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和不遇

人生世,總在遇和不遇之間。作為退休理科教師,我們遇到同好者一起寫博文,同一議題,可各抒己見,有時會遇到教過的學生、共事的老師、久違的上司,什麼樣的熟人、朋友,什麼樣的男人、女人,全不由我們做主,卻決定我們的電腦瀏覽器博文和瀏覽的博客以前在學校工作,如果工作順利、生活幸福,某一天早上醒來,我們會感謝命運,讓自己在那些重要的時刻遇到了合適的人,可能是同事的幫助,勤奮的學生如果某日諸事不利,那麼,會遇到倒楣的事情,忘記帶教具,忘記這,忘記那。生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佔據人一生大部分時光的,是他的職業生涯,平時人們常講的遇和不遇,也多指工作和職業中的遭際。退休後遇到的,多是舊同學,興趣相似的羣組,在談天說地之際,偶有佳作,不想輕易忘記,乃存之於小方塊中,給遇和不遇的博客觀賞,如此而已!

2022年7月16日 星期六

香港「四大才子」之一 倪匡

一代科幻小說作家倪匡月初離世,他生於一九三五年,五月卅日,除身兼作家外,也是編劇、節目主持人等以寫科幻小說著稱,是香港「四大才子」之一。命宮天相獨坐,天梁化權相夾,天相強悍、但易成僭越:

這個基本盤的天相位置最尷尬,天相本服務及副貳之材,上天給他一個「府相朝垣」的事業宮,氣勢似有若無,似盛非盛,皇帝又經常不上朝,你叫他應該擅作主張還是不要?由天相宮位逆行,所過宮位,逆次便是紫微、太陰,天府、太陽,全部都是「大卡士」,那麼,你叫本身為服務及副貳之材的天相要僭越還是不僭越?倪生當然僭越!

福德宮廉貞會紫微化科,主忙碌。即使能自得其樂,其樂趣仍由忙碌而來。一般興趣在於寫作。 廉貞會空劫虛哭,主煩躁不安,形神俱勞。或則無事奔忙。廉貞可以表現爲感情挫折,包括六親及男女感情。而且,它所帶來的挫折含有永久的性質,並非事過境遷就可以化解。與天府相對,三合宮會紫微貪狼及武曲破軍。紫微最喜化科,因爲帝樞之星,名譽比地位還要來得重要。當化科之後,紫微可以改善一些缺點,如固執、主觀、喜惡隨心等等。化科後的紫微主增加聲望,而且其範圍較廣,且具有公案色彩。重要不是在野孤君,紫微化科的影響力常具有權威性,易爲他人信服。紫微本來有以耳作目的特性,但化科之後,卻較能明辨是非,但處事仍有強烈的個人風格。化科後的紫微,即使無昌曲同會,亦主容易吸收知識,並能加以表達。故於科星當中,較爲踏實而且良好。然而凡紫微化科,則無論在何種星系結構,均易招人妒,只是不傷脾胃。紫微化科必有祿存對拱,這個星系原具動蕩的色彩,但紫微化科卻有因變動改革而得知名度的性質。

父母宮天梁有清貴的性質,化權加強清貴的程度。例如,天梁可以勝任監督管理工作,若化權,則可能爲有專業地位的監管人材,如核數師,測計師,以至律師之類。他的父母管教孩子的方式是任其自由發展。不過母親就教他讀《孟子》。天梁化權而多輔佐諸曜照會或同度,不但是權力的象徵,而且是地位的象徵。所謂地位不指由財富所伴生的地位(現時社會風度氣重富現時不重貴,因此才會産生這種特殊現象的分別),而是指受人尊重,推崇的地位。例如名教授、名作家,或在本行中受推許的專業人士等。不過天梁帶來困擾的性質,並不因化權而消解,僅主化解時比較少一點阻力,或者當麻煩來臨之時,當事人立即知道捧解的方向,同時反獲的助力亦很有用。這組星系的性質不利財帛,基本上可定義爲[名大於利]。因爲太陰化忌於子女宮,子女不多。而機梁二曜化爲祿權,則不影響其人的成就及地位。

