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和不遇

人生世,總在遇和不遇之間。作為退休理科教師,我們遇到同好者一起寫博文,同一議題,可各抒己見,有時會遇到教過的學生、共事的老師、久違的上司,什麼樣的熟人、朋友,什麼樣的男人、女人,全不由我們做主,卻決定我們的電腦瀏覽器博文和瀏覽的博客以前在學校工作,如果工作順利、生活幸福,某一天早上醒來,我們會感謝命運,讓自己在那些重要的時刻遇到了合適的人,可能是同事的幫助,勤奮的學生如果某日諸事不利,那麼,會遇到倒楣的事情,忘記帶教具,忘記這,忘記那。生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佔據人一生大部分時光的,是他的職業生涯,平時人們常講的遇和不遇,也多指工作和職業中的遭際。退休後遇到的,多是舊同學,興趣相似的羣組,在談天說地之際,偶有佳作,不想輕易忘記,乃存之於小方塊中,給遇和不遇的博客觀賞,如此而已!

2020年5月8日 星期五

慎防泛民窮鼠齧貓

立法會內務委員會僵局未解,昨午特別會議場面混亂,泛民建制互斥越權,衝突迭起。內會停擺立法會癱瘓,肯定不是正常狀態,不能聽之任之,然而立法會的不正常,不過反映了現今香港的不正常,兩者同時又互為影響。香港政治進入全面死鬥狀態,敵我分明勝者為王,只有「力的較量」,不講遊戲規則,由街頭到議事堂莫不如此。泛民作為立法會少數派,發動拉布攬炒,建制力量反擊,「多數暴力」大鬥「少數暴力」;在8/5下午內會召開特別會議,建制和泛民議員在會前約兩小時已部署衝前霸位,最終現任內委會主席李慧琼在保安護送下坐在主席位,泛民隨即衝向主席台,兩派議員互相指罵,更爆肢體衝突,期間由於泛民議員屢勸不聽,李主席將十一名泛民議員逐離場,民主黨尹兆堅和人民力量陳志全受傷,尹需送院。會議兩度暫停,在民主派議員全數離場後,內委會終能突破缺口召開會議。這種亂局惡性循環地愈演愈烈,看不到可以怎樣走出螺旋向下困境,香港何去何從,令人憂心痛心。
內會超過半年仍未能選出正副主席,陷入癱瘓狀態,導致大量法案審議工作積壓。立法會主席外聘兩位資深大律師提供法律意見,兩人認為新主席未選出前,競逐連任的現任主席李慧琼可以繼續行使權力,處理內會緊急重要事項,主席選舉事宜除外。立法會法律顧問同意相關觀點,認為現任主席有責任解決內會延誤選主席所積壓的問題。建制派強調,李慧琼有權主持昨午內會會議;民主派則找資深大律師戴啟思及陳文敏等提供意見,質疑李慧琼無權主持會議,應繼續由副主席郭榮鏗主持。
泛民建制各執一辭,昨午會議充滿火藥味,由會前「爭坐主席位」,到會議期間的連場對抗衝突,兩派都有議員「講口又講手」,主席台前一片混亂,多人被趕離現場,有人不適送院,沒有出現更嚴重的事態,已屬幸運。民主派高呼李慧琼越權,建制派則指越權的是郭榮鏗,雙方糾纏個多小時,民主派在郭榮鏗宣布「會議結束」後集體離場,李慧琼繼續主持會議,就多條不涉敏感政治爭議的條例草案,分別成立9個法案委員會跟進。事後雙方fans都作出兩極評論:建制派認為小勝一埸,泛民派執意主席奪權,相信九月重奪立法會大多數!
表面看,內會停擺僵局似乎有所突破,然而由於泛民的立場是李慧琼「非法主持會議」,即使多項條例草案審議工作得以在法案委員會展開,泛民勢將挑戰委員會的合法性。立法會會期尚有兩個多月,昨天內會所出現的混亂衝突,不會是休會前的最後一次,甚至未必是最嚴重的一次。
郭榮鏗會後表示,根據「傳統」,內會未選出主席前,內會會議首項事務是選舉主席,李慧琼的做法屬「奪權」,惟平情而論,內會停擺半年導致立法會法案審議工作癱瘓,早已遠離「傳統」。立法會應有的職責職能,就是處理立法工作,《議事規則》存在的目的是為了讓會議進行,不可能是為了癱瘓會議而生。內會經過半年仍未選出主席,明顯不是正常情况,立法會法律顧問昨午在會議上亦提到,現在內會的情况是主席選舉出現過度延誤,令工作大量積壓,有必要解決問題。
去年修訂《逃犯條例》風波,泛民也曾採取拉布策略,利用主持會議的權力,阻撓法案委員會選出主席;建制派見招拆招,在內務委員會利用多數派優勢,發出由經民聯石禮謙擔任主席的指引,雙方政治對抗不斷升級,最終引爆反修例風暴。這次泛民建制就主持會議權力問題再度「過招」,某程度亦是一場「少數暴力」對「多數暴力」之爭,泛民作為議會少數派,利用《議事規則》鑽空子,使出「政治蠻力」務求「卡死」立法會運作,建制派則利用多數派的力量,以「硬功」企圖打破僵局。
