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和不遇

人生世,總在遇和不遇之間。作為退休理科教師,我們遇到同好者一起寫博文,同一議題,可各抒己見,有時會遇到教過的學生、共事的老師、久違的上司,什麼樣的熟人、朋友,什麼樣的男人、女人,全不由我們做主,卻決定我們的電腦瀏覽器博文和瀏覽的博客以前在學校工作,如果工作順利、生活幸福,某一天早上醒來,我們會感謝命運,讓自己在那些重要的時刻遇到了合適的人,可能是同事的幫助,勤奮的學生如果某日諸事不利,那麼,會遇到倒楣的事情,忘記帶教具,忘記這,忘記那。生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佔據人一生大部分時光的,是他的職業生涯,平時人們常講的遇和不遇,也多指工作和職業中的遭際。退休後遇到的,多是舊同學,興趣相似的羣組,在談天說地之際,偶有佳作,不想輕易忘記,乃存之於小方塊中,給遇和不遇的博客觀賞,如此而已!

2016年7月24日 星期日

誰人真的被洗腦

政府以確認書阻攔港獨人士參加立法會選舉,引起泛民不滿,響應拒簽確認書。我覺得沒此必要;既然泛民本身都不支持港獨,為何拒簽?原因可能只是想向選民表明不做不「公義」之事。他們認為這是不合理篩選,違反《基本法》中選舉和被選權利。
記得前幾年去日本觀光,我們要準備一些文件:譬如由公共機關發出之1年間的收入證明,或申請人之最近3個月的個人銀行存摺,還有被要求提交航班或郵輪之預約確認書、行程表等文件。你會問:如果我有錢去旅行,必然買咗機票,有自由到四處遊玩,日本的要求,是否不合理?是否剝奪我的權利?日本入境處認為,沒有出示有關文件,對不起,你不能入境!
同樣道理,沒有選委會確認書,你們不得參選!今天事件已發展到法庭,是否合法,將會由法官決定。
幾年前,由黃之鋒牽頭的學生組織學民思潮反對國民教育,鬧得沸沸騰騰。當時很多人以為只是年輕人反對他們心目中的所謂洗腦教育 ; 最後政府讓步,一決議兩選原地踏步…等負面結果。
至今比較明確,原來反國教是為了割斷青少年對國家民族的認同,失去對歷史的認識,從而向他們灌輸分裂國家的思維,以推動香港獨立的意識而為他們洗腦。
另一樣洗腦例子,就是鼓吹「一國兩制」已經破產:
新一代年輕人愛論政,有小伙子在我面前講得咬牙切齒,說「一國兩制」在香港已然破產,再舉出一、二、三、四、五、六、七個理由。這些理由無非是人大主動釋法、一決議小圈子選舉受操縱、記協前主席說香港目前的新聞自由乃三十年來最差等調調兒。能列出幾個例證後,小伙子就以為觀點已成定論,並對之深信不疑。
當代不少人就是如此頭腦簡單,提出一種看法後,隨便找幾個甚至一個理由作支持,卻不問理由的分量是否足夠,便以為自己的觀點已立於不敗之地。
如果找出七個理由就以為可證明一國兩制破產,那你如要攻擊當代的民主社會,大可找出它七十甚至七百個以上的弊端,然則民主制度是否也該破產?當然不是。其實,任何制度在實施過程中都必然會出現流弊,你就算能找出一千項缺失,也不一定能證明該制度不可行,要衡量問題,得從大處着眼。
兩制原意是指共產主義和資本主義的生活方式,那請問香港今天是否仍奉行資本主義?答案肯定是。既然是,論者首先就不能輕言兩制已然破產。然後再細緻地分析問題:回歸後每年的六四集會取消了嗎?九七年前,民主黨前主席李柱銘揚言,回歸後他作好了坐牢的打算,但請問至今他曾蹲過半天牢房嗎?壹傳媒明擺着在反中央、反特區政府,但直到今天,它遭人查封了嗎?
由此可見,在大方向上一國兩制尚能保持,即使中港有矛盾,也只是兩制推行過程中出現的磨合問題,矛盾不是不可解的。還是曾鈺成講得較公道,他說近日香港法律有少許受干預之嫌,港人便覺得很大不了,那正好證明過去十多年來中央對特區法院確是干預得很少很少。


