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和不遇

人生世,總在遇和不遇之間。作為退休理科教師,我們遇到同好者一起寫博文,同一議題,可各抒己見,有時會遇到教過的學生、共事的老師、久違的上司,什麼樣的熟人、朋友,什麼樣的男人、女人,全不由我們做主,卻決定我們的電腦瀏覽器博文和瀏覽的博客以前在學校工作,如果工作順利、生活幸福,某一天早上醒來,我們會感謝命運,讓自己在那些重要的時刻遇到了合適的人,可能是同事的幫助,勤奮的學生如果某日諸事不利,那麼,會遇到倒楣的事情,忘記帶教具,忘記這,忘記那。生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佔據人一生大部分時光的,是他的職業生涯,平時人們常講的遇和不遇,也多指工作和職業中的遭際。退休後遇到的,多是舊同學,興趣相似的羣組,在談天說地之際,偶有佳作,不想輕易忘記,乃存之於小方塊中,給遇和不遇的博客觀賞,如此而已!

2019年6月22日 星期六

平台派 Vs 大台派

昨天一小撮大專生號召市民包圍政府總部,開創了一種由大專年青人野猫式突襲團體,成功取上政治光環。本來想包圍政府總部,結果成功包圍警察總部十多小時,嬴盡市民信任。
究竟什麼是大專年青派呢?
提出香港人優先等大專年青人論述的新晉年青議員,不少大專年青派郤認為他是泛民而非大專年青派,似乎單純倡議大專年青人價值,不能取得大專年青派的群族認同。
某醫生在補選後的一番話對大專年青派描述比大專年青人價值更貼合:不要幻想「有一舊嘢叫大專年青派」,亦不要以為泛民仍有「壓場嘅大粒」,指無人可以「號令」其他人,「請用理據說服人,尋找一個人endorsement不如尋找一堆人endorsement。講中嘅那怕只有一句,click中嘅就有機會」。
泛民及大專年青人二詞似乎不能反映這兩個群族的價值,我反而覺得以下兩個詞更貼合
大台及平台
與其用生硬的定議,我先嘗試用以下比喻去描述兩個群族,大英百科編輯是大台,維基百科(Wikipedia) 編輯是平台。所以當泛民要求找個大專年青派代表對話,與要求維基百科總編輯去主導未來編輯方向一樣可笑/悲。
平台派從那裡來?
我們天生就愛群聚和合作,可是當人數一多就會出現協調的困難,過去的組織只能靠由上而下的大台(領導團) 協調,譬如以往叫香港專上學生聯會(簡稱學聯)。現在,網路溝通平台漸漸取代大台的功能,協調共同志向者完成共同的目標:分享相片、評論、眾籌、反高鐵、反國教,雨傘運動,香港人發揮出無組織的組織力量,正是因為無組織(大台) ,才能無中生有成為無數創新組織(平台)﹐參與者就是平台派
而平台組織有什麼特質呢?我們可以從開原程式(open source)﹐維基等群體特質理解。
行政程序的簡化,造就更多人的參與。
過去溝通不便時,要協調所有人的管理成本,會按人數而以幾何級數上升,所以民主只能以代議政制運作,選出少數人組成大台,制定大量行政程序,去減低運作時的協調成本,這類組織的建立成本昂貴,因此會傾向永續組織。
相反,平台派多數是在網絡上因為單一議題聚集,之後善用各種溝通平台去大幅減低協調成本及行政程序,這樣可以容許參與者更大的自由度,以創新的方法造就驚人的群體行動,組織也會因行動完結而解散。
大家可以想像,在大英百科增加一個條目,一定有很多注意事項,但維基呢?
簡化的程序同時會降低參與的初始成本,這可以容許更多人以工餘時間協同生產。維基的參與者超過大英百科已是常識。
搬龍門?係先出版,再編輯先真
在大量免費媒體平台時代,每個人都是一個媒體(自媒體) 。以IT技術文為例,因為書本的內容不能隨時修改,我們只有倚賴出版社為品質把關;如今所有人都能第一時間為新技術寫文,之後更可以不停更新內容,這樣當然是優於過去,可是良莠不分。
平台派同樣歡迎任何良莠不分的想法先發表,再透過不同平台給大眾靈活編輯去完善。以大台發表要求一致性的標準看待,平台派這種靈活是搬龍門。
失敗時,參與者及平台只要負出超低成本
