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和不遇

人生世,總在遇和不遇之間。作為退休理科教師,我們遇到同好者一起寫博文,同一議題,可各抒己見,有時會遇到教過的學生、共事的老師、久違的上司,什麼樣的熟人、朋友,什麼樣的男人、女人,全不由我們做主,卻決定我們的電腦瀏覽器博文和瀏覽的博客以前在學校工作,如果工作順利、生活幸福,某一天早上醒來,我們會感謝命運,讓自己在那些重要的時刻遇到了合適的人,可能是同事的幫助,勤奮的學生如果某日諸事不利,那麼,會遇到倒楣的事情,忘記帶教具,忘記這,忘記那。生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佔據人一生大部分時光的,是他的職業生涯,平時人們常講的遇和不遇,也多指工作和職業中的遭際。退休後遇到的,多是舊同學,興趣相似的羣組,在談天說地之際,偶有佳作,不想輕易忘記,乃存之於小方塊中,給遇和不遇的博客觀賞,如此而已!

2021年3月14日 星期日

掠奪與維護人權

 

西方國家自十六世紀開始,就憑船堅炮利,到處殖民,掠奪當地資源,屠殺原住民,把俘虜賣作奴隸,完全不尊重其他人的人權與私有產權。最明顯的例子是歐洲人佔領北美後,屠殺當地印第安人。除白人最先掠奪當地資源之外,更引入非原居民的非洲人;然而從一開始奴隸制度,已成了另一種掠奪。如果北美沒有穩固的邊界,奴隸制度無法輕易存在,同時也表明非裔美國人及伴隨而來的黑白種族關係。從歐洲人首次企圖定居美國開始,就是美國歷史的一部分。1526年夏天,五百名西班牙人和一百名黑奴在今南卡羅萊納的皮迪河(Pee Dee River)河口附近建立了一個城鎮。在定居的頭幾個月,疾病及與附近印第安人的紛爭造成了許多死傷。同年十一月,黑奴叛變,殺死主人並逃向印第安人,而僅餘的150名西班牙人則退守海地,叛逃的奴隸則留在原處,有可能融入了附近的印第安部族,黑人、白人和印第安人共存於這片土地上,不過主政者仍然覺得白人最優秀,其他人根本不值得當人看待,任意虐待都不覺得有道德上的虧欠。從十六世紀到二十世紀中,他們的思維與行為都沒有多大的轉變。為何最近幾十年,他們搖身一變,要在全世界維護人權,把由人權衍生出來的民主與自由視作普世價值。非要其他國家也得按他們的模式來施政不可?
南非人權領袖曼德拉對西方的這種改變尤感突然。他從五十年代初就參加南非黑人的維權運動,他知道得很清楚,全力打擊他們的,除南非的白人政府外,他們另一個敵人就是美國政府。美國的中央情報局為南非政府搜集情報,美國的聯合國代表力阻制裁南非白人政府的議案獲得通過。所以他有點愕然,在他坐了26年牢獄獲釋後,美國竟以人權維護者的身份,出現在歡迎他出獄的大會上。其後,他曾多次表達,對美國的這種改變持不信任態度。只是香港傳媒沒有報道罷了。

實際數據顯示,雖然西方已撤出大部分他們的殖民地,但他們仍在佔用地球上大部分的資源,只是手段與前有所不同罷了。因為赤裸裸的欺凌,無可避免會招致愈來愈強烈的反抗,導致控制殖民地的成本日高,逼使西方國家必須另覓途徑,以便能夠主導世界。

他們先是強調私有產權,以便他們已霸佔了一段時間的土地與物資,都變成他們神聖可不侵犯的私有財產。他們甚至連別國的出土文物也放進自己的博物館,堅決不肯交還所屬國。

他們繼而主張自由貿易,要求經濟比他們落後的國家開放門戶,讓他們的商品、貨幣,以至金融產品,都可以在沒有嚴格監控下,在別國自由買賣。落後國的產品與貨幣當然沒有那麼高的競爭力,唯有讓他們予取予攜。
他們發現,在資本主義社會,只要能夠掌控金融市場,就可以掌控經濟,就可以透過制訂對自己有利的遊戲規則,讓資源可以源源不絕地流進自己的口袋裏。美國單憑美元在金融市場的地位,就可以借助債務貨幣的機制,不斷自行發鈔,不用成本就可以換取別國的商品與服務。

很明顯,這種做法效果比舊式建立殖民地的方式優勝及方便很多。美國為了要別國都接受他的貨幣,接受他制訂的金融遊戲規則,除了要有強大的經濟實力與軍事後盾外,還需要佔領道德高地。否則會很難獲得世界各地人民的長期支持。

為此,美國就從八十年代開始,搖身一變成為全球人權的維護者。哪個國家不肯接受他擺布,就以這個國家侵犯人權為由,策動當地的人民造反,換上一個聽命於美國的政府。所謂顏色革命,就是這樣搞出來的。然而,美國對那些肯聽他指揮的政府,即使嚴重違反人權,卻一樣聽之任之。之前對印尼的蘇哈托與智利的皮諾切特如是,今天對沙特王室與以色列的內塔尼亞胡亦如是。可見美國的所謂普世價值,只為行使政治霸權的幌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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