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國務院發言人普萊斯12日在記者會談到台灣議題,重申對台姿態,只在台灣關係法、美中三聯合公報與六項保證,以及台灣保證法等重要文件的指導下,持續實施「一中政策」,維持與台灣的非官方關係。「9·11」恐怖襲擊事件後,美國外交政策必須改變原先所寫的劇本,現今政府正在暫時採取外交守勢。一方面是形勢比人強,美國要同時壓倒對手中俄、伊朗,以至歐盟都不容易。拜登有自知之明,不像特朗普,把外交作瘋狂賭博,目的只為在國內政治取勝。拜登代表美國建制精英和龐大的既得利益,每步都要計算(即使計算不準),要有大發展方向來作支撐。美國再不可能全面出擊,與全世界樹敵。另方面,美國國內政經情況不佳,面對明年的中期選舉,拜登政府要爭取選票與民意。阿富汗徹兵之後,美國社會厭戰反戰聲勢大,民主黨政府不能逆意。國內通脹,疫症問題嚴重,經濟復甦不易,拜登政府不得不要穩定外交,全力解救國內危機。
於是,最大的衝突──德俄的北溪二號天然氣管道,美國也撤銷制裁威脅,與德國妥協。德美共同用一億美元資助烏克蘭分散能源來源,並由德國承諾至2024年(或可延長10年)補償烏克蘭因北溪二號分流天然氣過境運輸的損失。俄亦相應延續天然氣經烏,並支付過境費。德國更推動歐盟資助美國參與的三海(波羅的海、黑海、愛琴海)能源安全的投資發展。開始是俄德與烏克蘭、波蘭之爭。解決方法卻是俄德(歐盟)美三方不公開的協議,不把北溪二號作為政治武器。特別是當前國際天然氣供求失衡,美國難以出口液化天然氣往歐洲與俄羅斯天然氣競爭。因此拜登可不顧國內液化石油氣企業的反對而與俄德妥協。因此,美國與歐盟(德國)乃至俄羅斯最大的當前矛盾便暫時解脫。
中美關係方面,美國亦在貿易談判中展示好意。一是特朗普對華制裁害苦的是美國企業與消費者,美國經濟是損失者。二是國際供應鏈因疫情等因素迫於斷裂,美國依靠全球供應鏈的經濟大挫,引致通脹上升。
三是美國金融不穩,害怕中國撤資反制,也怕中國落井下石,抬高人民幣匯率,以加重美國國內的通脹壓力。美國除了繼續以軍力威嚇中國以外,拉攏東亞國家制華亦不成功,無計可施之下,便不得不向中國示好。結果是北韓與南韓趁機通話,擺脫美國。日本自民黨新政府,也大膽提新資本主義,似乎有意返回被美國摧毀的戰後體制與美國主張的美式資本主義體制。
依此形勢,美國退守,其餘各國進取。國際可能有幾年的安穩發展,但擔心的是美國引發類似1997年和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乃至2008年香港雷曼事件,因而引發投資者擔憂,造成國際金融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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