事業宮紫微貪狼與火星同度,事業主突破,唯若同時見空劫,則易暴起,亦易暴敗。

紫貪守夫妻宮須分別物欲或情欲的本質。物欲紫貪主配偶進取,情欲者則婚前因多波折,婚後亦每易生外心。

遷移宮的武曲破軍,主遷移異地後必多忙碌。與空劫同度,主阻礙挫折,在外身心不寧。性情狂妄,思想獨特,幻想無限。
紫貪見祿馬,主夫妻可以合作創業,唯必須以配偶為事業主體。酉宮紫貪,凶者以經行巨門、廉殺、武破、太陽坐守宮垣為克應之年。倪匡於1959年結婚,但隨着事業起飛,開始變得風流,他曾自言45歲前風流成性,在過往的訪問中自爆年輕時喜歡收集色情片,包括大量裸照和VCD,並指自己跟日本人不熟,但就很熟悉AV女星。他從不忌諱談風流韻事,事業高峰期時,他曾有一半稿費給太太做家用,一半用作喝酒和其他女人身上,他自爆曾戀上夜總會「媽媽生」,但強調他的最愛只有李果珍,絕不容許其他女人用懷孕來要脅他離婚。

丙戌大運(15—24歲),命宮是深沉和幽暗的巨門,福德宮有獨特主觀的的天梁,處事宮有多變的陰機。命主獨特主觀地為了追尋烏托邦理想,從深沉和幽暗的江蘇省立上海中學輟學離家,隻身從上海北上蘇州進入華東人民革命大學第四部受訓三個月,然後經過數年不斷變動的環境:他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華東公安部隊成為基層軍官,去過內蒙古呼倫貝爾盟扎賚特旗綽兒河畔開闢勞改農場,也乘坐過列車到達大連,再乘船往上海,最後成功逃離中國大陸,經澳門成功偷渡到香港。他當過解放軍,勞改農場的開墾人員,被囚禁在農場,雜工… 

1951年,命宮是似有若無,慾望型的紫貪,福德宮是鞍馬勞頓的辛勞的武破,處事宮是謙和保守的天府。當年基於理想,離開家鄉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華東公安部隊成為基層軍官,循規蹈矩工作。 

1955-1956年,命宮由保守的天府,過度至好運多變的機陰;怪不得命主竟然因受風雪封阻,缺乏燃料,與同伴把一條簡陋小木橋拆下來生火取暖,得罪上司(父母宮太陰疊忌),被關在小木屋中隔離待罪,等待工作小組審查,幸好交友宮天梁疊權,協助他逃離險境。次年廉貞疊忌,但流年命宮和遷移宮祿權科會;得一蒙古朋友幫助,連夜騎馬趕到泰來縣火車站,乘坐列車到達大連,再乘船往上海。處事宮解厄的天梁化權,更會上天同疊祿,文昌疊科,終於成功偷渡到香港。 

乙酉大運(25—34),命宮為欲望型的紫貪,紫微疊科,會祿馬,遷移宮亦會疊科及大運祿馬;福德宮是僭權天相,處事宮為奮發的廉殺,會紫微疊科及對宮左輔右弼,得朋友輔助而成名。交友宮會齊運昌運曲,在好友金庸鼓勵下開始其寫作,期間他開始創作武俠小說,當時筆名是「岳川」,「女黑俠木蘭花」就是這個時期作品之一。1962年開始用「衛斯理」為筆名發表連載科幻小說,《鑽石花》是第一號作品。倪匡在小説創作期間同時從事劇本創作,在十多年間編寫超過數百部電影劇本;由1960年代末期香港武俠片當道,於是他加入劇本創作行列。

1959僭權的天相,會齊昌曲,龍池鳳閣,成家立業。

1963命宮府相朝垣,疊科年祿與火貪,福德宮是辛勞的武破,破軍年祿,處事宮為謙和保守的天府。在好友金庸鼓勵下開始用筆名「衛斯理」在《明報》副刊連載「時裝武俠小說」,及後演變為科學幻想小説,以第一人稱的角度展開各種異想天開、離奇怪誕的故事,開創了風靡華人世界的「衛斯理系列」,成為創新的科幻小說。