2016年7月18日 星期一

垃圾會中的小學雞

  上文提到改革醫委會條例草案,在立法會討論經歷多番折騰,最終在立法會最後會期,難逃胎死腹中的結局,回望整個過程,大家所見的立法會亂象,是令人感歎和憂心。
  這一條惠及病人的草案,由初期受到建制和泛民相當多議員支持,到後來因代表醫學界的梁家騮議員一人燃起瘋狂點人數、搞流會兼變相拉布的火頭而被拉倒,過程是否很戲劇化,甚至是始料不及?此立法會換屆選舉之時刻,竟有泛民政黨無畏傷害市民大眾的利益,支持醫學業界牢不可破的保護主義,箇中有甚麼道理?有甚麼真情?要等換屆後的格局,如果小學雞能夠留低,表示選民真的支持他們,無奈!其實英國公投退歐都出現過,無法改變!
  泛民議員由支持到反對草案,當中的轉折是草案在公眾層面的討論多了政治的色彩。在公民黨議員的口中,草案讓特首梁振英可以操控醫委會,也有不實消息,四處散播醫改為引入內地醫生來港執業鋪路,令公立醫院內地化,這些胡亂散播的謠言,在傳媒廣傳,打動了不少醫生,有些議員,包括職業亦是醫生的公民黨郭家麒聲稱不想政府操控醫委會,只希望給予醫生專業自主,聽來振振有詞,但細看草案建議,在醫委的組成上只提出增加四名業外委員,三名由病人組織舉薦,一名來自消委會,政府以至梁振英如何可以操控醫委會?難道病人組織的代表是梁振英的橡皮圖章?梁振英真的是三頭六臂?真的可以操控全港?真的可以無孔不入?
  醫改條例草案難產,是政治凌駕專業的另一例子,也許有人感覺困惑,若為政治在立法會選舉在即的時刻,泛民、建制議員皆要選票,何解泛民政黨要冒得罪廣大市民之險,協助草案拉倒,他們不怕選民倒戈嗎?
  要解釋這個現象,也許要了解部份泛民政黨的思維和立場,他們視泛民陣營最大的敵人為梁振英,以及他領導的特區政府。他們也深信自己的支持者最反對梁振英和他領導的政府。把草案勾上梁振英要操控醫委會,要破壞專業自主的主題,首先可以打擊梁振英,然後也可以穩住選票,他們深信反梁倒梁是他們爭取選票的最佳武器,其成效遠超一條惠及病人的條例草案,這種想法不無計算,因為草案通過,建制,泛民都可以說成功爭取,但能夠聲稱令梁振英「惡法」不得逞則只有泛民能「邀功」。
  事實上,本屆立法會不停流會、不停拉布,客觀效果是讓市民看到現屆政府一事無成,有梁振英一天,立法會部份議員便會繼續拉布,令施政癱瘓。但換了梁振英便會否一天都光晒?社會不再撕裂?從前講社會撕裂好像是香港的特產,但遠望今天民主大國,英美兩大國的撕裂程度,香港真的是望塵莫及!
  立法會泛民政黨以踢走梁振英為選舉主調,當中的考量是梁振英是北京忠心的代理人,主調是反中、反共,梁振英是他們去之而後快的特首,因此癱瘓梁振英施政是說服香港市民梁振英是香港的禍心的不二之法。
  
上述這種只針對向北京說不的政治立場,無視黎民福祉,如果有梁振英一天,立法會便會繼續拉布和流會,繼續一事無成的想法是否泛民的潛台詞?這種考量若為事實,與政治勒索有何分別?市民會盲從屈服於這種勒索嗎?

2016年7月13日 星期三

「立法」議員

近期拉布議員變本加厲,連利於市民(特別病人)權益的議案也拉布,有很多市民已發表意見,但拉布繼續,石老師收到讀者信函,全文共享:

這樣的「立法」議員

本港立法議員,本應是服務市民,但近年所見,我們尊貴的立法議員,有不少垃圾行為,就是拉布,拉到又長又臭,製造了不少議會「垃圾」-死唔斷氣的「阻口魚」(這是抄港鐵廣告的),議員由立法,變成製造垃圾,值市民給他們高薪、厚津貼嗎?

