們記憶一個新單詞時,可以從與之結構或內容相近的單詞入手。那麼想讓計算機記住一個新單詞,能否也利用這種「聯想」方法呢?這正是霍普菲爾德於1982年發現、如今以其姓氏命名的「霍普菲爾德聯想記憶網絡」,向計算機輸入相同資料的殘缺版本後,計算機便可聯想、拼湊、乃至最後「重建」呈現完整的資料。

透過能量狀態儲存數據

霍普菲爾德從物理學中的電子自旋概念獲得靈感,提出了一種基於遞迴神經網絡的聯想記憶模型,被稱為霍普菲爾德網絡。這網絡的每個節點儲存一個獨立數值,可以是01。網絡透過調整節點之間連接的強度來記憶圖像。每向其輸入一個新內容,它會依照能量公式檢查節點,確認是否要更改數值。經過反覆訓練、計算機無法再作改進,即是「聯想」出了結果。如今人們可以用計算機復原模糊的圖像、補充部分缺失的數據、填補有殘頁的書籍,恢復有噪聲的錄音,都是建立在霍普菲爾德網絡的基礎上。

機器學習的另一大挑戰,是令其模仿人腦「歸類」訊息,辛頓在該領域的研究,利用了統計物理學原理,以19世紀物理學家玻爾茲曼等人提出的最大熵原理為基礎,將微觀物理狀態與宏觀物理量統計規律結合。辛頓在霍普菲爾德網絡基礎上,於1985年推出以玻爾茲曼命名的「玻爾茲曼機」。

識別熟悉特徵反覆歸類

玻爾茲曼機可被視作一種人工神經網絡,解決複雜的組合優化問題。機械最終會進入一種狀態,即使改變節點模式,也不會變更神經網絡整體屬性。經訓練的玻爾茲曼機,可以總結所有資料的相似點,識別出它從未見過的訊息中,是否有這些熟悉特徵。就像人們第一次見到朋友的幾名兄弟姊妹,即可通過他們相似的面部特徵,確認他們的親屬關係一樣。

到了九十年代,研究人員一度對人工神經網絡失去興趣,惟辛頓與霍普菲爾德均為堅持埋頭苦幹的學者,對今日AI發展貢獻良多。這種技術能廣泛應用於人臉識別、醫療分析、無人車導航等多方面,極之實用。所以,只要是正確的事,就應該堅持做下去。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韓江 用詩歌面對歷史傷痕

諾貝爾文學獎上周揭盅,中國作家殘雪大熱倒灶,日本神級小說家村上春樹連續19年陪跑,「文二代」韓江爆冷跑出,成為首位獲獎的南韓作家,亦是第一個得獎的亞洲女性,開創先河。

54歲的韓江出生於書香世家,惟小時候目睹小說家父親韓勝源一窮二白,長大後依然默默筆耕,可肯定她是真心熱愛文字工作。她曾說:「不論所處的環境充斥多少暴力,我們永遠能夠做到一些事。」文人總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她拒絕公開慶祝獲獎,全因悲天憫人。

作為諾貝爾文學獎第18名女作家,韓江可袋走1100萬瑞典克朗獎金,並獲南韓總統尹錫悅發文祝賀,其著作在獲獎喜訊傳出後,南韓三大書店已火速賣出逾30萬冊,部分書店已告售罄,紛紛要求出版商加印。然而,她並沒順水推舟,增加其他公開活動,反而取消了原定的記者會。

「韓江告訴我,全球戰事愈演愈烈,每日死傷枕藉,我們怎能舉行慶祝活動或記者會?」年屆85歲的韓勝源,在全羅南道長興郡「韓勝源文學學院」的記者會上解釋,俄烏戰爭持續不斷,加上以哈衝突近期升級,寶貝女實在沒有心情舉行祝捷會。

有評論形容韓江為「印象派作家」──當人們絕望到極點時,才可以感受到那束微弱的救贖曙光;瑞典文學院方面表示:「作家用帶着詩意的散文,正面朝向歷史創傷,揭露人類生命的脆弱。」現居首爾的韓語翻譯Anton Hur則謂:「她的作品促使對南韓文學的翻譯走得更前衛、更大膽,甚至改變了關於南韓文學的對話。」

小說家父親無佳作

韓江在南韓光州出生,同樣是小說家的父韓一生無甚佳作,全家人長期經濟拮据,被迫經常搬屋,處處無家處處家。「那段日子對小孩來說很艱難,幸好,我還有書本。」她在9歲那年隨家人搬到漢城(即如今的首爾),最好的朋友就是書本。

19805月發生「光州事件」,政府軍向支持民主的抗議者開槍,造成大批平民死亡,對韓江的人生觀影響深遠,尤其她年僅14歲時,父親已給她看光州遭屠殺者的照片。

韓江在2014年推出的小說《少年來了》,故事以7名平民青年敍述為中心,拼湊出「光州事件」受害者、家屬及幸存者的處境,斬獲2017年意大利國際文學獎。

這名女作者承認,創作《少年來了》的時候,不禁憶起當年光州人為傷者排隊捐血的場面,她堅持我手寫我心,此後延續社會性主題,於2021年出版以19401950年代「濟州四三事件」為核心的《永不告別》,表達對歷史受害者的人文關懷。

韓江在延世大學修讀文學,1993年出道,早年藉創作詩歌引起注意,1998年處女小說《玄鹿》面世,翌年榮膺南韓小說文學獎。

《玄鹿》講述失蹤女子的神秘故事,也讓韓江萌生了女人後來變成植物的想法,間接促成其代表作《素食者》誕生。

素食故事打響名堂

2007年出版的超現實主義小說《素食者》,講述一名完美的家庭主婦,因為在丈夫眼中如同「一塊方便食用的肉」,故突然下定決心停止吃肉,她的決定震驚家人,後來更完全停止進食,渴望變成一棵只靠吸收陽光維持生命的「樹人」。「有兩個無法解開的謎深深印在我的腦海,究竟人類怎麼會如此殘忍,又怎麼會如此崇高?當我撰寫小說時,發現自己總是回到『人類是什麼』的主題上。」韓江透露多年創作理念。

《素食者》於2009年已被改編為同名電影,2016年造就韓江成為亞洲第一位獲得國際布克獎(Man Booker)的亞洲人,更被意大利劇作家Daria Deflorian改編為舞台劇,現時正在法國巴黎上演。然而題材劍走偏鋒,出版初期慘被市場冷待,甚至被戲謔為「騎呢古怪」;英文版推出後大獲好評,第一家看中這本作品的英國出版商只是看了頭10頁便決定印行。

牛津大學文學教授Ankhi Mukherjee慧眼識英雌,自言近20年一直在課堂上教授韓江的作品:「她的文字帶着政治性,卻從未放棄文學想像力,不會高高在上,而是俏皮、有趣、超現實。」我很喜歡她的《永不告別》,特別是這一段:「我們從經驗當中知道,有些人離開時,會拿出自己持有的最鋒利刀刃,因為知道距離很近,也為了砍削對方最柔軟的部分。」

1 則留言:

  1. 以前諾貝爾物理學獎著重理論貢獻,現在已轉向實用,難怪辛頓(Geoffrey Hinton)起初亦不敢相信,要FACT CHECK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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