癸未大運(45—54歲),命宮為謙和的天府,福德宮欲望型的紫貪,紫微化科,會破軍運祿,處事宮是僭權天相,雙權夾印。在八十年代,倪匡開始研究金庸小說的影響力,即提出所謂「金學」一詞,雖然由於金庸本人的抗拒,現多稱為「金庸小說研究」。他一共寫了五本金庸小說的評介著作,開啟金學專著的先河,後來愈來愈多人加入「金學大軍」。由市民大眾的討論,到金學的成形成勢,卒之文化學術圈也不得不研究金庸,金庸作品就由通俗小說,搖身一變成為香港文學以至華文文學經典。

1980波動而活躍的機陰,祿權忌會;因《東方日報》邀稿,指明創造一個「像衛斯理又不是衛斯理」的人物,倪匡另開「原振俠系列」,也是其最後一個完整的小説系列,又推出《俠之大者——我看金庸小說》等金庸小說研究作品,成為往後文學界研究金庸作品的重要材料。

1987命宮為欲望型的紫貪,貪狼運忌會上破軍運祿,更會流魁流鉞、疊昌疊曲,擔任香港作家協會會長;貪破本質充滿酒色財氣的創意,加上交友宮機陰疊祿疊科,與老友黃霑、蔡瀾共同主持的清談節目《今夜不設防》,成爲一時佳話,事業達至顛峰。

引出不同大運的幾件例證,可以看到倪匡的科幻創作頭腦,有人說他是外星人,但在五六十年代的港人看来,他寫出的故事真的很科幻。因為當時的港人就這點科學素養,初中水準的科學素養已經可以大殺特殺了。

別看香港自稱是個發達地區,實際他沒經歷破除封建迷信,全民掃盲的歷史,再加之根本不是一個工業化地區,只需要少數精英和資本就能發展,沒有全民教育的迫切需求,教育水準始終落後於社會發展水準。

直到1978年,香港人均GDP已經到三千九百多美元的時候,才開始推行九年義務教育,而中國同年的人均GDP只有156美元。中國09年,人均GDP還在三千八百多美元,但已經實施全面義務教育好幾十年了。

所以你想像一下五六十年代的香港是個什麼水準,就是個有錢的大清,紙醉金迷和力亂怪神融為一體。所謂民國遺風在臺灣,大清體例在香港是也。在大清,倪匡寫的東西何只是科幻,簡直就是科幻,他寫的科幻和清朝人寫的乘坐氣球地月旅行也差不離。

就靠著這一手錯位競爭,倪匡在香港以初中科學素養毆打小朋友,那叫個得心應手。甚至初中水準恰到好處,你寫稍硬核一點的科幻,不說你寫不出來,寫出來港人也看不懂、不愛看。商業寫作這行,真可以說市場決定論。

有時候看到某些穿越小說橋段我都想笑,穿越到五六十年代的香港抄《三體》和倪匡打擂臺,你確定在一個九年義務教育都沒推行的地區,《三體》能賣得過《衛斯理》?叫好不叫座都算不錯了,最大的可能是,編輯一看沒市場,你連載的機會都沒有。就像馬雲絕不可能出現在基建都搞不定的非洲一樣,絕大多數時候,是時代決定英雄命運,個人在時代浪花中不值一提。

別說小說,就算當初的美國科幻電影,比如《星球大戰》和《終結者》這種片子,登陸香港後票房都poor guy了,以至於當時的發行商都認為港人不喜歡西片。可是到了九十年代,全面義務教育實施十餘年後,美國科幻電影一下就打開了香港市場,倪匡的東西就再也沒市場了。

至於他寫出名堂後,被捧為四大才子,那就和時代因素關係更大,彼時電視和粵語電影這兩種傳媒開始在香港普及,他通過金庸和明報的關係搭上了這趟車,隨著這個圈子越來越大,他的地位就越來越高。後來沒有這個歷史機遇的作者,比如黃易,就沒這個福分了。

所以說,一個人的命運,個人努力是很重要,歷史進程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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