捍衞小圈子利益 枉稱為民
近日最大的製造拉布垃圾的議員,是醫學界的梁家騮,「肥碌」曾智華有文:《醫生形象大崩潰》,文如下:
從未見過,真的,我肥碌幾十年來,從未經歷過此現象,遺憾,去到邊個社交場合,都有人罵醫生,咬牙切齒形容-自我、封閉、排外、罔顧病人權益、市儈、銅臭……
似乎,多年來對部分害群之馬醫生的不滿,一下子全爆發出來。導火綫正是「2016醫生註冊(修訂)條例」。
平時好日唔見佢開會,被指為「立法會大懶蟲」的梁家騮議員,擺明純為界別利益,不惜狂拉布意圖拖垮立法會議程。今次,真真搞到醫生與市民(當然包括百幾萬病人)企在對立面,神憎鬼厭。
點解搞成咁呢?小弟睇晒政府、病人代表團體與醫生組織的陳述,唉,都覺得今次班醫生做得太過分、無得幫!
醫者父母心,多年來建立的良好形象,由自己一手摧毀,極度可惜。
醫生醫病叻,但對搞政治、掌握民心民意民情,真的好鬼渣波,睇住民憤一路升溫,立法會其他「政治動物」都知今勻大鑊,嗱嗱聲建制泛民罕有團結,因明白眾怒難犯也。
班醫生應知,Perception is Reality,公眾觀感,就是「事實」,輿論起初用分析、勸阻,佢哋仍不知收手,咁,就敬酒唔飲飲罰酒,開始被指摘、揶揄、咒罵,到此環境,仍不停見梁家騮「玩嘢」,不惜犧牲立法會寶貴時間及拖冧其他民生議案,亦要純為自己所屬「小圈子」的利益打拼。呢種自私行為,看在公眾眼裏,會有大反感,究竟班醫生知唔知?明白又開立法會,若再「自私」下去,唉,我肥碌對「醫生」形象,再無眼睇喇,希望佢哋真的快快能夠「杏林覺醒」啦!
肥碌這篇文,是位讀者剪予我的,讓讀者亦有來函,見上圖。
只為搗亂施政 罔顧民生
其實梁家騮議員所用的拉布手法,是一些泛民議員慣用的,之前的拉布,已使不少市民有意見,因為的確是阻住民生福利的開展,這些議員口話要照顧民生,但實則就只顧自己生,不理市民水深火熱,他們話唔信得過梁振英,故凡是政府提出的都先反對,唉!這種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邏輯,係人都知唔掂,梁振英日日食飯,你唔食飯呀!梁振英日日上廁排毒,你不去上廁排毒呀!這種對人不對事的議事、判事方式,只是黐綫人才做,但我們這數年所見到的立法會,是否黐綫事多籮籮?
市民怎辦?
很簡單,用你的選票,讓這些只拉布,不議事的議員無得留低。
你有反對,舉手反對;你有意見,請講出來;你有修訂,請提修訂。但提十一萬項修訂,你就不要講你是盡責,是十一萬個不負責而矣!這樣的議員,我不歡迎,你歡迎嗎?

2016年7月11日 星期一

反思


中學文憑試(DSE)於7月13日放榜,有放榜熱綫的求助情況顯示,放榜不但令學生有壓力,連個別家長也會十分緊張。在此,我希望家長能控制情緒,以身作則,好好應對挑戰,為放榜子女樹立榜樣之外,更希望家長、老師一起為各個階段的學生,引發學習興趣。
學生輔導組織學友社38條放榜熱綫兩天已接獲逾百個求助電話,家長與學生的查詢竟各佔一半!在學習生涯上,這類家長比學生更緊張或更焦慮的情況並不罕見,個別家長即使是大專院校的講師、教授也會緊張!可見天下父母緊張子女學業之心,無分教育程度高低。
造成學生DSE成績的優劣,有很多因素,筆者曾任中學教師卅多年,我認為家長對子女學習的看法和任教老師能否引起學生學習的興趣大有關係。
曾有位聲稱是大專院校教師的媽媽投訴,老師要求她唸小五的兒子談對國民教育的看法,她認為那是太艱深。其實,這個被她抨為「太深」的課題,只要老師準備充足的參考資料,而要求學生作答的內容又不期望太高的話,要求學生嘗試發表一下經常接觸到的「艱深」時事議題,有何不可?
今時家長常向學校投訴課程、教材、功課的程度不適合子女的年紀,可能正打擊着子女的學習動機,甚至好奇心。
家長未必明白學與教的關係和奧妙,無可厚非,但老師要令到課堂有趣味,以提高學生學習興趣,就責無旁貸。記得教高中物理科涉及圓周運動時,筆者帶齊datalog 儀器,與同學一齊到海洋公園玩過山車,學生自然較有興趣。
大家不要以為,筆者想說當年我在教材和教學方法有獨特之處,至於考試一般的要求,包括功課、筆記、測驗等,都會有多無少。這樣做,只要不扼殺學生對學習的興趣,若日後他們因無興趣而放棄自學,才是為人師者最大的錯誤。
DSE放榜,所有家長和教師或應反思自己對下一代學習的觀念和做法,求學與求分數,未必不可兼得。

