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和不遇

人生世,總在遇和不遇之間。作為退休理科教師,我們遇到同好者一起寫博文,同一議題,可各抒己見,有時會遇到教過的學生、共事的老師、久違的上司,什麼樣的熟人、朋友,什麼樣的男人、女人,全不由我們做主,卻決定我們的電腦瀏覽器博文和瀏覽的博客以前在學校工作,如果工作順利、生活幸福,某一天早上醒來,我們會感謝命運,讓自己在那些重要的時刻遇到了合適的人,可能是同事的幫助,勤奮的學生如果某日諸事不利,那麼,會遇到倒楣的事情,忘記帶教具,忘記這,忘記那。生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佔據人一生大部分時光的,是他的職業生涯,平時人們常講的遇和不遇,也多指工作和職業中的遭際。退休後遇到的,多是舊同學,興趣相似的羣組,在談天說地之際,偶有佳作,不想輕易忘記,乃存之於小方塊中,給遇和不遇的博客觀賞,如此而已!

2014年9月7日 星期日

革命 Vs 認命




學聯將於兩周後發動9.22全港大專界罷課一周,估計有20間院校的學生參與,保守估計首天罷課有逾千人參加。第一天的罷課會在中大的百萬大道集會,之後會由院校走出社區,連結社會,在公民廣場、添馬公園等地方集會。罷課目的是爭取公民提名,改革立法會,取消所有功能組別,並要求特首梁振英和政改三人組下台,人大常委會向香港人道歉。會否成功,且看下文分析。
香港曾有兩次成功的大規模罷課,其一就是1973 年「文憑教師減薪事件」引發的小學罷課運動,當年擔任教協籌委會成員的潘天賜憶述,罷課採取了循序漸進策略,把「癱瘓升中試」這「原子彈」留在最後,加上談判對手港英政府較理性,不願見到最壞情出現,談判才能成功。他說,當年包括司徒華在內都對罷課不抱樂觀,有心理準備一旦「原子彈」爆發,政府及教師團體會兩敗俱傷。那次罷課並非要求教師不返學校,而是要求教師不教書,「可以同學生玩,可以讓學生自修」,聯合秘書處亦在罷課前發布告家長書,呼籲家長如支持教師罷課的話,那天便不要讓子女上學。首兩次罷課分別是1973 4 4 日和4 1314 日,有近八成學校的教師參與,很多學生都沒有上學,初時港英政府態度強硬,但在第二次罷課後,政府妥協,主動與聯合秘書處接觸,結果還未啟動5 23 日的升中試罷監考,政府已答應取消減薪。
另一次成功的罷課,就是於1970年代末發生的金禧事件」,這次運動以九龍城天主教德蘭中學前身寶血會金禧中學的財政混亂為導火線,引發教會上層與進步教師衝突而引致轟動全港的學潮。顯示了當時資助學校的行政管理問題。首先學校發生幾宗搜書包事件,引起學生不滿。而校長稱遭學生圍困、辱罵,着令四人停學。197859日,師生家長向中區港督府及天主教香港教區主教府示威,更靜坐和露宿三天。5月中,教署以學生學業受阻,無法再辦下去為由,突然宣布停辦金禧中學,在原址改辦德蘭中學,但校監、校長、學生不變,除了曾參與靜坐的老師之外,其他老師亦會續約。而一連串的集會、請願、絕食亦隨之而開始,包括在維園舉行、有萬人參與的民眾大會。學聯等社會人士開始着手協助受影響的同學,包括四百名中二至中四學生開始在港大及中大「補課」,其中在中大的補課,我也有份參加。之後,港督麥理浩爵士委任一個由黃麗松博士、黃陳善茹女士及盧景文先生組成的調查委員會。該委員會在中期報告書內建議另設五育中學。該校主要由原金禧中學的教師任教,學生可自由選擇就讀五育中學還是德蘭中學。政府於1978715日接納委員會建議,成立五育中學,整件事件才告平息,罷課算是取得成功,但當年應屆畢業生,會考成績必然受到影響。

兩次成功的例子,可以看到發起者追求的目標是實在的;反觀今次罷課追求的目的,是爭取公民提名,改革立法會,取消所有功能組別,並要求特首梁振英和政改三人組下台,人大常委會向香港人道歉,叫價似乎太高,數量也太多,可行性很低,因此成功機會不大。
 

有人認為這次學聯發動罷課,乃至泛民企硬,是因為沒有另一個司徒華。上次政改,民主黨成功令政改方案向前踏步,分明是華叔在背後發功,但民主黨最後願意進入中聯辦開秘密會議,以至達成協商,功不可沒。
 
泛民除了黃毓民之外,均於人大「落閘」後一致簽署政改承諾書,誓言否決有篩選的方案。戴耀廷教授聲言為佔中做足準備,人大一落閘就會發動佔中,到目前為止,已安排行山活動、剃頭落髮。形勢似乎萬分兇險,但用網上潮語解讀,是「認真你就輸了」。

