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和不遇

人生世,總在遇和不遇之間。作為退休理科教師,我們遇到同好者一起寫博文,同一議題,可各抒己見,有時會遇到教過的學生、共事的老師、久違的上司,什麼樣的熟人、朋友,什麼樣的男人、女人,全不由我們做主,卻決定我們的電腦瀏覽器博文和瀏覽的博客以前在學校工作,如果工作順利、生活幸福,某一天早上醒來,我們會感謝命運,讓自己在那些重要的時刻遇到了合適的人,可能是同事的幫助,勤奮的學生如果某日諸事不利,那麼,會遇到倒楣的事情,忘記帶教具,忘記這,忘記那。生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佔據人一生大部分時光的,是他的職業生涯,平時人們常講的遇和不遇,也多指工作和職業中的遭際。退休後遇到的,多是舊同學,興趣相似的羣組,在談天說地之際,偶有佳作,不想輕易忘記,乃存之於小方塊中,給遇和不遇的博客觀賞,如此而已!

2022年7月21日 星期四

中俄美戰略變化, 左右台海局勢

美國的反華政客總是閒不下來,近日又有新點子,說在8月份,眾議院議長佩洛西可能會率團訪問台灣。如果當真成行,便是對「一個中國」原則的嚴重挑釁,更在台海局勢引起變化。日本首相岸田文雄早在6月上旬警告,俄羅斯出兵烏克蘭的情景可能在台海發生。岸田的擔憂有戰略根據嗎?以下嘗試探討中美戰略距離收窄,以及中俄戰略合作對台海局勢的影響。

美軍力已失超然性

今年5月下旬,美國總統拜登在東京表示若然北京以武力犯台,美軍必定捍衞台灣,但白宮隨即澄清美國堅守「一個中國」和「戰略模糊」政策,並非「戰略清晰」地一定會揮軍捍衞台灣。拜登說法前後矛盾,已是去年初上台以來第三次。

美國智庫學者分析,拜登試圖平衡國內「戰略模糊」與「戰略清晰」兩派之間的張力,希望以自相矛盾的言論阻嚇北京,亦阻嚇台獨。然而,他說美國會保衞台灣,並不代表美軍真有能力這樣做;恐怕「戰略模糊」及「戰略清晰」學派已脫離當前中美戰略距離現實。

哈佛大學國際關係學者艾利森(Graham Allison)研究團隊去年引證有關說法。他認為1996年台海導彈危機爆發,北京以試射導彈威脅台海穩定。當時美軍隨即派兩艘航母到台海,美國軍力的超然性成功使台海回復平靜,但如果事件於今天重演,恐怕美軍航母會被解放軍的「東風-21」和「東風-26」彈道導彈擊沉,美軍或會戰敗收場。艾利森提出幾個主要研究發現,作為有關研判的依據。

首先,美國已失去在台海的軍事超然性。拜登政府亦接受這事實,放棄昔日以「超然性」(primacy)和「支配性」(dominance)為本的戰略方針,轉向以「阻嚇」(deterrence)為策略。

第二,中美之間的戰略距離已大大收窄,美軍無法肯定在台海打勝仗。美國是全球軍事超級大國,擁有超過50個軍事盟友和大量境外軍事基地。至於北京,雖然核彈頭數目遠不及美國多,但已足夠達到「相互確保毀滅」(mutually assured destruction)效果,有效阻嚇美國向中國發動核戰。近年中俄軍事合作增強,也使美軍失去在中俄周邊地區的支配地位。

第三,若然台海和中國周邊於未來發生戰事,美國被打敗的可能性甚高,美軍將被迫考慮把台灣戰事升級,擴大到其他國家和地區,屆時美軍將處於被動地位,被迫打一場「光復」台灣的逆境戰,大大增加戰敗風險。