平台能同大台抗衡的故事,最吸引當然就是Linux和微軟視窗。不過在講故事前,要先講二個例子 - 眾籌(crowd funding)及維基的惡意使用者。
眾籌是使用者透過平台,發表自已的創意,向公眾籌錢去完成。每一階段都可能失敗,發表後冇人俾錢,損失只是計劃書的成本;籌到錢但計劃失敗,失去金錢由多人分擔,而且某些計劃甚至因為參與者能早一步幫助(篩選/編輯)﹐才能令計劃成功。所以越早容許公眾參與是平台及個體減低失敗成本的關鍵。
維基的內容不時會給惡意改錯或刪除;但只要有參與者發現,他們會用維基的版本控制系統(Version Control) 去改正或還原舊版本,管理員在發現單一條目短時間有大量惡意修改,便會把其暫時鎖定。整個版本控制系統的原則是令還原破壞的成本,遠低於破壞者的成本。
先出版再篩選這種特質,會讓平台派承受大量的失敗,但是如何降低失敗成本?我們回到Linux對微軟視窗的故事。
Linux是開放原始碼的作業系統,從一個小實驗開始,逐漸成長為足以和微軟抗衡的龐大系統。為什麼Linux能夠成功呢?其中一個原因是Linux 使用開放原始碼,這樣可以令更多人能參加開發,進行更多的實驗與探索,新功能應運而生。其次是工程師除了開發Linux﹐還開發其他開原的軟件工具(如版本控制,自動化測試) 去減低每次失敗成本,讓Linux獲得巨大的成功。
所以平台派要成功,需要想方法減低失敗的成本,避免做任何破壞平台還原功能的行為。更重要是教育平台上的各人,有心理準備接受大量低成本的失敗,去取得最大的成功。
迷失於翻譯的平台與大台
政治是包括人同與組織的關係,而平台派由個人演化到組織的過程與大台不同,慢慢演化出一套有別於大台的政治語言,彼此的誤解往往由此而起。
平台派被認定經常恥笑大台的大中華價值,但平台派是否只能有大專年青價值?不如轉個維基的角度去翻譯。
假設大台把六四事件加入維基,維基參與者是歡迎。維基是一個自由開放,由下而上運作的平台但是大台的少數傑出成員不理解平台運作,覺得參與者有責任豐富六四條目,唔做就鬧參與者。
雖然只是少數成員鬧人,但在大台高舉嚴密行政程序,又不同成員割蓆(其實是大台處理唔到這種小事) ,因此參與者會誤讀大台支持鬧人的行為,從而討厭大台。
另一方面,維基本身是容許個人犯錯,就算有少數參與者因此同大台罵戰,只要個人行為沒有破壞維基的高速修正機能(如打錯字) ,參與者不會割蓆。
要明白維基編輯會只是管理員,不是領導。 同樣因為維基的特質是容錯,所以唔覺得有單一條目有錯,整個維基需要道歉以至觸犯法律,因為維基看待參與者是獨立個體,為自已行為負責。
不過,如果另一個大大台發動五毛去改錯維基的六四條目。 參與者會主動還原真相,如果大大台從維基刪除六四條目,我想不少參與者會同大大台戰鬥到底。
只要用心翻譯,維基就是香港,參與者是平台派,條目就係號召的聚會,平台派是可以包容大中華,大專年青人及左翼人士,大台及平台是可以共存。
展望
假如大台和平台只是管理既念有分別,為何有這樣大的分歧?私怨?政治根本是公共管理,管理既念不同,政治都會不同!分歧是正常的,那為何對共存有頒望呢?
我的答案是:按之前的比喻大台是微軟,平台是Linux﹐微軟在2018年發表自已版本的Linux
大台/平台的時間線還在發展,組織由大台演化成平台,再出現建基於平台上的細台慢慢成為趨勢,這有賴於大規模溝通成本在網絡化的時代下降及失敗的成本接近免費。
過去大台,即代議政制選人代表自已是受制於直接民主制的高溝通成本。但現在溝通成本下降,泛民大台會過度去怎樣的民主階段?平台派對如何演繹民主呢?
可以想像要更多泛民及大專年青組織平台化時,才可看見整合力量的方向,這要靠開發更多的平台去減低管理成本,而且在資訊泛濫時,平台要不停演化才可以令所有人能掌握資料的真確性,去達致群體決策時更能平衡所有利害,Click中香港人的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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