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和不遇

人生世,總在遇和不遇之間。作為退休理科教師,我們遇到同好者一起寫博文,同一議題,可各抒己見,有時會遇到教過的學生、共事的老師、久違的上司,什麼樣的熟人、朋友,什麼樣的男人、女人,全不由我們做主,卻決定我們的電腦瀏覽器博文和瀏覽的博客以前在學校工作,如果工作順利、生活幸福,某一天早上醒來,我們會感謝命運,讓自己在那些重要的時刻遇到了合適的人,可能是同事的幫助,勤奮的學生如果某日諸事不利,那麼,會遇到倒楣的事情,忘記帶教具,忘記這,忘記那。生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佔據人一生大部分時光的,是他的職業生涯,平時人們常講的遇和不遇,也多指工作和職業中的遭際。退休後遇到的,多是舊同學,興趣相似的羣組,在談天說地之際,偶有佳作,不想輕易忘記,乃存之於小方塊中,給遇和不遇的博客觀賞,如此而已!

2022年8月28日 星期日

從彼得大帝到俄烏戰爭 普京呼喚帝國歷史榮光

普京談及俄烏戰爭,說是「聽從彼得大帝精神召喚」。十八世紀的彼得大帝是俄羅斯威震一時的君主,曾於周邊國家激戰,擴大版圖,也學習歐洲先進科技,歷史評價褒貶互見。

俄烏開戰約六個月,在俄羅斯慶祝沙皇彼得大帝誕辰350周年,普京出席在首都莫斯科舉辦名為「彼得大帝:帝國的誕生」展覽活動,其間,他提到北方戰爭:它是沙俄與瑞典之間在1700年爆發的戰爭,主因是為了奪取波羅的海出海口。戰爭的結果是俄國全面擊潰瑞典從此稱霸波羅的海,瑞典由歐洲列強的名單上消失。
彼得大帝的其中一項著名功績,是將聖彼得堡建造成為俄羅斯「通往歐洲的窗口」。17008月,俄國正式對瑞典宣戰,彼得大帝親率3.5萬俄軍進逼瑞典的納爾瓦要塞。

彼得大帝乘瑞典軍隊逗留在波蘭,無暇東顧,再度建立強大的陸軍,並且組建了新的海軍。隨即出兵攻佔波羅的海沿岸的諾特堡、尼恩尚茨、揚堡、科波里耶和納爾瓦等眾多要塞,並營建新的都城聖彼得堡,聖彼得堡位於波羅的海出海口,是戰略要地,俄國從此獲得了通往西方的海上通道。

俄國最終獲勝

1704年俄國與波蘭簽署《納爾瓦條約》,以利夫蘭、埃斯特蘭兩地割給波蘭為條件,誘使波蘭出兵參戰。瑞典國王卡爾十二世注意到俄國的舉動,決定搶先進攻俄國,以防俄國坐大。他首先制服波蘭,以防其與俄國左右夾擊瑞典,再與哥薩克的領袖伊萬·馬澤帕締結同盟,在準備妥當後,他於17081月親率瑞典軍從波蘭進逼俄國。卡爾十二世所率領的瑞典軍雖然在數量上佔優,但由於俄軍採取堅壁清野的策略,而且瑞典軍因長途行軍已呈現疲態,因此只得待在烏克蘭等待援軍,但彼得大帝卻親自統率俄軍的精銳部隊攔截瑞典援軍。1709年,瑞典軍無法再待在烏克蘭,惟有進攻波爾塔瓦,以求出路,卻被彼得大帝親率俄軍馳援所阻。該年76日,兩軍進行大決戰,瑞典軍被擊敗,俄軍不放過瑞典殘兵,全面追擊,結果瑞典軍全軍覆沒,是為波爾塔瓦會戰。從此瑞典不再有能力與俄國爭霸。丹麥、薩克森再度與俄國締結同盟。1710年俄軍攻佔里加、雷瓦爾、凱克斯霍爾姆、維堡、厄塞爾島及波蘭,瑞典軍無法抵抗,最終兵敗如山倒。

今次普京侵烏,他將自己比作彼得大帝,間接承認俄對烏戰爭是「土地掠奪」。普京對彼得大帝的仰慕是眾所周知,但是現在,他似乎已將自己也看作大帝。他公開將自己比作這個俄國沙皇,將俄羅斯如今對烏克蘭的入侵與彼得一世三個世紀前的擴張主義戰爭相提並論,並且作出迄今為止最確切的肯定, 認為目前的這場戰爭就是土地掠奪。