澳日抗拒「戰略清晰」

第四,北京於2000年成功阻礙美軍介入西太平洋的「反介入/區域拒絕」(anti-access / area denial)系統。今天解放軍的「反介入/區域拒絕」力量已覆蓋東亞第一島鏈,包括離大陸100英里的台灣和離大陸400英里的琉球群島。20213月,美軍印太區海軍前總司令Philip Davidson向國會作證,認為中國的「反介入/區域拒絕」力量的覆蓋範圍將於2025年延伸到距中國大陸1800英里的西太平洋第二島鏈之上,包括關島美軍主要基地,他研判台海軍事衝突在2031年前發生的機會很大。

最後,中國的軍費與美國日漸拉近。1996年,中國軍費總量只是美國的三十分之一。2020年,已拉近到四分之一;若包括軍事研究發展和其他未申報開支,中國軍費估計是美國的三分之一。若以美國中央情報局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方法計算,中國軍費更達到美國的超過一半,假以時日可能追至接近平手。

更重要的是,美軍在全球很多國家和地區都有駐軍,造成高昂軍費開支;相反,中國的軍事費用只集中花在東北亞。當中美在台海發生武裝衝突時,中國所投入的軍事資源將比美國為多,原因正是美國要兼顧的軍事基地和戰場實在太多,大大分薄了美軍可投入台海戰事的力量。

由此可見,美軍在台海戰敗的機會不容抹煞,北京當然知悉美國弱點。有美國智庫學者便指出要加入經濟、外交和其他手段構成一套「綜合阻嚇」(integrated deterrence)方略,美國才可有效保衞台灣。而日本和澳洲便成為補救美軍弱點的主要盟友力量。澳洲學者Peter Lloyd認為,澳洲政圈對台海問題未有清晰共識,大家只希望兩岸能找到和平解決方案,主要原因是澳洲跟美國所簽訂的兩條安全條約「AUKUS」和「澳美安全條約」(AUZUS),都沒有要求澳洲協助美國防衞台灣。

再者,兩岸關係在歷史和法律層面頗為複雜。1945年中華民國是聯合國安理會創會成員和5個永久成員國之一,但在1971年退出聯合國舞台。退守台灣的國民政府在1947年頒布的憲法,當中提出「一個中國」政策,宣稱大陸是其領土並一直沿用至今。

基於台灣已在1945年日本無條件投降後終止其殖民地身份,如果澳洲以軍事方法阻止大陸統一台灣,可能會違反國際法,故澳洲政界有人覺得軍事介入台海問題,不符合該國核心利益。

日本政壇對台海問題的立場也未見清晰,本月遇刺身亡的前首相安倍晉三,去年底似想提出「戰略清晰」方針,多次宣示「台灣有事即日本有事」。雖然岸田去年10月上台以來,未有公開偏離安倍路線,但日本政圈仍有很多人認為現時不宜「戰略清晰」。最近安倍中槍身亡事件,也許間接警惕了支持「日本以武衞台」的勢力。

中俄合作增美戰敗風險

由於烏克蘭戰事,美國今年向台軍售的武器要延遲交付。事件反映美國的軍工產能未能同時滿足歐亞邊陲地帶的戰事需求。換言之,當美軍要介入歐洲戰事時,未必能兼顧台海衝突。在中俄戰略合作愈趨緊密下,美軍在歐亞邊陲地帶的行動隨時失敗。

北京已於烏克蘭戰事中成為得益者和學習者,積極研究西方制裁措施的限制與弱點,為未來可能被美國制裁作好準備和謀劃,以防美國制裁破壞中國和其他國家的經濟相互依存關係。中國未來的反制措施不但可望緩減造成的衝擊,亦可增加實施制裁的國家之代價。

總括而言,中美戰略距離的收窄和中俄戰略合作的加強,已使美澳日等對台「戰略模糊」和「戰略清晰」之間的辯論失去部分意義和阻嚇力。然而,兩岸未爆發衝突,證明兩岸政府和人民都想尋求和平解決問題的方案。我認為訴諸武力並不合乎兩岸和歐亞各國的集體利益,和平統一才是大家願意耐性等待的「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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