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和不遇

人生世,總在遇和不遇之間。作為退休理科教師,我們遇到同好者一起寫博文,同一議題,可各抒己見,有時會遇到教過的學生、共事的老師、久違的上司,什麼樣的熟人、朋友,什麼樣的男人、女人,全不由我們做主,卻決定我們的電腦瀏覽器博文和瀏覽的博客以前在學校工作,如果工作順利、生活幸福,某一天早上醒來,我們會感謝命運,讓自己在那些重要的時刻遇到了合適的人,可能是同事的幫助,勤奮的學生如果某日諸事不利,那麼,會遇到倒楣的事情,忘記帶教具,忘記這,忘記那。生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佔據人一生大部分時光的,是他的職業生涯,平時人們常講的遇和不遇,也多指工作和職業中的遭際。退休後遇到的,多是舊同學,興趣相似的羣組,在談天說地之際,偶有佳作,不想輕易忘記,乃存之於小方塊中,給遇和不遇的博客觀賞,如此而已!

2024年7月3日 星期三

大預言家

  提到「神預言」,恐怕非《2001太空漫遊》莫屬。如今人類掌握的科技,不少能從影片中找到影子,而該劇本的作者亞瑟.克拉克,在他其他小說中對未來的許多預測也都實現了,因此有人說,與其說他是科幻作家,不如稱他為預言家。

  在這部上映於一九六八年的科幻電影中,有很多在當時看起來不可思議、如今已變成現實的情節,比如有太空船乘客一邊吃飯,一邊查看一塊能顯示各種資訊的電子薄板,其設計與iPad沒什麼兩樣;弗洛伊德博士在太空船上和家人打視頻電話,雙方透過熒幕能看到彼此的臉,功能也與微信、Zoom等視頻會議軟件相似;還有在多次對弈中打敗宇航員的智能機器「哈爾9000」,也像是擊敗人類棋手的人工智能AlphaGo的翻版;就連人類在月球背面活動的鏡頭,與後來美國阿波羅登月幾乎一致,以至於有陰謀論者認為,NASA就是按該電影偽造登月的。

  實際上,影片中的這些構思在更早的文字中就出現了──克拉克於一九四八年為BBC文學比賽所撰寫的短篇作品《哨兵》,直到十六年後他才和導演斯坦利.庫布里克將其改寫成小說和劇本。書中還提到不少電影中沒有的情節,例如電子薄板具有聯網、搜索和觸屏功能,唇語識別說話、聲音核驗身份等,特別是人類飛船突破木星重力場的描寫,在今天看來相當超前。也就是說,距今七十多年前,克拉克便作出如此大膽預言,也難怪中國作家劉慈欣曾感慨,「我所有的作品都是對《2001太空漫遊》的拙劣模仿」。而國產影片《流浪地球》中的智能機器AI MOSS、飛船經過木星等元素,某種程度上都是向克拉克致敬。

  然而,就預言能力而言,克拉克眾多小說作品中比比皆是。例如一九四七年他的第一部小說《太空序曲》,準確地預測了一九五九年發射第一枚登月火箭的年份。他在多部小說中反覆提到自動控制汽車,相當於今天的無人駕駛概念。他還在別的場合提出一種小到可以隨身攜帶的「個人收發器」的想法,能夠與世界上任何人聯繫,並且具有全球定位功能,讓迷路成為過去,其描述的無疑是今天的手機。他在接受採訪時,還提出了遠距辦公及遠距醫療,網絡銀行及可重複使用的太空船,並描繪了諸如家庭電腦、郵件、智能手錶等科技創新的出現。甚至在靠科幻小說出名之前,他預言了一種可將廣播和電視信號傳播到全世界的遠程通信地球同步衛星系統,地球同步衛星軌道也因此被命名為「克拉克軌道」。

