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和不遇

人生世,總在遇和不遇之間。作為退休理科教師,我們遇到同好者一起寫博文,同一議題,可各抒己見,有時會遇到教過的學生、共事的老師、久違的上司,什麼樣的熟人、朋友,什麼樣的男人、女人,全不由我們做主,卻決定我們的電腦瀏覽器博文和瀏覽的博客以前在學校工作,如果工作順利、生活幸福,某一天早上醒來,我們會感謝命運,讓自己在那些重要的時刻遇到了合適的人,可能是同事的幫助,勤奮的學生如果某日諸事不利,那麼,會遇到倒楣的事情,忘記帶教具,忘記這,忘記那。生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佔據人一生大部分時光的,是他的職業生涯,平時人們常講的遇和不遇,也多指工作和職業中的遭際。退休後遇到的,多是舊同學,興趣相似的羣組,在談天說地之際,偶有佳作,不想輕易忘記,乃存之於小方塊中,給遇和不遇的博客觀賞,如此而已!

2023年1月14日 星期六

解脫與他者

佛經浩瀚久遠,會不會也如其他典籍一樣,出現字句脫落的問題?

書抄三篇,「魯」變為「魚」。

古籍抄本的校勘,是一項非常繁複專業的工作,也涉及多方廣泛綜合,對於宗教經典,更需更大敬虞,以防造業。聖大解脫經一直給不少信眾深刻感應和不可思議經驗,在漢地藏區及蒙古都廣為流傳。珍貴之處,是佛陀臨及涅槃之際,為大眾開示的重要經典。整個修行中,有什麼最重要的元素?是懺悔。

佛陀因應眾生的不同需求,宣說了八萬四千種法門。雖然法門這麼多,但最重要的法門之一是,要淨除眾生的業障,免除墮入地獄惡道。懺悔罪業、淨除業障,可以說是最重要的修持之一。除聖大解脫經外,記得一位大德教誨:如果你想要這一生就得到楞嚴大定的話,你持楞嚴咒,就可以清淨你的身,也清淨你的心,讓你的「身心明淨。 猶如琉璃」。 誦咒、念佛、拜佛也是,都可以讓你的身心都清淨。 懺悔的時候要誦〈楞嚴咒〉,目地就是因為〈楞嚴咒〉能除無始劫來所積的罪業,這個很重要。

我們眾生,生生世世,「造作眾惡形成共業」,「煩惱亂心」,即使偶爾會有意識,但苦無善法。這部聖大解脫經,便是為一切重罪,甚至所有的五無間罪、即至深的罪孽,只要正念持誦,也能化解。

佛教多門派,亦有所謂小乘及大乘的分別。所謂大乘、小乘、中乘。皆是同一法門,三乘即為一乘,只是為方便各個眾生的志趣和根器,而展示的道路,因此,不應厚此薄彼,又或者此是彼非,利造世間諸多爭訟,令人對正念正見的信念退減。

眾生跟佛陀的差別是什麼?差別就在於有沒有了悟心的本質。除了懺悔法門,佛陀也作了一些根本的開示,務求在佛不住世時,世人仍有所依。

佛陀在此彌留之際,一定感觸良多。此刻,祂會盡力做什麼?藉着虛空藏菩薩的問答,佛陀開示今生今世修行應追求的精要,全部濃縮在一起。這是一個殊勝的法門。若想回轉,便應讀誦書寫參詳此經。

他人即地獄?

提到解脫(relief),多與六道中地獄有關(解脫輪迴),除佛經外,在西方哲學、心理學、社會學、文化研究以至政治論述裏,經常見到「他者」這個詞。「他者」英文是The Other,意思可以很簡單,也可以很複雜。

最簡單的講法:「他者」就是他人、異己。

有內地學者反對譯為「他者」,因大多數情況下,「他者」都是指他人。以「者」代替「人」,豈不是暗中將「他者」非人化?這個講法不無道理。十五至十九世紀西方探險家,將「獵拾族」的土著稱為蠻夷、野人。人類學者用「他者」代替,較為政治正確,不過確有將異己非人化之嫌。然而,中文的「者」字並沒有「非人」的意思。作家可以稱為作者,藝術家可以稱為藝術工作者,他們不都是人嗎?唐三藏叫孫悟空為「行者」,難道他將自己的徒弟和護衞非人化?

非彼無我

「他者」複雜的意思是:當人有自我意識,知道有一個我時,就意含我之外有一個別人。這個別人和我一樣有意識、感受、理性等等。在我的意識中,別人是我的「他者」。在別人意識中,我卻是別人的「他者」。有時,自我(I)還會將Me視作「他者」反省和分析呢!