良性的政治,應該是求同存異、講道理求共識;惡性的政治,則是赤裸裸的權力鬥爭,道理淪為包裝點綴,遊戲規則只有一條,就是勝者為王。當下香港惡性政治當道,議會內外充斥形形色色的暴力,不同陣營敵我分明,各方都認為訴諸力量可以逼對手屈服。政治鬥爭癱瘓立法會,當然不是正常狀態,然而立法會的不正常,不過反映了香港社會的不正常。立法會作為民意代表機關,各派議員行事之前,必然有考慮支持者的看法,社會高度兩極化,必然反映在議會內;泛民建制鬥爭白熱化,倒過來又會激化不同陣營支持者的怒憤和敵意,形成政治惡性循環。
建制派可以用「實務派取得小勝」形容昨日立法會內務委員會特別會議,相信是較為中肯的一種說法,希望不會因勝不知輸。雖然內會工作一定程度上恢復進度,但反對派未顯得會就此作罷,事件遠稱不上完結,建制派要安心還太早了。要說建制派目前最大的優勢,便是立法會法律顧問修正了之前的法律意見,現認為李慧琼有權主持會議。據其說法,去年十月時立會顧問判斷內會不能處理主席選舉以外的其他事務,是按「正常情況」作出的解釋,當時根本沒有預料會出現逾半年仍選不出主席的「非正常情況」。是故出現新情況下便應以新方式解決,而責任則落在現任內會主席李慧琼身上。原本反對派的算盤是,立法會主席與反對派雙方諮詢的外部法律意見得出完全相反的結論,最終法律依歸便會回到立會法律顧問半年前提出的意見,反對派一直以此為妨礙內會運作的撒手鐧,殊料昨日立會法律顧問修正法律意見,殺了反對派一個措手不及。按反對派的劇本,如果政府或建制派就立法會法律顧問的意見提出司法覆核,反是遂了反對派之願,等如助他們一臂之力把內會選舉「拉布」至會期結束。但如今此計已完全失去作用,甚至可反為建制派利用。首先,提出司法覆核的角色已轉變為反對派;其次,內會有望在餘下的一個多月會期內如常運作,即使反對派司法覆核獲勝,亦已無關痛癢。是故反對派昨日何以如「發爛渣」般炮轟立法會法律顧問?正因為他們已失去了最強的一手棋。以上便是建制派暫時保有優勢的原因,但要說這場內會之役的最後勝負何歸,還需要考慮到兩個因素:
第一是內會運作可以恢復到什麼程度,比方說,是否可以繞過主席選舉,處理所有積壓的議案。雖然昨日的特別內會成功召開,但光就成果而言亦不過是成立多個法案委員會,《國歌法》等重要議題仍未被列入議程。郭榮鏗早前已放腔,「拉布」的最大目的便是阻撓《國歌法》通過,因此,如果內會到最後也無法審理《國歌法》,恐怕建制派難稱勝利。此後的關鍵,在於李慧琼可處理的「緊急、必須事務」究竟應作何定義。
第二個因素,自然是反對派的下一步行動。很多人看見昨日反對派一個一個被抬離會議室,便以為反對派已無法影響內會,這是想得太過天真,也是想錯了方向。反對派昨日之所以未如一年前般,在會議室作出更激烈的暴力行為,不是因為他們突然良心發現,而是因為9月便是立法會換屆選舉。一年前他們還有時間資本可以「影帝上身」「打爛仔架」博取表現,但來到今日要是被捕,每月十萬薪津的議員前途可就「凍過水」了。反對派雖然敢慫慂無知青少年變成暴徒,但他們自己可是很清楚什麼叫「明哲保身」。反對派的反擊有可能來自兩方面。第一是仍然在議會中製造麻煩。但目前反對派在議會內的操作空間小之又小,一來他們尚不敢徹底投身暴力議會路線,另外「拉布」的作用已幾近於無。昨日「民主派會議」召集人陳淑莊被記者問及反對派會否出席下次內會,她便沒有正面回應,可見反對派尚未有明確的下一步打算,至少內部並未達成共識。議會內不行的話,第二方面便是議會外了。
立法會選舉9月舉行,泛民建制要向各自支持者交代,雙方纏鬥下去會引發什麼狀况,令人擔心。去年六月、七月時暴徒包圍、破壞立法會大樓阻止議員開會,如今可謂歷歷在目,適逢「修例風波」至今快一周年,黑暴必再有一場反撲。昨晚港九多處出現黑衣非法集會,已說明黑暴雖為殘兵,但仍有一定的動員能力。儘管他們未必能重演暴亂巔峰的情況,但政府和建制派還是要作好萬全之策。立法會失序失範失能,社會動盪危機再起,中央會否坐視不理,又是另一問題。疫情緩和後的香港,恐怕又要面對政治折騰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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