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和不遇

人生世,總在遇和不遇之間。作為退休理科教師,我們遇到同好者一起寫博文,同一議題,可各抒己見,有時會遇到教過的學生、共事的老師、久違的上司,什麼樣的熟人、朋友,什麼樣的男人、女人,全不由我們做主,卻決定我們的電腦瀏覽器博文和瀏覽的博客以前在學校工作,如果工作順利、生活幸福,某一天早上醒來,我們會感謝命運,讓自己在那些重要的時刻遇到了合適的人,可能是同事的幫助,勤奮的學生如果某日諸事不利,那麼,會遇到倒楣的事情,忘記帶教具,忘記這,忘記那。生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佔據人一生大部分時光的,是他的職業生涯,平時人們常講的遇和不遇,也多指工作和職業中的遭際。退休後遇到的,多是舊同學,興趣相似的羣組,在談天說地之際,偶有佳作,不想輕易忘記,乃存之於小方塊中,給遇和不遇的博客觀賞,如此而已!

2024年2月6日 星期二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有道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這說法出處有多個不同版本,或說出自《三俠五義》、《說岳全傳》,亦有認為源自《聊齋》或《孽海花》,亦有云出自明·許自昌《水滸記》第18齣

「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指男女之間戀情綿綿不斷,而慷慨奮發的氣概消沉不足。多用來形容離愁別緒的,尤其用來形容應有有作為的男子行事不夠果斷。
出自明·許自昌《水滸記》第18齣:「人常説道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宋公明為人倒是反這兩句話,故此擔閣了嫂嫂。」
英雄:顧名思義,有才能、有膽略的人,氣吞山河、義薄雲天者; 氣短:志氣沮喪、情緒低落,一種精神狀態; 兒女:男女; 兒女情長:着重於愛情,卿卿我我; 英雄氣短是非常規的,兒女情長是自然的; 英雄因為是世人所景仰的,所以英雄不應該流於普通男女之小家小意; 但是英雄末路或者英雄受到致命的打擊時,也會「氣短」,也會顯出普通「兒女」的「情長」本色; 如被困的項羽,敗走麥城的關羽,滿腔報國熱忱卻不得施展的辛稼軒,失去了阿珠的蕭峯等等,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都是光照日月的大丈夫,縱然雄才大略,縱然磊落豪情,當他們的精神世界的支柱坍塌時,則「英雄」難免「氣短」、「情長」起來,這也是一個傳奇的英雄的人物迴歸「自然」的時候,他們畢竟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神」。 若拘泥於「兒女情長」,勢必「英雄氣短」;英雄一旦「氣短」,大都「兒女情長」。 二者並沒有必然的因果關係,只是時常牽連在一起。 「無情未必真豪傑」,「匈奴未滅,何以為家」固然讓人振奮,讓人扼腕長嘆,想我億萬中華兒女,霍去病之浩氣長存者能有幾人? 國難當頭,還談什麼兒女情長?!可是誰又能理解英雄的苦楚,誰又能慰藉英雄的心靈呢? 即便英雄氣短了,情長了,也應該給其應有的哀婉,應有的悲歌。
但最常見的是指:兩句來自北宋蘇丕的《增廣尚友錄統編》。
蘇丕,青州人,宋太祖建隆四年狀元。他少年時參加考試沒考上,拂袖而去,說:「此中最易短英雄之氣。」意思是說:考試是最容易讓人挫折,摧損英雄志氣之事。
但蘇丕是針對考試,並沒牽涉男女之情,後人將此語衍生,「英雄氣短」,加上「兒女情長」,兩者甚至有了因果關係,英雄之所以氣短,因為沉溺於男女愛情,再無奮發向上的進取心。不過,纏綿悱惻的男女之情,是否真的影響了建功立業?倒是值得商榷。
首先,「英雄氣短」四字,根本不通。「英雄」與「氣短」,互為矛盾。若是英雄,就不會氣短;如果氣短,就不是英雄。但英雄又是否不可情長?魯迅有首詩《答客誚》便作出了回應:「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知否興風狂嘯者,回眸時看小於菟。」
據魯迅生前好友許壽裳透露,此詩寫作「大概是因為他的愛子海嬰活潑會鬧,客人指為溺愛而作」。當年一批文人惡意咒罵魯迅對不滿周歲的兒子周海嬰太憐愛,魯迅回罵:「連出世不過一年的嬰兒,也和我一同被噴滿了血污。」因而賦詩,豪傑未必無情,愛憐孩子的也可以是大丈夫,且看狂嘯的猛虎,也會回頭看顧小虎(小於菟)。
明末寫《小窗幽記》的陸紹珩有個看法:「兒女情,英雄氣,並行不悖。」像「詞中之龍」、南宋辛棄疾,其詞慷慨激昂,是真豪傑,他有首《念奴嬌.書東流村壁》,懷念舊時相識女子,尋訪不獲,「舊恨春江流不斷,新恨雲山千疊」,雖說兒女情長,但英雄愁腸,悲涼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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