法國超現實主義詩人林波(Arthur Rimbaud, 1854–1891)有句話:Je est un autre,意思是:我是「他者」,中文沒法譯出這句話的妙處。「我是」,法文是Je suisest只用於第三者。林波偏偏寫:Je est,意思是「我和他互為他者」。

法國女哲學家西蒙波娃(Simone De Beauvoir)在《第二性》(The Second Sex)便聲稱:男人永遠是第一性,女人是有別於男人的第二性,即是作為男人的「他者」。英文一向以he指人類,而不用she,近年才有改變。民國後才有現代的「她」,古代她字讀姐音,方言裏母親之意。之前只有「他」即男性代表人類。莊子《齊物論》有句話:「非彼無我」,亦有同樣的意思:天下間有一個我,就有一個非我。非我就是彼,彼就是「他者」。沒有「他者」,就沒有我。說:我是中國人,因為有其他國家的人。你跟我說:「我是地球人。」那有什麼意思呢?人人都是地球人呀!只有向外星人說「我是地球人」,才有意思。

必有矛盾

德國哲學家黑格爾嘗言:我與別人相處,理解到「我和他互為他者」時,兩個人必然會產生矛盾。因為,我有個自我形象,比如我認為我是個好學生,但別人對我也有個形象,比如他認為我只是個平庸的學生,算不上好。兩個形象互相矛盾,我知道他視我為平庸,於是我會認為他自大、高傲,這和他的自我形象衝突,他反而會認為我自大,拒絕承認自己平庸。

法國哲學家沙特《無路可逃》(No Exit)一劇的主題:「他人即地獄」,簡單來說,沙特的「他人即地獄」有三層意思。 首先,如果自我不能正確對待他人的目光,那麼他人就是自我的地獄。 如果自己有意惡化與他人的關係,那麼自我就不得不承擔地獄般的痛苦。其次,如果自我無法正確對待他人的評價,那麼他人對你的評價就是自我的地獄。當然,黑格爾和沙特說的深奧得多。

國際文學理論家薩依德(Edward Said)將「他者」引申到政治,成為貶詞。西方帝國主義者將東方殖民地子民標籤為「他者」。在其論述中,「他者」就是不文明的蠻夷、無惡不作的公敵、邪惡的恐怖分子。有權有勢者將社會中少數族裔「他者化」、醜化及妖魔化,以便排擠之、邊緣化之、欺壓之。美國白人至上主義者,將黑人和有色人種「他者化」,歧視之、欺壓之。所有宗教都將異端「他者化」為邪教,污名之、排擠之。「他者化」往往導致社會撕裂。核心價值崩潰時,這種「非友即敵」的「他者化」思維,便愈顯著。

結語: 

《解脫與他者》令我想起「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其實這句名言在古希臘已有流傳,它實際是表示一種敢於為別人犧牲的精神,有一種代人受過的意思,因為地獄沒有人願意去。 但在佛教的觀點來看,大多數人不管願不願意,都可能入地獄,是隨業力到地獄受報,一旦地獄現前,是無可逃避的。 

聽到以上的說法,真的是要令人深思 。這些觀念不但不像是一個修行者說的話,因為佛既然是具有清淨心,那麼他們又怎麼還會有這樣的願力呢?既然他們的心中有了願力無法達成,那麼當然也是滿腦子的罣礙無法解脫,既然有滿腦子的罣礙無法解脫,那麼他們的心又怎麼可能是清淨心呢?既然不是清淨心那麼他們又怎麼可能成佛呢?所以,這種邏輯是說不通的,就如同說地藏王菩薩曾經說過:「地獄不空,誓不成佛」這一句話一樣,地藏王菩薩願力這麼大,地獄又不可能會空,而地藏王菩薩又執著要救度地獄道的眾生,那麼地獄永遠是不可能空的,所以地藏王菩薩也永遠無法成佛,因為地藏王菩薩的執著心比一般的凡夫俗子還要強,那麼他怎麼可能會有機會成佛呢?所以他只能永遠當菩薩,問題是當菩薩有什麼用呢?假使菩薩是世間最執著的人,因為他們永遠都會罣礙著眾生,所以他們也永遠不可能悟道,既然永遠不可能悟道,那麼他們當然累世就得流浪於生死之間,並在苦海中浮沉,因此「地獄不空,誓不成佛」這一句話那樣解釋根本是錯到離了譜,而他們解釋這一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又何嘗不也是如此。因此要解脫,還是要讀誦書寫參詳經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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