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和不遇

人生世,總在遇和不遇之間。作為退休理科教師,我們遇到同好者一起寫博文,同一議題,可各抒己見,有時會遇到教過的學生、共事的老師、久違的上司,什麼樣的熟人、朋友,什麼樣的男人、女人,全不由我們做主,卻決定我們的電腦瀏覽器博文和瀏覽的博客以前在學校工作,如果工作順利、生活幸福,某一天早上醒來,我們會感謝命運,讓自己在那些重要的時刻遇到了合適的人,可能是同事的幫助,勤奮的學生如果某日諸事不利,那麼,會遇到倒楣的事情,忘記帶教具,忘記這,忘記那。生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佔據人一生大部分時光的,是他的職業生涯,平時人們常講的遇和不遇,也多指工作和職業中的遭際。退休後遇到的,多是舊同學,興趣相似的羣組,在談天說地之際,偶有佳作,不想輕易忘記,乃存之於小方塊中,給遇和不遇的博客觀賞,如此而已!

2022年3月21日 星期一

幸福如何量化?

 

  每日為三餐溫飽奔波的人大都不會覺得自己幸福,但過度的物質享受也不會令人幸福。最近,看到聯合國發表的年度《全球幸福報告》,發現一些有趣的數字,芬蘭連續第五年高踞榜首,丹麥、冰島、瑞士和荷蘭緊隨其後,香港僅八十一名。

  幸福指數的評估,依據人均GDP、預期壽命、社會支持、社會自由、經濟、貪污水平等,今年更加入民眾在社交平台的表情符號比對。近幾年,香港受新冠肺炎疫情困擾,市民日常生活大受影響,再加上貧富懸殊等深層次矛盾、經濟過度傾斜地產、居住空間狹窄等,很多人感到不幸福,不足為奇。

  然而即使這些硬的指標都獲得改善,是否就能大大提升香港人的幸福感呢?無疑,當人人安居樂業了,社會福利改善了,整體的幸福感將獲得提升,但這不是一個無限的過程。

        有句話在芬蘭流行很久,就是「在芬蘭出生就像贏得大獎」。但為什麼這一年 6 個月冬天又缺乏日照的國家,會成為世界最幸福的國家?Insider 當地訪問芬蘭,並與人們交談,總結幾個原因,包括過去為人讚揚的教育體系,如無考試、精英制與個性化模式,老師工作得到高度尊重,接受一流培訓和高薪等等。

        還有包括芬蘭的低犯罪率、全民健保、壯麗的風景、健全福利與工作生活平衡,這些都增加人們的幸福感。最重要是的是芬蘭收入和財富差異相對較小,有錢人也不會炫富。

        但幸福的定義很模糊,早在 2018 年,芬蘭人就對全世界最幸福國家頭銜感到困惑。一名芬蘭作家告訴《紐約時報》,連續四次拿第一名實在太多了,他說「芬蘭每天天氣就像倫敦最惡劣的天氣。」他還說「在我們的歷史肯定有某種事使我們民族具這種低下自尊心,總覺得自己像敗家子。」

        芬蘭人對自己的描述其實很憂鬱保守,當地流行的俗語是「幸福總會落淚」。這種態度讓他們成為疫情影響最小的歐洲國家之一,疫情流行前就遵守社會隔離,人民信任政府,對政府的限制措施也沒有反抗。

        有評論認為,芬蘭人只是公平、高效社會的參與者,在這個社會,大學免費,國家養老金制度一流,八成沒受污染的湖泊,犯罪不存在。認真看待芬蘭,這個國家實際上只是「滿足」而不是滿意。

        丹麥的幸福研究所執行長說得更貼切,他說「說芬蘭人是世界最不可能不快樂的人,可能更準確。他們總是減少導致不幸的原因。」此外,芬蘭人能將財富轉化為福祉。

  記得幾年前,喜歡旅行的香港人都羨慕南亞小國不丹,形容它是全球最快樂的國度。最近,看到一些關於不丹的報道,可以作為反面教材。

  不丹人口只有八十多萬,一直與世隔絕,直到一九六零年才有道路,一九七零年才有外來遊客,一九九九年才有電視機。當地大部分人都是虔誠的佛教徒,樂天知命。但近十多年來,政府大力發展旅遊業,引進外資發展經濟,不丹的貧窮比例,從二零零三年的百分之二十五大降到二零一四年的百分之二。但弔詭的是,國民的幸福感卻直線下降。隨着社會的發展,生活水準的提高,許多導致憂鬱的因素也快速增加,例如城鄉遷徙,大家庭的分裂,青少年濫藥與酗酒等。

  不患寡患不均,香港的生活水平比全世界大部分地區都高,貧富懸殊下,社會低層卻感到不快樂。正如不丹一樣,現時國民的物質享受,肯定比開放前好,但幸福感卻跟不上,貧富不均肯定是原因之一。芬蘭、丹麥、冰島、瑞士這些歐洲小國年年在幸福報告中名列前茅,社會分配做得好,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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