普京似乎展現出的帝國野心,令烏克蘭蒙難,也惹怒了其他鄰國,比如愛沙尼亞就指普京的言論「完全不可接受」。

俄羅斯總統是在與年輕科學家和創業者會面時作此番講話的。在談論信息科技(IT)和技術發展之前,他先談了政治和權力:他將此看作是爭奪地緣政治優勢的新戰場。在談及這一點時,他向與會觀眾表示,彼得大帝是一個榜樣。

「你們可能會認為他當時是在和瑞典打仗,奪取他們的土地,」普京說。他指的是彼得一世在18世紀初建立新俄羅斯帝國之際發動的北方大戰。

「但是他沒有奪取任何東西,他是收回!」他說,指斯拉夫人在那個地區已經生活了多個世紀。

「現在似乎這種收回和崛起的責任,也落到我們身上了,」普京說這話同時露出近乎詭秘的笑意,毫無疑問是在暗指烏克蘭,以及他在這場戰爭中的目的。

他暗指,彼得的統治證明了擴張讓俄國崛起。

普京近日經常提及俄羅斯的歷史,並且總是精心包裝,使之呼應他當下的目標。幾個月前,在向烏克蘭發動進攻之前,他發動一大篇論述文章,當中基本上是質疑烏克蘭國家存在的歷史權利。

俄羅斯在224日入侵這個鄰國,而普京不實地聲稱,這是一次「特別行動」,範圍僅限於頓巴斯東部區域,目的是將烏克蘭「去納粹化」,降低對俄羅斯的所謂威脅。

但是就在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軍隊正在向基輔進軍,並在更靠近西邊的地帶發起轟炸。100多天之後,烏克蘭五分之一的領土已經在俄軍控制之下,並有傀儡政府談論全民公投加入俄羅斯。

而現在,普京覺得可以大膽承認他的「行動」實際上是一次佔領。

他似乎還認為,西方最終將會接受現實,他的軍隊在這片土地上的戰爭是為了創造。

普京說,彼得大帝建立聖彼得堡,大膽地將其定為俄國新首都的時候,「沒有一個歐洲國家」承認那是俄國的土地,現在他們全都承認了。

他的言論還使得波羅的海各國不安。愛沙尼亞外交部召喚俄羅斯大使,遣責普京將彼得大帝入侵納爾瓦形容為「回收和加強」自己領土的說法。該地區現位於愛沙尼亞境內。

彼得大帝曾隱藏身份遊歷歐洲,尋找為俄國實現現代化的啟發。普京對歷史的引用是選擇性的。

彼得大帝雖是一個無情的獨裁者,但也是西方理念、科學和文化的仰慕者。眾所周知的是他建立聖彼得堡,是作為「歐洲的窗口」,也曾遊歷這片大陸,渴求知識,幫助將俄國推向現代化。

普京越發高壓的統治逐漸關閉了面向西方的窗口;對烏克蘭的戰爭更是一下子徹底關上。像沙皇曾經所做的那樣,俄羅斯領袖去荷蘭或者格林尼治尋求靈感和想法,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普京拿一個18世紀的沙皇向年輕的創業者們說教,然後冒出一系列字眼:「未來」、「自信」、「勝利」。

俄羅斯鐵了心要在西方的遣責和制裁面前顯示對抗姿態,而普京本人,顯然不覺得困擾,反而很輕鬆。但是,或者歷史書還有另一個教訓。彼得大帝最終佔領了從波羅的海到黑海的土地,但是俄國的北方大戰,卻持續了21年。

俄羅斯與烏克蘭的淵源

俄羅斯與烏克蘭的淵源,以及克里米亞半島命運,值得認真介紹自二零二二年二月二十四日,俄羅斯宣布對烏克蘭開展「特別軍事行動」前夕,普京發表長篇講話,追述蘇聯大家庭接納烏克蘭的經過。