2016年7月1日 星期五

7‧1 遊行

回歸19年,每到71日都有民間團體組織的遊行,參加人數有多有少,是否被視為檢視市民對政府施政滿意度的溫度計?有人說在2003年,有10萬市民參加遊行,導致《基本法》第23條立法夭折,今年可否歷史重現,決戰打殘689?我認為不可能。今年的遊行,民陣宣稱有11萬人參加,11萬人比當年10萬多,為什麼不能像當年成功爭取達到既定目標?姑勿論人數的真確性,就算打個五折都嫌多,數字不能反映市民對梁振英連任的取態!此外當年能夠拉倒23條立法,因為當年北京不想太強硬,立法不立法,只不過是時間問題,遲些不會誤事,但將689拉下馬,北京沒有合適人選。
今年的遊行,民陣宣稱有11萬人參加,比去年為4.8萬人多,警方公布高峰時有1.93萬人(與去年的1.9萬人相若);另外,港大民意研究計劃的計算為2.32.9萬人。今年民陣的數字,較警方多逾9萬人,差距近5倍,與港大民研的數字比較也多了約4倍;民陣的遊行人數,可謂甚為誇張。歷來71遊行人數,民陣與警方公布的數字相差很遠,而警方與有學術背景的數字較相近,可以說是民陣高估遊行人數一直是常態。昨日維園出發場地聚集的市民未算「墟冚」,而遊行隊伍行進時,人潮在一些路段顯得疏落,因此遊行人數是否達到民陣宣布的數字,值得質疑。
今年民陣籌辦遊行,定下了10萬人參加的目標,民陣公布的數字是超乎預期了。可是,把民陣、警方與港大民研的數字比對,加上民陣過往「報大數」的往績,或許只能再說一次民陣「不老實」。其實,在超過30℃酷暑之下,約有2萬名市民上街遊行已經甚為難得,民陣只需如實估算人數,對於參加遊行的人就是最大尊重;民陣的誠信一次又一次備受質疑,對於這個年度市民活動,實際上是一種損害。不過,基於幕後金主的要求,無論在聲勢上,在報章上的引述,以及日後泛民議員的引述,都用這個「大數」,大大聲震懾對手。
過去1年接連發生的事,對於政府極其不利。鉛水事件持續逾年,至今涉及公共屋邨單位,政府除了未有具體方案處理,並把事態歸咎制度的錯,沒有個別官員須為事件負責;南丫海難,政府大概已經了結,同樣無官員要為遇難的39人負責;包括高鐵在內多項工程超支,需多耗費公帑數以百億元計;領展改變營運策略,影響屋邨居民生活,民情怨懟日亟;銅鑼灣書店事件,挑起市民對基本權利不保的憂慮;到梁振英女兒在機場是否獲特權待遇的質疑等等;加上今年是立法會選舉年,反對陣營想凝聚民氣,影響梁振英連任的機會。因此,民陣打出「決戰689」的訴求,是對形勢作了判斷,意圖確立現階段的政治路線,以對9月的立法會選舉和明年3月的特首選舉發揮影響,目的是「倒梁」。
若以民陣宣稱的遊行人數,可解讀為市民對梁振英應否連任,已經發出強音;若以警方和港大民研的遊行人數衡量,則難以說參與遊行市民對梁振英的連任,已經強烈表態。歷年71遊行,無論民陣訂出什麼主題,參加遊行市民的訴求五花八門,例如今年就有反對普教中、反對修例改革醫委會、殘疾人士爭取聘用機會、外傭團體要求改善待遇等訴求。當然,民陣的「決戰689」仍然在遊行隊伍迴蕩,只是,若說遊行主題獲普遍認同,也是參加遊行市民的目的,看來並非如此。
過去1年發生那麼多大小事件,一般認為會促使市民上街表達不滿,然而遊行人數卻出乎意料之外。去年亦出現類似情况,當時政改方案否決未幾,民陣原本估計有10萬人上街,遊行之後公布只有4.8萬人參與。今年與去年的情况是否反映了一種情况:就是接連不斷的政治鬥爭,是否使市民在「後政改」時期對政治感到疲累?或是民陣疏離民情,以主觀政治掛帥,忽略市民渴求改善民生,以至未能提出觸動民心的訴求?這些都是值得思考的問題。今年遊行人數,雖然未對政府帶來即時壓力,但是從參與遊行市民的諸多訴求,仍然是對政府的強力鞭撻。若施政脫離民情、罔顧民欲,則政府仍會為此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