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和不遇

人生世,總在遇和不遇之間。作為退休理科教師,我們遇到同好者一起寫博文,同一議題,可各抒己見,有時會遇到教過的學生、共事的老師、久違的上司,什麼樣的熟人、朋友,什麼樣的男人、女人,全不由我們做主,卻決定我們的電腦瀏覽器博文和瀏覽的博客以前在學校工作,如果工作順利、生活幸福,某一天早上醒來,我們會感謝命運,讓自己在那些重要的時刻遇到了合適的人,可能是同事的幫助,勤奮的學生如果某日諸事不利,那麼,會遇到倒楣的事情,忘記帶教具,忘記這,忘記那。生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佔據人一生大部分時光的,是他的職業生涯,平時人們常講的遇和不遇,也多指工作和職業中的遭際。退休後遇到的,多是舊同學,興趣相似的羣組,在談天說地之際,偶有佳作,不想輕易忘記,乃存之於小方塊中,給遇和不遇的博客觀賞,如此而已!

2014年7月2日 星期三

七一遊行

在時晴時雨天氣下,民陣昨日舉行的七一大遊行,激起大批市民穿上白衣參與,一起以和平遊行方式,向政府反映爭取真普選的決心。遊行人數眾多,大隊花逾八小時才由維園抵達到中環遮打道。民陣宣布有五十一萬人參加,港大則估計最多有十七萬二千人,警方稱最高峰時有九萬八千六百人。即使今年的遊行人數未能破以往五十三萬人的紀錄,以香港一個只有七百萬人口的城市,香港人參與社會事務的熱情亦可排在世界前列。
至於上街人數增加了不少,與近來日趨緊張和對立的政治氣氛有莫大關係。這股政治氣氛的形成,主要是因為本港的政制發展去到攻堅階段。政府將發表三年後本港首次普選特首制度的方案,不少遊行市民擔心制度會設定得容易受中央擺布,削弱港人的選擇和高度自治,希望有真正的、公平的特首普選制度,為此上街表態。
 
 
在近年社會熱議特首普選安排之際,中央表達了相當強硬的姿態,尤其是發表《一國兩制在港實踐》白皮書以「正本清源」,就香港管治權力來源問題上說得一清二楚,縮減了灰色地帶,譬如『香港的「高度自治」權從來都不是「全面自治」權,只是較內地民族自治區或外國聯邦制度稍高。』而不是不少港人理解的香港可以享有「高度自治」,更加令市民感到要逼切上街。
連串政治爭議折射出市民對能否維持本港核心價值的危機感,包括言論自由、司法獨立等,而立法會財務委員會日前快刀斬亂麻,在混亂中通過新界東北新發展區前期工程撥款,亦引起市民憂慮日後會不斷出現翻版。
這些疑慮匯聚成的焦點,是以特首普選方案作為本港能否享有高度自治的試金石。民間公投和七一遊行人數,成為民主派與中央談判政制時不能忽略的元素,以此為向中央「施壓」的籌碼。因此,這股「民氣」今年不會像歷年七一高潮後稍為平靜下來,而是會隨政制談判進入關鍵階段而持續升溫。
中央駐港聯絡辦公室主任張曉明昨日重申,中央對普選的原則,不會因為所謂的全民投票及遊行人士的數量多少而改變。換言之,中央以《基本法》作為底,不會退讓,公民提名特首候選人的方案免問。港府昨日回應遊行,亦從法律、政治、實際操作這三個層面,來否定公民提名。
今年七一遊行的幾項主題,其中一項是「公民直接提名」。遊行市民中不少希望落實普選特首,卻少說普選一定要有公民提名。故此,一個沒有公民提名的普選方案,未必不為廣大市民接受,關鍵在於參選門檻是否定在市民心目中的合理水平。
對於參選門檻,中央偏向從緊,但不少港人希望從寬。只有進行實質討論來尋求妥協,才能夠避免政制發展觸礁,進一步激發社會上這股不滿政府和抗拒中央的情緒。
一個城市,能有這麼多人關心政治,可視作是一種進步。總好過大家對社會的事務漠不關心,任由少數野心家予取予攜。可惜,香港近年的政治運動,卻予人不成熟的感覺。運動的領導者,只著重擺姿態,卻沒有考慮如何具體地為市民取得實際權益。
以爭取普選為例,若以香港人的利益為重,我們應去爭取一套可以在香港具體落實的普選制度,而不是說出來好聽,理念上完美的制度。任何政治運動都受到時空的限制,否則全世界的制度早已一體化。
香港受制於一國兩制,任何政改方案,都得先由立法會通過,再由特首背書,才能呈交人大常委審議。這是由基本法提供的,香港進行政治改革的現成途徑。行現成途徑,風險最小,成本最低;否則就得由零開始,重新制訂最基本的遊戲規則,屆時只會引起更多的內部爭拗。
國務院日前發表的白皮書,其實就是對激進派訴求的一種回應。中央既是香港政改的必然參與者,激進派若是現實一點的話,應先研究一下白皮書的內容,然後制訂應對策略,這才是有心為香港爭取民主的人應有的態度。
可是,我們的意見領袖是怎樣說的呢?「白皮書是靠嚇,香港人是由細嚇大的!」意思就是叫香港人不用理會,更應繼續抗爭。但要抗爭有成果,難道就不用有應對策略,單靠勇於表示堅守立場,就會有成果嗎?
激進派領袖的這種口吻,無疑可以成功地刺激更多的民眾參與電子投票及遊行示威。但這只能夠起擺姿態的作用;中央的國際聲譽或許因而受損,但香港人並不會因此而換到甚麼實利。中央不會因激進派擺擺姿勢,就接受公民提名方案,弄得不好,香港人連一人一票選特首的機會也因而斷送。
現實政治總得有妥協,不可能一次過完成終極目標。宗教上的原教旨主義與政治上的完美主義,都是為人類帶來災難的罪魁禍首。斬件式的細部改革工程比烏托邦工程更容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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