「現代烏克蘭就是俄羅斯創建的,確切說,是信仰共產主義的俄羅斯創建的。我們不會讓原本屬於俄國的土地分割,而不問當地百萬民眾的意願,這個罪魁禍首就是列寧!」

原本屬於俄國的土地,沒錯,說的就是今日烏克蘭東部的哈爾科夫等地。十六世紀末,烏克蘭首領赫梅爾尼華基率領哥薩克,向強盛鄰國波蘭發起進攻,不料這埸戰爭遭到重創,人馬不得不退到如今關心俄烏戰況人士耳熟能詳、而當年屬於莫斯科的就是哈爾科夫、蘇梅和伊久姆等地。面對波蘭軍隊繼續追擊,赫梅爾尼茨基懇求莫斯科接納他們為臣民。

一六五三年莫斯科召開大會,並與波蘭反目宣戰。次年一六五四年,烏克蘭宣布與俄羅斯合併。赫梅爾尼茨基取得俄羅斯國籍,烏、俄兩軍對抗波蘭並肩作戰,不過關鍵時刻,赫氏接受波蘭收買而背叛俄國。儘管發生這種痛心之事,莫斯科仍珍視烏克蘭曾與俄羅斯合併的史實。一九五四年,為紀念俄烏合併三百週年,身為烏克蘭女婿的蘇聯總理赫魯曉夫宣布將俄皇彼得一世、卡傑琳娜三世辛苦掙來的克里米亞半島劃歸烏克克蘭。

俄、鳥是蘇聯大家庭的長子與次子,「贈送領土」分明是假戲真做,象徵意義還大於實質意義。然而,世事難料,兄弟翻牆悲劇於二零一四年發生,克里米亞半島被絕情的莫斯科收回,基輔金瘡迸裂般痛徹心脾,早年會心一笑的溫馨慘變為不共戴天的仇恨,豈能用「情何以堪」四字帶過?卻應驗了偉大的哥薩克作家蕭洛霍夫著作《靜靜的頓河》中的泣血告誡:

在腐化動盪的年代,親兄弟不要審判親兄弟!

彼得一世改變俄國運

彼得一世值得擁有俄羅斯國運推手及改革家的美譽。俄國詩人普希金曾經高度評價彼得一世的功績,說俄國在彼得一世的改革下「俄羅斯騰空而起」,眾所周知,彼得一世是俄國歷史上非常偉大的人物,他將落後的俄國治理成了非常強大的大帝國,被後世尊稱為「彼得大帝」。
他在位期間對落後的俄國實行了全方位的改革,包括政治、軍事、文化、教育、外交等等方面,而且還積極發展了國家工商業,制定西方化政策,經過彼得一世的治理,俄國徹底擺脫了落後的面貌,讓俄國稱為了當時歐洲名列前茅的強大軍事帝國。所以後人在評價彼得一世的時候,都認為他是俄國歷史上最偉大的帝王。
總之,人們對於彼得一世的評價是非常之高的,一方面充分讚揚和肯定他對於俄國的貢獻,另一方面經常會把他和許多偉大的帝王相比較。可以說,彼得一世是俄國歷史上最偉大的帝王這句評價是完全正確的。
博物學家丹尼列夫斯基抨擊學界與民間對斯拉夫民族及俄羅斯命運的夢想,稱其為科學假說:「我們的精神和文化如此貧弱無力,怎能用內政繁榮的想法來自慰」?當時俄羅斯與土耳其關係緊張,丹氏表示,會出現兩種結局:

一是歐洲自願對我們全面讓步,一是俄羅斯如敵人所說,俄國人變為「患病的、軟弱的巨人」!

丹氏還自問:歐洲為什麼如此不喜歡俄羅斯呢?回答是,眾所周知,歐洲害怕我們強大,可能取代衰老的拉丁及日爾曼文明世界。丹氏更省思,歐洲視俄羅斯為敵,因為俄羅斯具有神秘莫測的愚昧自發力,儘管我們的精神力量貧乏,文化力量無根基,但我們的奢望是公開、明確和巨大的。目前歐洲聲量最高的,就是我們民族主義思潮的叫喊,該主義想要摧毀土耳其、奧地利和德國,想要奪取君士坦丁堡,如果可能的話,也許還要拿下印度。那麼,如果有人問, 你們俄人給人類什麼,給世界歷史帶來什麼精神原則和文化原理,來取代被奪去和摧毀的東西?如有這樣的質問,我們只能啞口無言,或不知所云地嘟嚷幾句。

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意大利史學及哲學大老克羅齊的這句名言,今天仍在警醒我們歷史不會化為烏有,而是活物般地存在著,呼吸著,拷問著當代俄烏和美歐,甚至包括我們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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