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學生學習文化中,補習十分流行。根據香港政府統計處統計,近年小學至中學生中,曾經補習的逾3成,以前有預科時,想入大學的預科生更有近5成。補習的學生平均花費過千港元者,比比皆是。
打從50至60年代香港開始有小規模的補習社出現,最早的大型補習社出現在1972年,是在西營盤第三街聖類斯預科夜校,我當年也是其中的夜校執教老師,大約做了十多年。由於當年預科夜校福利好,肯與老師對分收益,多位老師收入多過日校正薪。
香港有許多補習社提供在一般課堂學習以外的授課與練習,這些補習課程大多為應付公開考試,課程主要以考試導向形式教授該科知識,重溫學校課堂上沒有教授的考試內容,又為學生提供模擬試題,教授考試答題技巧等。這類補習課程很受中學生歡迎,尤其高中生,坊間更充斥不少補習天王天后。
過往接受補習是負面標籤,它只針對成績稍遜的學生,以協助他們追上課程,內容以學校課程為主;及至九十年代,則補習被視為幫助尖子在考試脫穎而出的利器,內容轉變為應試技巧、操練試題、甚至猜估來年考題等。故此,近年補習教育已再非主流教育的影子,而是回應學生的應試需要。
由於許多學校都有條例,日校教師不可兼職,須使用假名,所以許多老師都習慣以英文名字如C.Y. TAU或Peter LEUNG示人,這種習慣至今仍在。
香港的補習事業興旺,不少從業者輕易賺取到金山銀山,但你知道最早一位坐擁數千學生的補習名師,是用甚麼方法吸引客人嗎?那就是學生在課堂上答對了問題,會即場獲打賞現金。早年,又有頂級名師幾乎在每一節課,都有意無意之間炫耀身上所穿的衣履如何價值不菲,座駕是如何百裏挑一的極品。
這類名師不少是任教英文科的,座下學生後來能在公開考試中取得最高級別成績的不少,但據知情人士所講,如果這些名師親自下場,去應考英文科,尤其是早年尚有高級程度會考的時候,他們卻未必能獲取A級。各科目之中,具真材實學的老師多不勝數,但在補習界內,實學與受歡迎程度不一定成正比,市場往往喜歡一些愛搞噱頭的老師,莘莘學子很容易被名師們眩人耳目的宣傳伎倆所惑。
現今部份學子比我輩較年幼無知,更易受黃師灌輸仇恨的負面思想,不懂辨別賢愚以學習正確的做人處事方向,成為學運的犧牲品;雖然令父母失望,但是仍然可以值得原諒,奈何近年民主地區的選民(成長一代)也日趨膚淺,經常被政棍們所騙。過去幾年,曾經告訴世人美國總統特朗普一類的跳樑小丑,根本不適合從政,你投票選他,是害苦了自己國家。檢點下來,世界政壇上的「特朗普」共有三個,在美國的是本尊,分身於英國的是約翰遜,分身於巴西的是博爾索納羅。
這些政棍能夠得到萬民吹捧,用的大抵是好些補習名師的噱頭,在平常時節你看不出問題,一旦面對真戰場,這類人就會露餡。一場疫情便是照妖鏡,英國感染新冠病毒而死的人是歐洲之冠,巴西的死者是南美洲之冠,美國更是世界之冠。更讓人失笑的,是特朗普、約翰遜、博爾索納羅三人保護不到國民也就罷了,卻連自己也保護不了,一個本尊加兩個分身全部染疫,目前特氏與病魔之戰,尚不知誰能笑到最後。依我看來,這恐怕是上天對所有膚淺以及聽命於奸黠的學生和選民,發出的一次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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