很多論政數十年的才子也還是跟新聞和政客的指揮棒發表偉論,一時說泛民那麼有決心,否決政改跟佔中是必然發展,一時又說習總新政對香港政改將會轉趨強硬,民主無望云云。
 
人大落閘後,其實還是不錯的,因為有一個了斷,港人果然馬上起來瘋狂抗爭,指精神上的,行動上則循政客的指示,表態式地和平理性抗爭一下;或是進佔道德高地指控別人不勇敢但自己也無所行動,只是計算如何在下次選舉爭奪泛民主流的地盤。我自己也走不出這框框,只是還可以用分析踢爆一下一些明顯弄虛作假的笑話。

表面看,中央與泛民是前所未有地對立,其實卻是十分有合作精神的對立,以中共的術語說,這叫「又團結又鬥爭」。如果中央準備落閘,上星期緊急安排以示友好的兩場公關活動就不用上演,張曉明不會安排分批會見泛民,李飛不用專程南下。

大家必須明白,經過四年前的經歷,泛民主流也好,逆流也好,人人私下均有不同途徑跟中共有接觸和溝通,所有公開讓港人見到的,只是劇本的一部分,見不到的是共識。共識是什麼呢?公民提名不會有,人大常委可就公民提名是否違憲的問題作出立法解釋 ,先解決這一問題。特首提名如何具體產生,應待香港政府提出政改建議,幾上幾落然後決定,假民主也要弄得好好睇睇,有急急落閘的必要嗎?自然沒有。

大家回想一下,提委過半數的「集體意志論」、特首必須「愛國愛港論」,是去年提出的,已經大半年不談了,現在忽然又拿出來,是把調子提高,迫泛民合作,一同為公民提名之議降溫,如此而已。泛民二十六人簽的承諾書,並非重申「公民提名必不可少」,而是「無篩選、符合國際標準」,這已是自行退了天大的一步。

這叫做「期望管理」。公民提名是泛民早前打出來的一張牌,一如什麼五區總辭,可藉此鼓勵一些小單位如「學民思潮」等「獨立」地提出來,而泛民主流假仁假義地作出呼應,6月間泛民更發動連串活動,把提議推上高潮。7月中共反擊,一手 經周融搞活動平衡民意,一手揭出泛民多人收受獻金的「醜聞牌」,泛民氣勢因而大弱,只好自行退讓,收回「公民提名必不可少」的高價,退到「無篩選、符合國際標準」的浮動底線。

與「愛國愛港」論一樣,「國際標準」論其實也是人云亦云,甚具彈性。甚為有默契的是,這兩星期「醜聞牌」也暫停不打,過去的星期日由泛民搞了一次行山活動、汽車巡遊活動,拿回一些聲勢,然後靜待人大常委拿走「公民提名」這一議題,大家退到在沒有這一訴求之下爭民主;沒有公民提名的民主樣本多的是,大家很快會自我調節心理,接受現實。也許學民思潮與學界的小朋友不會服氣,但民主是誰說了算數?是黎智英,還是在他的網站處任兼職的黃之鋒?二十年後很難說,今天是很清楚的。

若然可以選擇,支持民主的港人經過深思之後,會認為泛民應否決假民主方案,寧可保留社會的張力,等新一代的年輕人接上民主棒,繼續爭取下去。若然我們相信一代人應比一代人更有智慧,失敗的這一代人理應退出舞台。只是,我們客觀地審視一下,政客藉「民主」這一「產業」名成利就,別說為理想而自我犧牲這樣偉大,就是明顯地犯了貪腐的大錯,連認錯離場也不肯,還是要厚顏地混下去,他們最終會否決中央已安排十年的政改嗎?

他們肯,中共也不肯,中共是用了十年以上時間安排和計劃今天的政改,破你們泛民安排的「佔中」局是自然的,自己安排的局焉會讓這一代的泛民隨意破局,讓問題拖延下去,沒完沒了?

其實,中共的構想已經開始浮現,提委的組成與過去四屆的結構基本相同 。篩去不接受的候選人是必然的安排,只要限制在提委之內得票最高的三人參加直選便可以。

以過往的經驗看,中共可以影響四分三提委的投票取向,三人之中兩人為建制派人選;泛民集團能推選的,只可能是花瓶式的陪跑者,即梁家傑第二,或者何俊仁第二,因為他須要建制派的少量「過票」,也須中央點頭接受。

最近亦有人認為即使泛民否決政改議案,結果沒有一人一票選特首,梁振英可能成功連任;有人說管治會出現困難,難道現在容易嗎?相反如果通過政改議案,梁振英再戰唐糖,他會否一定成為二百六十八萬特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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