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和不遇

人生世,總在遇和不遇之間。作為退休理科教師,我們遇到同好者一起寫博文,同一議題,可各抒己見,有時會遇到教過的學生、共事的老師、久違的上司,什麼樣的熟人、朋友,什麼樣的男人、女人,全不由我們做主,卻決定我們的電腦瀏覽器博文和瀏覽的博客以前在學校工作,如果工作順利、生活幸福,某一天早上醒來,我們會感謝命運,讓自己在那些重要的時刻遇到了合適的人,可能是同事的幫助,勤奮的學生如果某日諸事不利,那麼,會遇到倒楣的事情,忘記帶教具,忘記這,忘記那。生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佔據人一生大部分時光的,是他的職業生涯,平時人們常講的遇和不遇,也多指工作和職業中的遭際。退休後遇到的,多是舊同學,興趣相似的羣組,在談天說地之際,偶有佳作,不想輕易忘記,乃存之於小方塊中,給遇和不遇的博客觀賞,如此而已!

2015年6月4日 星期四

泛民議員應懂得博弈論


早前和朋友聚會,講到政改方案會否通過,有朋友話一定過不到,亦有人話一定有幾個零散泛民議員,俾阿爺統戰,變節支持政改方案,所以方案一定過。我話五五波,通唔通過,不是問題,而是之後會點?因為幸運地通過,激進人士一定抗議,不通過,他們也會有後著,堅持繼續爭取真普選。

現時通過機率是稍微上升,且看市民的民調,以及歐盟逾十國的領事游說泛民議員支持通過方案;前者較多市民希望議員通過政改方案,後者反映國際標準也呼籲泛民議員支持通過。不過泛民議員就是不理性,就是不懂得妥協,就是太刻意地強硬了,完全不懂政治的藝術。

部分泛民議員到深圳與三位中央官員會見後,表示要拋棄幻想,反對政改方案再無懸念。他們的幻想意何所指?按邏輯推論,是他們部分人曾抱有希望,以為只要企得夠硬,採取抗爭策略捆綁投票便可逼中央讓步,達到他們心中所謂「真普選」。
這的確是一種幻想。這種抗爭策略只可能帶來相反的效果。中央在回歸後一段很長的時間都在採取懷柔政策,香港提出的要求,它幾乎都有求必應。但這並未導致香港的反對力量自我消失,反而使到他們有恃無恐,最後連「港獨」路綫也有人公然宣揚。去年人大的831決議是分水嶺,這決議並無完全排除部分較溫和地把提委會變得更民主化的方案,但其精神卻是刻意地強硬。它要發放的一個信息便是:「夠了!你們若得寸進尺,沒完沒了,我們只會更強硬!」不明白這個信息的,是完全不懂政治了。

本來抗爭路綫也不一定導致反效果,使到自己離開目標愈來愈遠,但抗爭路綫若要成功,卻需要一些重要條件。條件一是自己有無實力,條件二是道理上自己是否站得住腳。
論實力,泛民與中央強弱懸殊已是不須贅言,泛民能做到的,頂多是擾亂香港管治、製造動盪。去年的「佔中」失敗告終,已顯示出此策略唯一的效力便是造內耗,損害港人的利益,中央根本不會退後半步。在政改問題上,泛民的分析家也只能傳達一個意念,若政改通過,支持泛民的一些人隨時會「發癲」,香港管治必然困難。但此種「恫嚇」其實並無真正威嚇力,中央可視之為垂死掙扎,反對派真正領頭人物及他們的意圖會較清楚地顯露出來,更易對付。至於有人用更激的方法「發癲」,這便更易使他們踩了綫,墮入法網,就算法律界中有人同情他們,也不得不判刑,況且泛民若說有點實力,其實力來源只是人民,但若他們想用港人的利益去脅逼中央,他們的「實力」怎會不被大幅削弱?「佔中」一役失敗,也正敗在得不到大多數港人支持,且引起不少中間派港人反感。
在道理上泛民反對派又是否站得住腳?《基本法》早有規定中央對特首有任命權(中央並不保留對立法會議員的任命權),中央亦早已答應香港可實行一人一票的普選。這便帶來了「雙認可」的必要性:特首必須得到中央認可及應得到大多數港人以一人一票的方式認可,缺一不可。中央的意圖顯然是要杜絕某些人當特首的可能性,這次在深圳的講話便很清楚。這些人是誰?他們是那些在中央眼中要搞對抗及甚至裏通外國的人。不過,我從來沒聽過中央會指定某某人才可當特首。這樣便造成一種局面,中央認可(或不反對)的人可以是一大批,其政治光譜不一定狹窄,但不要存在幻想,與中央搞對抗的泛民不屬於這批人。我們姑且用數學中集合論的語言說這批人組成了A集。另一個認可是特首要得到大多數港人的支持,我們可把港人認可的人選稱為B集。

假如A集與B集完全沒有交疊之處,香港便必然有危機,中央認可的,港人不認可,或港人認可的,中央不認可。但我不相信情況是這樣,中央及港人都可接受的大有人在,普選與中央認可兩個目標都可達到。但部分泛民所要求的,只是接受普選部分,而抹走中央認可這一合理而且是《基本法》所宣示的條件。沒有實力之輩卻想取得所有好處,怎麼說道理站得住?
大部分港人其實對泛民與中央的鬥爭並不感興趣,他們所反感的,是泛民剝奪了他們的投票權,損害了他們的利益。沒錯,中央是高牆,但反對派絕不是雞蛋。他們是往高牆亂扔石頭的莽夫,高牆不會有損分毫。港人才是雞蛋,正被這些亂扔的石頭打得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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