  也許有人會說,對未來預言並非克拉克的專利,許多早期科幻作家同樣充滿超前的想像力。像是凡爾納在《從地球到月球》中描繪了人類利用「超級大炮」飛向月球,又成功返回地球。阿西莫夫在《奇妙的航程》中講述進入病人體內移除他腦部血栓的「納米醫生」。H.G.威爾斯分別在《陸地裝甲車》和《解放世界》中預言了坦克及核子武器的出現。約翰.布倫納在《衝擊波騎士》中創造了電腦黑客及電腦病毒「蠕蟲」這個詞彙。威廉.吉布森在《神經喚術士》中創造了「虛擬空間」概念,並且預言了實境電視節目等等。這些作家們同樣以豐富的「假想」啟發了後人,並為人類的科技進步添磚加瓦。


        中國的科幻電影包括《流浪地球》和《三體》:

        改編自雨果獎得主劉慈欣的同名小說,《流浪地球》在中國院線至今收得6億美元(合4.64億英鎊)的票房,被《金融時報》形容為中國「科幻大飛躍」。它的網絡版權已經被美國視頻點播網站「網飛」(Netflix)購得,將於2019年4月30日,在該網站上首發。這可能是很多西方觀眾第一次聽說中國的科幻作品,但事實上科幻在中國電影領域也有著一段悠久的歷史。這些作品不僅激勵了科學探索,而且在艱難的時刻給人們逃避現實而得到慰藉,也啟發了幾代的影迷。它作出大謄的預言——地球要遷移,是內地科幻故事的突破。

        《三體》也是改編自中國科幻小說家劉慈欣的同名著作,天體物理學家葉文潔親眼目睹父親在1966年的文革中遭人批鬥打死。之後葉文潔因其學術專業背景被軍方徵召入伍,於一處偏僻的雷達基地進行秘密任務,暗中利用太陽向外太空發送信號。這一決定地球文明命運的舉動跨越時空,其影響波及當今2024年在英國的一群科學家,迫使他們應對人類史上最嚴峻的威脅,算是外星文明的突破。

  不過,與內地科幻作家不同,克拉克對新技術的預測數量之大、領域之多,卻十分驚人,並且他善於跳出傳統科幻思維框架,常從外星人和地球人眼中交替看對方,提出人類命運何去何從的考題──滅亡還是重生,永寂還是輪迴?更重要的是,他的名聲是建立在依照科學背景基礎之上的,而這與他的成長背景有關,他是英國星際協會的正式會員,二戰期間加入英國皇家空軍,擔任飛行中尉和雷達技術專家,戰後又以數學和物理第一名獲得倫敦國王學院進修獎學金。所以除了精通通信衛星,他的一些小說確實預示了後來人類的發展。例如,《太空序曲》展示了宇航技術的近期可能性,《天堂之泉》預言了太空天梯的架設。

  不過,太空天梯的預測過於超前,至今似乎仍然遙不可及。該設想是一種行星到太空的運輸系統,可以取代火箭旅行的需要,而這個環形結構的空間站,通過軸自轉模擬重力,解決了宇航員在太空中包括上廁所在內的種種不便。雖然今天空間站已成現實,遺憾的是人類尚不能達到克拉克描述的那種先進程度。另外,他預測的一種可以在四十八分鐘內從英國飛往澳洲的太空飛機也沒有實現。

  克拉克在BBC的《地平線》節目中曾說,試圖預測未來是一項令人沮喪且危險的職業。因為如果一個預測聽起來完全合理,會讓它看起來保守得可笑,但是若預測太過荒謬和牽強,每個人又都會嘲笑它。儘管如此,他還有一句經常被引用的台詞,「關於未來,我們可以確定的一個事實是,它將是非常美妙的。」可以說,他比任何其他科幻作家都更能將自己的思想推向未來,帶領全球廣大讀者與他一起踏上瘋狂的旅程。如果我們能發揮克拉克的想像力,也許我們的日常生活會更接近他夢想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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